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盈袖就要自己动手,魏正涛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盈盈,你等一下!”
沈盈袖无奈地看着他,“你又怎么了?”
他扭头看向还在等着的医生,“梁医生,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那梁医生笑了笑,“那有事再喊我,我就在隔壁!”
“好的,谢谢你!”
魏正涛看着那医生出了去,这才又对沈盈袖说,“我打个电话,喊个女医生过来帮你取针,这针咱得证明确实是从你的身体里取出来的,和那个金属扣是一体的,这样证据链才能有效形成!盈盈宝贝,咱现在可一步都不能错,你先忍着点痛哈!很快就好!”
魏正涛说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沈盈袖听到他在说什么“任医生,拜托拜托了”之类的话,沈盈袖这才知道,他是要请个女医生过来帮她取针。
这家伙,还真是无微不至,把细节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
魏正涛挂了电话,又嘻皮笑脸地坐回到她的面前,“盈盈宝贝,我给你找到女医生了,这回不用担心了。”
沈盈袖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魏正涛突然捧起她的脸,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了一番,“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又不高兴了?”
沈盈袖拨开他的手,“我没不高兴,就是感觉有些累!”
“累了?那快躺会!”
一听她说累,魏正涛马上扶着她的背,让她轻轻地躺了下去,又叮咛着,“你先眯一会,等医生来了我再叫你。”
“嗯!”
看到沈盈袖真的闭上眼睛,不再理自己,魏正涛无奈地扒了扒头发,看着沈盈袖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蛋,浓眉皱成了一团。
他又是哪里犯到她姑奶奶的痛处了?咋这天一下就晴转阴了呢?
魏正涛过滤了一下,他不就打了个电话吗?难道是那个电话惹的祸?
这不该啊!他可没说什么啊!
魏正涛一时半会还真想不通,这沈盈袖生的是哪门子的闷气。
不一会,那位任医生到了!
“魏大校,你这三更半夜的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沈盈袖还没睁眼,就听到一把娇脆的声音响起,语气间还显得和魏正涛特别熟悉。
魏正涛应道,“任医生,这是我爱人,她在擂台上被人下了黑手,现在有一枚针刺在她胸口的那个位置,所以,才特地把你请过来。”
任盈盈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位长得精致柔美的女人,心里有些惊讶。
这么一个纤纤弱质的女子,竟然能够在擂台上将一个又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给硬生生地打了下去?
而且,她还听说,她的表现非常出色,武功非常之高,让每一个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看着魏正涛看她时那深情无悔的眼神,任盈盈的心里突然有些嫉妒,她凭什么这么好运,能得到魏正涛的深爱?而她这个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女人,他却一直视而不见。
听到魏正涛突然一口一口喊着自己“任医生”,任盈盈知道他是在故意拉远他们的距离,以免他的妻子误会。
他越是这样,任盈盈心里就越不爽,越想破坏他的计划。
她故意轻笑着说,“涛哥,怎么今儿个突然不喊我盈盈,改喊起任医生来了?你跟我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盈盈?盈盈?
闭着眼睛的沈盈袖听到这个名字,猛地睁开眼睛,直直地看向那位任医生。
只见一位身材苗条瘦高的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一双圆溜溜的黑眸正带着一丝丝挑衅看着她。
她那张脸,沈盈袖很熟悉!
除了衣服不同,神态不同以外,这个任医生的长相,和她的同学任圆圆长得是一模一样,同样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
不同的是,同样的长相,任圆圆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是可爱善良,可这位任医生,给人的感觉却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高高在上的模样,第一印象就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沈盈袖的双眉微微一蹙,看向魏正涛,淡淡地说,“阿涛,你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魏正涛在听到任盈盈故意往歪里引导的话时,心里的警铃就已经大响,此时一见沈盈袖的脸色都淡了几分,他的心里暗暗叫苦不迭,突然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笨家伙。
他干巴巴地赔着笑解释,“这位是任宁中将的千金——任盈盈!对了,她是你的同学任圆圆的双胞姐姐。”
原来,她的大名就叫任盈盈。
沈盈袖此时突然想到魏正涛总喊她“盈盈宝贝”,平时听了很受用的亲密称呼,在此时却让沈盈袖有一种反胃的感觉,仿佛魏正涛喊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再联想到他们之间的熟悉,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意,从心里直接泛滥成灾。
她硬生生地按捺下自己心里的不安和不适,笑着对任盈盈说,“任医生,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要麻烦你过来,是这样的,我想把针取出来,可阿涛非说得要找个人来做见证不可,这不,就把你给请过来了。”
任盈盈愣了一下,将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魏正涛,“是这样吗?涛哥,你只是想让我做个见证人,而不是让我过来帮她取针的?”
魏正涛现在已经被沈盈袖的态度给吓得有些手足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