沈盈袖和魏正涛刚才来的时候,老翟正好出去买东西,这会回来,也正好赶上吃饭。
大家坐了一桌,有说有笑地吃完了午饭。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叶老给沈盈袖看相摸骨,之后,他又亲自考了沈盈袖的柳叶拳。
沈盈袖也是个机灵人,趁机向叶树人请教了咏春拳的诀窍和要领。
经过叶树人一番系统地指导,沈盈袖发现,自己在武术领域的视觉像是豁然贯通了,很多之前想不通透的招式,现在突然心领神会。
她在心里感叹,有名师指点果然不同,一理通,百里融。
为了表示对叶老的感谢,晚饭是沈盈袖亲自下厨,她也实实在在地用了心思,在翟嫂的指点下,特地炒了几个叶老爱吃的菜上桌。
美味佳肴入腹,果然赢得了叶老的大力赞赏。
临走了,叶老还打趣着她,“丫头,有空多来老头子这走一走哇。这正涛那话还真说对了,谁吃过你做的菜,都会惦上了,我这回可也惦记上你了。”
沈盈袖轻笑着回,“老爷子,要来这还不容易啊,只要您老一句话,丫头一定有时间就过来,到时老爷子可不要嫌我烦了。”
老爷子开怀大笑,“哈哈哈,好呀,我巴不得你能多来呢。”
魏正涛牵着沈盈袖的手,“老爷子,那咱就先回了!”
“去吧!”
挥别了叶老,沈盈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靠在后座上,一脸疲惫地说,“魏正涛,你可真会折腾人啊!我现在快累趴下了。”
魏正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办法,这几天的时间安排得紧,只有今天有空过来,今天是八月底了,离九月九可只有几天时间准备咱们的婚礼,这后面还有好多事要办。得,你先睡会,到家了我再叫你。”
沈盈袖看着他精神还好,点了点头,“那我睡会,你开车小心点啊!”
“嗯!”
他们俩回到家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一家人竟然齐聚一堂,客厅里坐着的有老爷子,魏锦堂,张倩,甚至连魏正杰也回来了。
那魏如雪和天天、阳阳的声音,则在院子里回响着。
只是,看他们好像一个个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室内的气氛更是沉闷异常。
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沈盈袖心里暗暗猜测着。
老爷子一看他们回来,眉头皱了一下,沉声斥问,“你们这两个人也是,这一回来说出去一下,就一天一夜不见人影,到哪快活去了?”
魏正涛像是没看到老爷子的怒气,嘻嘻一笑,“我这不是带盈盈去见师傅了嘛,求师傅他老人家指点一下盈盈,顺便也请师傅给我们做主婚人!”
一听说他们去了找叶树人,老爷子的脸色便缓了下来,“叶老身体还好吧?他答应了吗?”
“当然!你孙儿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
魏正涛牵着沈盈袖,坐在沙发上,放开四肢,懒懒地靠在后座上,瞄了一眼众人,“怎么?在开什么家庭会议?”
三个男人还没有说话,魏锦堂和魏正杰都在闷头抽烟。
张倩的声音倒是气急败坏地响了起来,“涛儿,你赶紧劝劝你哥,他呀,找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说那个女人有了他的孩子,还要娶她进门!真是气死我了,你们一个二个怎么都是这么不听话,存心是想气死我啊!”
魏正涛看向魏正杰,后者的眼里正盈满了求助的信号。
兄弟俩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魏正涛轻咳一声,对张倩说,“妈,大哥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他自己适合跟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哥的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俗话说,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啊就别操那么多心,好好养您的身子,只要您放开心,您看看咱们这个家,儿孙满堂,多好啊!”
魏正杰也顺势说,“妈,涛说得对,我适合什么样的女人,我自己知道,婚姻就像穿鞋,外表再好看,可要是鞋穿着夹脚,这人生路这么长,还能走得下去吗?”
这个时候,老爷子冷哼一声,“当初那个女人,就是你死活要娶进门的,好了,我们也由了你的性子让你去结婚了,可最后结果呢?那个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正杰啊,你已经失败过一次了,难道还要再失败第二次吗?”
魏正杰眉间疼痛,难受地揉了揉眉,却还是一脸坚定地说,“爷爷,正是因为有上一次的教训,所以这一次,我才找了一个性子柔顺乖巧、对生活有热情的女人,我跟她在一起,能感觉到轻松开心,小雪也能有人照顾,对我来说,这已经够了。”
张倩又尖锐地说,“那个女人一穷二白,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是贪图你的钱?我真搞不懂你们,京城有这么多的大家闺秀,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不懂事的,难道其他人都不懂事吗?你们为什么就非得挑那些穷人家出来的女人过日子?而不能在这些闺秀当中挑选一个出来做妻子呢?”
嗬,开始指桑骂槐了!
这番话,沈盈袖听得可真不顺耳,穷人家的女儿怎么了?
投生在穷人家,没有投生在好人家,只能说是她们的命不好,可也不能一竹竿打落一船人吧?
说句不好听的话,越是穷人家,反而越是干净呢,大多数的农民老百姓,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实实在在地过日子,他们不偷不抢,更不会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