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魏老爷子在当初打算培养她的时候,就早已经打算让她双向发展,又或者,连今日叶老爷子的举动,说不定也早被老爷子给算计了进去。
此时的沈盈袖,正按着老爷子的目标和期望,一步一步向高峰迈进。
她最佩服的,还是老爷子那高瞻远瞩的谋略啊!
脑海中正百转千回,沈盈袖突然感觉后心一震,一双大掌紧紧贴在她的后心。
随即,便有一股强大的内力直涌入进她的体内。
她知道,叶老已经开始将他修习近百年的内力传给她了!
叶老修习近百年的功力啊,这是多大的一笔财富!
盈袖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和哽咽,引导着这股真气顺着她的筋脉流动,再慢慢地将这股真气压缩,存入自己的丹田之内。
整整接近二个小时,在叶树人的耐心帮助和引导下,沈盈袖才将叶老近百年的功力全部吸收为已有,她长呼出一口气,收功敛息。
而叶树人呢,当他将体内的最后一点真气传入沈盈袖的体内时,双手一收掌,他的身体也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师傅!”
一直在旁边守着的魏正涛,看到叶树人倒下,马上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哽咽着惊呼了一声。
沈盈袖身子一震,慢慢地转过身来。
看着已经脸白如纸、只留下一丝气息的叶树人,她禁不住跪在了叶树人的面前,趴在他的身上,泪如雨下,“师傅,对不起!对不起!”
叶树人伸手抚着她的头,又看了魏正涛一眼,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说,“你们俩、不用难过,我老了,早、早该走了,苟活至今,我已、已经满足了,如今有你、你们继承我的、衣钵,我、我、我死也、瞑目了……”
说完最后一句,叶树人的手滑了下来。
这个默默无闻的一代武术大师,终于闭目长逝。
他的唇角,含着淡淡地笑意,就像是安详地睡着了一样,死而无憾。
“师傅,师傅,师傅……”
魏正涛和沈盈袖趴在叶树人的身上,痛哭出声。
老翟和翟嫂听到屋内的大哭声,就已经猜出叶树人已经逝去,也在外面不停地抹着泪。
可魏正涛他们不开门,他们又不敢敲门进来。
正在犹豫间,魏正涛已经打开了门,一双眼睛红红的还带着泪,对站在门外守着的何亮说,“何亮,你马上开车去,请八宝山殡仪馆的人过来一下,让他们来的时候,把一切都给准备好。”
“是!我马上去!”何亮很快朝门外走去。
魏正涛又吩咐翟氏夫妇,掏出钱包,拿出一叠现钞给老翟,“老翟,翟嫂,你们去准备些吃的喝的。另外,老爷子除了我们和柳叶师傅,还有什么亲近的人没有?”
老翟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了!老爷子平日都不怎么出门,也没见他和谁来往,应该没有了。”
魏正涛拍了拍老翟的肩,“那行吧,我通知师兄,你们现在就去准备些吃喝的吧!”
此时天已经大亮,沈盈袖打电话去军校,向秦天说明了一下情况后请了假。
秦天没说什么,只是问她要请多久,沈盈袖想了想,说要请三天!
秦天竟然出乎她意料的好,很爽快就准了她的假!只是让她假期到了一定要按时归队,否则要记过的,沈盈袖应允了。
叶老对她和魏正涛皆是恩重如山,就算有天大的事,她现在也得放在一边,先把他老人家安安心心地送走了再说。
“阿涛,叶老就没有儿女吗?”
魏正涛摇了摇头,“没有听他提过家人。”
沈盈袖看着这个孤寂了一辈子的老人,他隐世半生,为了就是要保护那本《咏春拳》的孤本吗?
“阿涛,那依你看,我们要不要在报登一个讣告?让认识叶老的人前来吊唁一下?”
魏正涛想了想,抬眸直视着她,“盈盈,叶老一直隐姓埋名于此,为的是避仇和保护咏春拳的孤本,如果我们在报纸上一登讣告,那他的仇人就会闻风而来,那这本传给我们的咏春拳谱,就会给我们带来无数的麻烦。”
看到沈盈袖皱眉,他马上又说,“我不是害怕麻烦,但是,你应该知道,现在大选还未定,正是多事之秋,我们的一切当以国家利益为重,私人恩怨为后。”
“我相信,叶老他一定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这么多年,他也不会一直甘心屈居于此了。我们得等机会,只要我们继承了叶老的衣钵,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江湖在,总会有山水相逢的一天,现在,就先让叶老入土为安吧!”
沈盈袖觉得魏正涛说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那你抓主意吧!军校那边我请了三天假,要按时归队,三天能办完叶老的后事吗?”
魏正涛拍了拍她的肩,“呆会等丧葬公司的人来了我们再说,另外,柳师兄在电话里说他要明天才能赶到,所以,最快也是后天的事了。你先坐会,别站着!”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八宝山殡仪馆的人一到,事情便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对方出动的人可是黄馆长,他亲自带队,魏正涛什么也没说,他只说了一个要求,事情一定要做好!
魏家现在是什么势头,可以说,魏家跺跺脚,这整个京城都要震上几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