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卧室,行步如风的迅速下楼,却惊见段焰正坐于客厅的沙发上背对着自已,他正神情慵懒的姿势倚在沙发上,似乎在闭目假寐。
任雨嫣行步无声立于段焰身后,小心翼翼的轻声唤了一句:“段先生!”
段焰猛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的心跳漏拍一下,惊魂未定回首望向来人,却瞬间阴霾了脸色,当即斥责道:“没有人告诉你?人吓人吓死人吗?走路没点声音,活像鬼!”
这也难怪他会被惊吓,原因他刚关了电视,方才电影正播放《猛鬼凶宅》的片子,原本存留些许毛骨悚然的思绪,再经任雨嫣一吓,难免有些错乱误以为身后有鬼,可转思一想,他又责怪自已,一个大男人如此胆小当真有些丢脸。
“呃?以后我会注意!”任雨嫣闻言紧锁眉心,却仍然保持态度从容低首着。
段焰顷刻哑口无言,望着垂首低眉的任雨嫣,闷道:“你跟我来!”
说完,便起身径直在前面带路,任雨嫣沉默的亦步亦趋随后跟上,这次,她故意加重的步伐,不再行步无声。
转眼,二人一前一后便来到书房,虽名为书房,其实却是段焰在家办公的家庭办公室。
段焰径直推门进入,任雨嫣却随后进入便虚掩着门,这条也是明婶规定的第十三条:主人与其私聊要防外人旁听。
段焰走至沙发前,还未坐定便拿起桌上的雪茄烟抽出一根,对任雨嫣眼神示意,提示说:坐!
可任雨嫣立即摇首道:“段先生!我不能逾矩,明婶交待佣人条例第一条:不能与主人平起平坐!”她说得恭恭敬敬,有模有样。
段焰忍不住怒喝一句:“狗屁条例!叫你坐就坐!这么多话!女人!”
他只是无法面对任雨嫣居高临下站着与自已谈话,这犹如坐如针毯般极其难耐,面对下属从未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而面对任雨嫣却是特殊的,他唯有在心里提醒自已说:她自然的高贵气质让他情不自禁要平等对待。
任雨嫣闻言顺从的坐上沙发,两腿并拢倾斜,双手交于膝上,这依然是佣人条例其中之一:主人的命令不能违抗。而她就如布娃娃般任由他们呼来唤去,随他们怎么折腾。
见她沉默不语中矩中规,段焰顷刻又怒由心生,他不喜欢她的小女人样!这又如初次见面般,这让他怀疑自已就如凶神恶煞的豺狼,她就如小红帽。
烦躁的与她相对而坐,接而点燃雪茄烟,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一团烟雾,他肃穆道:“你交待一下自已的身世吧!”
任雨嫣心思微动,她咬唇抬首傲然的望着段焰,美眸中却渐渐蒙上一层氤氲的水雾,似要迎水剪破。她明白,自已身世是个谜,要留下来报答段焰必须如实交待,她哽咽道:“我!名为任雨嫣!芳龄十六,家住于深山,至于在何处暂时不便对段先生坦白,我自小便习武,那夜离开贵庄确实是轻功飞出去的,段先生如有怀疑可以当下证实!但恳请段先生替我保密武功的事,我不想将来惹起不必要的麻烦,段先生意下如何?”
段焰早已震惊得忘记呼吸忘记眨目征征的望着任雨嫣的嘴唇一张一合,他惊叹的是她的年龄,天啊!他足足大了她11岁,差别未免太大了?
“你才16岁?”段焰深眉紧涩心乱如麻沉然开口,心底矛盾的希翼她摇首。
换来的,是任雨嫣目光笃定的颔首。
“SHIT!”段焰低咒一句,他不明白为何因她的目光笃定突生失望心口正微微发酸发疼。
“色?”任雨嫣目光犹疑的重复,她不明段焰是何意。
“呃!你后面说什么来着?自小习武?”段焰烦躁的含糊答一句,眸中却黯然失色,更幽更深。
“正是!六岁时便习武。”任雨嫣牵强一笑再次颔首,然而,眸中水雾流动、滟滟如波,这只因忆起逝世的亲人才如此伤感。
“你说的都是真话?”段焰闷道,心底有个绝然的声音提醒他,任雨嫣刚才所说的最好是真话,如查证她说谎那就休怪他冷漠无情绝然‘请’她离开了。
“我所说句句属实!不信当下飞给你看!”任雨嫣坚定道。
为了证实自已所言非虚,当即站起身子,再如蜻蜒点水般突兀地飞起,甚至从段焰头顶飞过直飞上书桌,飞上书桌又借力一个旋转又如蝴蝶般从段焰头顶迤逦而过停回原地,待落定后回首对段焰便是回眸一笑,这一笑娇魅横生,连花儿都要含羞低头。
段焰早已忘记今夕是何夕,甚至忘记惊呼,有史以来第一次惊见轻功,他不得不怀疑自已当真遇到女鬼,就如方才的鬼片。
“段先生!”任雨嫣突兀地敛起笑容,当惊见段焰张大嘴巴另瞪着大眼半晌都保持原有动作换她心神大乱。
段焰闻声俊眸扇动一下,僵硬的合上嘴巴脸色微微动容试探道:“我可不可以摸摸你的手试试你的体温?”
任雨嫣脸颊一烫,顷刻绯红满面,含羞的站着吱唔得说不出话,自小娘亲常教诲她男女有别,身体唯有将来的相公才能碰触,而眼前的段焰与他相识也不过只有两次,可忆起初次见面看光段焰的身体她羞得更想找个洞钻进去,然而转思一想,段焰并没要她负责,当下他碰触自已虽不明意欲何为,但似乎不为过分。
暗自咬唇微低螓首举步上前,再缓缓的递上一只玉手,可那肤如凝脂的玉手正微微颤抖显然表露她的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