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样掏出手机,拔通了另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冰冷的声音:“有什么事?”
一听这人声音,估计不是杀手就是黑帮人物。
“替我做掉一个人!”卢艺娜冷笑道。
“有什么好处?”
果然,他真的是名杀手,职业杀手,只要有好处,万事都好商量。
卢艺娜一顿,她此时可以说是身无份文,根本没有好处给对方,唯有这副身子了“我!我就是好处,只要你替我干掉他,任由你玩。”
哪知,对方狂笑出声,根本不屑:“你值吗?哈哈哈!你把我当成下半身思考的低级动物?”
“我没有,我只是……”卢艺娜顷刻面露恐惧,因为这人她同样得罪不得。
“嘟嘟嘟……”
对方显然被惹起了怒火,愤然盖了电话。同时,随着这通电话,卢艺娜的身体仿佛掉入谷底,拿手机出气,她挥手便是一砸,手机顷刻肢璃破碎,惨不忍睹。
这一幕,经过的路人全都侧头注目,但是,卢艺娜却朝他们怒吼一句:“看什么看?滚!滚!”
路人全都将她当成神经病,连连摇头避之唯恐不及。
无法泄恨,卢艺娜满怀恨意满街游走,因为身上没多少钱,她唯有在大排档的地方叫来服务员:“给我来十瓶碑酒!”
服务员一听便知是个好酒的醉客,所以她没有理会,毕竟喝醉的人一不好赶走,二不好服侍,三不好收钱。
“喂!你耳朵有毛病不成?没听到我说话吗?”卢艺娜冷眼一瞪。
服务员一脸为难,将视线扔给店老板,店老板瞪她一眼走了出来,奔到卢艺娜面前,低声下气问道:“小姐一下喝这么多,很容易醉酒,要不一瓶一瓶来?”
卢艺娜见他一脸朴实,态度还算客气,所以无所谓地摆摆手:“无所谓,快点拿来便是!”
店老板无可奈何,拉着服务员离开了,很显然,这名服务员又免不了又被责怪了。店老板自主拿来两瓶碑酒,扔下杯子后一脸愁容又进入店内,他会担忧,无非是像卢艺娜这种人多半都是白吃白喝,他已见怪不怪,今晚仍免不了白送,但做生意的都知道和气生财,吃亏一点没有什么大不了,唯一怕的是醉客回来报复,所以还是少惹为妙。
但是,今晚他注定猜错了,卢艺娜依旧喝个烂醉,桌上摆了不知是几瓶的空瓶子,估摸也足足超过十瓶。卢艺娜在那疯言疯语,喝完手中那杯碑酒,又开始嚷嚷。
“老板!再来一瓶……”
店老板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已是凌晨十二点,周围的食客也已散去,他正准备打洋,听闻她的声音苦恼地移动步子来到她身边。
“小姐,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太安全,我们也正准备打洋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店老板一脸哀求,就自差跪下地了。
卢艺娜已烂醉,听闻他的声音无疑是火上添油:“怎么?怕我付不起钱?”突地,她坐胸部里掏出五张百元大钞,这里面是她全部的家当,她毫不在乎‘啪’的一声扔在桌上,怒目道:“五张够了吧?别说不够,就算一瓶碑酒你们卖个十块,这里也不过……”她醉眼惺忪打着酒噶竟指着空瓶子数道:“一,二,三……多少?最多就那么二十瓶,大约……噶,大约就那么二百块,我喝不起吗?”
店老板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竟然是她自主拿出钞票,他当然不会傻到唱反调,迅速地收起桌上的五百元,顷刻眉开眼笑又进入店中搬来一箱碑酒,至于会不会醉死已不关他的事了。事实上,一瓶碑酒在店铺里卖也不过三元钱,一箱他还赚了几倍呢。
“小姐,你慢喝,喝完这箱还若不够,我再去抬一箱!”他说的是假话,这一箱下肚猜她不醉死也会醉晕过去,甚至还喝不完。
卢艺娜接过碑酒,又咕哝咕哝喝了起来,完全不知店老板打着如意算盘。
一瓶……
二瓶……
三瓶……
一瓶又一瓶……
似乎是喝够了,卢艺娜出乎他们之意料,她不仅没有醉死,也没有醉晕,而是‘铛’的一声撞开椅子,摇摇摆摆着身子消失街头。但是,她的离开也正好合了店老板的心意,毕竟他无后顾之忧了。
卢艺娜摇晃着身子离开,此时的行人不多了,大多数店铺都已关门,街上行动的就只留下像她这样的夜猫族。因为喝得过多,她踉跄脚步奔向一条巷口蹲下身子,大呕特呕“呕……呕……”
直到差点呕出黄胆水,她像被掏空了肚子,虚脱闭目软倒靠在巷子的石壁上,街上的路灯映照在她脸上,分外苍白,但是,那苍白的脸孔顷刻变得狰狞,她像是清醒不少,竟睁开眼睛,视线闪着阴森。
突然,她仰头朝天怒吼“马思泉!肖苡轩!任雨嫣!段焰!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吼声划破夜色的上空,声音在巷子里回荡。可是,很是不巧!她这不吼还好,一吼旁边便突然出现两名男子,黑影挡住她所有的光钱,她醉眼惺忪移动视线。
恰时,她的鼻子被一名男子捂住,后双眼一翻晕了过去。而另一名男子则将手中的麻袋罩向她的身子。顷刻,她像个破碎的娃娃被扔上一辆旧烂货车。转眼,货车冒着滚滚浓烟消失街头,破烟囱的尖锐声音却一直残留余音。
货车的车影没有离开街道多远,而是绕来绕去,直到绕进一片工业区,再经过工业区,绕进一栋废弃场,里面堆圾了很多破铜烂铁,很显然,这里其实可以说是垃圾收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