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仗着手中的权利,作恶多端,手里早就不知道藏了多少人命,身体里早就不知道藏了多少污,纳了多少垢,就算死一百次,都不够他还债的。
马克思曾经说过:在民主的国家里,法律就是国王;在专制的国家里,国王就是法律。
而在这个权利大于法律的制度之下,你跟人家讲法律,那是扯淡,法律就是用来忽悠和对付人民老百姓的,对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渣,没用!
如果这一次中毒的人不是盈盈宝贝,如果不是她的血液特殊,如果换作是任何一个人,那他今天都别想再在这个擂台上站起来。
这就会有一条活生生的人死在擂台上,这就是他们造下的孽,他们欠下的人命债!
魏正涛的内心充满着愤怒,他们既然敢做,就要勇于承担后果,老爷子既然还在,他就给他闹个天翻地覆,一举打掉这些藏在军中的人渣和败类。
魏正涛冷冷地笑,李无畏,你就算有“皇上”这个后台,这马上换届,你的皇上也要下台了,你就跟着滚蛋吧!这么多年,你捞也捞够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过了,就算死,你也值得了!
不过,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我要让你的主子亲自下令裁决你!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当魏正涛看到沈盈袖脸色苍白地躺在简陋医务室的小床上时,魏正涛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虽然说沈盈袖的血液能够吞噬病毒,但是,病毒入体和细胞吞噬病毒的过程中,她又硬撑着将谷邱拍飞了出去,这样一来,对她的身体元气损伤极大。
如果不及时调理回状态,明天的B军军区的冠军决赛,她就会陷入被动状态。
所以,在确定她自己是安全的时候,她只能让自己陷入睡眠状态,迅速对身体进行休整。
魏正涛就这样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紧握着她的手,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看到这样羸弱的沈盈袖,他的心就一直在那里疼痛着,小蒋来喊了他几次,说司令员找他,他只回了一句话,“在盈盈没醒之前,他哪里也不去!”
魏锦堂也拿他没有办法,既然请不到佛,他只有自己过来了!
当他看到沈盈袖躺在床上那苍白虚弱得像是随时会挂掉的模样时,心里也为之一痛,难怪涛儿不肯离开她半步,瞧瞧她现在这模样,别说是涛儿,就是他也担心得很。
魏锦堂走近魏正涛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涛儿,你出来一下!”
魏正涛看向魏锦堂,在看到他眼底的凝重时,他才轻轻地放开沈盈袖的手,陪魏锦堂一起走了出去。
走到空旷的训练场,父子俩相对而立。
魏锦堂淡淡地陈述出一个事实,“事情查清楚了,是李无畏为了让他的侄子上位而设的毒计!”
魏正涛双眸一眯,一缕寒光闪过,“证据确凿吗?”
魏锦堂点了点头,“如果坚持报上去闹他一闹,李无畏就完了!”
“那就报上去,爸,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们不能再退让下去,趁爷爷还健在,我们要把这些败类全部清除出去,现在不该是我们迟疑的时候。”魏正涛不解地低吼。
魏锦堂轻叹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吗?这事捅出去,会将李无畏背后的那个人也扯出来,如果那个人要在这个时候打压我们,那我们在大选时候的稳定局面,就会受到影响。”
魏正涛突然感觉心里有些堵,双眸赤红地看着魏锦堂,“说来说去,你就是要盈袖忍着委屈,成全你这一次大选时的升迁,是不是?”
“不是!涛儿,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魏锦堂一脸无奈地想要解释,魏正涛却一把甩开他的手,怒瞪着他,“我不想听你的什么解释,我只是不想让我老婆受这个委屈。如果你不能迅速做出正确而有效的裁决,那我会去找爷爷做主!”
面对儿子那毫不掩饰的愤怒,魏锦堂能够理解,但却又有些无力。
最后,他轻叹一声,还是耐心地给魏正涛解释,“涛儿,我不是不肯为盈盈做主,我的意思是说,把这个结果延迟几天公布执行而已,难道为了顾全大局,这么做也不可以吗?”
“不行!我一天都等不了,如果不是考虑到后果,我现在就想上去将他们直接给毙了!”魏正涛一点余地都不肯留,语气是斩钉截铁的坚决。
魏锦堂无奈地轻叹,“那好吧!如果你坚持要这么做,那你就去找老爷子说吧!只要他老人家点头,你想要干什么,我都不管!”
说完,魏锦堂毅然转身,大步离开,心里却有些微微的凉意。
他心里清楚,儿子做事情的果敢和不顾一切的勇气是他所没有的,也许,他是真的老了,顾虑总是太多!
有的时候,在下决心的那一刻,他是该更果断一点,更决绝一点,这样,事情也许就能如快刀斩乱麻一般,在瞬间达到敲山震虎震慑敌心的作用。
如果他做不到这样,那就让儿子放手去做吧!
魏正涛看着魏锦堂在暗夜中大步走远的背影,他知道,自己是激动了,父亲的做法是为了顾全大局,这无可厚非,也许是他太急躁了一点!
但当他看到盈盈躺在那张小床上,承受着蛇毒的噬咬时,他就心疼,他的心就痛得快要不能呼吸,在那时,他就恨不得一举将那些人渣全都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