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怎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那边的声音满是惊讶,却也完全清醒。
“遇到一件奇异的事,对你来说很有研究价值。”他所说的价值便是那只蟑螂。
“什么?很有研究价值的东西?快说!是什么?”声音主人显然激动。
“你明早过来就明白了!”段焰故弄玄虚答道。
“我当然会过去,但先告诉我是什么啊!不然难以睡觉!”似乎无尽的迫不及待。
段焰哑然失笑,这个死党蓝仍然未改习性,一如以前对研究临近疯狂,他是一点也不觉得诧异。他难得露出一个真诚灿烂如沐春风的笑容答道:“小强!无敌小强!你爱来便来,不来别怪我把机会拱手相送让给别人!”
“靠!小强?焰你找死!半夜找我开玩笑!”电话那头深感失望,忍不住咒骂。
“我没开玩笑,你爱来便来,不来拉倒!”段焰气死人不尝命答道。
话一完也不等电话那边回音便迳自挂断电话,以他对死党的了解,死死咬定死党明日一定会早早等到别墅门口,这一点他从不怀疑。
回到房中,便见任雨嫣正盘腿坐在他的床上闭目打坐,他心中了然,这正是所谓的调息。
听到声响,任雨嫣缓慢扇动眼睫睁开美眸,那苍白如雪的脸颊涌泄孱弱,似被大雨催残的梨树形销骨立容颜残落,唯有那双美眸依然如星星璀璨闪亮。
“抱歉!打扰到段先生了!”任雨嫣满脸歉疚恭敬的道歉,半夜闹得夜不能眠并不是她的错,但也因她而起。
“我只是想问,为何你会引来蟑螂?是你练的什么邪门武功吗?”明日虽能自已查证,然而他希望她诚实交待,如真是她,在未引起别墅人员轰动时还能留她一些尊言。
“不!我练的都是正派武功,而我更是怕蟑螂,又怎会故意引蟑螂呢?”任雨嫣急促地更正段焰的怀疑,美眸中有丝愠意在流窜,虽不知为何自已引来蟑螂,但她不允许别人污辱她修练的武功。
段焰闻言哑口无言,任雨嫣明亮不含杂质的眼色如妖魅迷惑他情不自禁打心底信任她,他吱唔得说不出话,发愣地望着任雨嫣。
望着段焰犹疑的眼色她未再言语,解释就如掩饰,她下定决心要找出蟑螂根源所在,还自已一个清白。
房中二人相对无语一阵寂静,窗外的冷风呼呼吹入,飘舞着窗纱,更显幽静。
许久,段焰情不自禁启唇困难说道:“蟑螂爬在你身上现在有没不舒服的感觉?”
说完后,他的眉心紧接一皱,更是面露复杂,只因他不应该关怀任雨嫣,不应该担心蟑螂爬后对她有后遗症。
任雨嫣幽然一笑,然又迅捷地敛起笑脸,一脸沉重静气道:“有些力不从心,并且身上时常发痒难奈,不过应该无大碍,我正用内功调息。”
段焰脱口而出答道:“如果调息仍然不适就告诉我,我请医生过来。”
真是该死!他怎么总是糊里糊涂说出一大堆关心话呢?
任雨嫣感激的颔首,然而对段焰时晴时阴的脸色更是迷惑不解。
望了一眼床铺,段焰再道:“你就在这休息吧,我去客房!”
任雨嫣立即摇首慌乱下床,面露慌张,更带羞色答道:“不不不!我随便找个地方打坐便可,整可强占段先生床榻?”
“呃?算了吧!你就呆在这,我走了!”段焰保持绅士风度摇头,不等任雨嫣拒绝机会撂下这句话便悠然转身离开,另不忘顺手关上房门,独留身上的古龙水味在房中飘渺幽香侵入任雨嫣鼻息。
次日凌晨。
果真如段焰猜想,好友死党蓝早早就等在别墅门口,明婶把他接入客厅,惊见段焰好整以暇的靠在沙发上,他就一肚子火气。
聂蓝,一生的爱好便是研究动物,从病菌中取样研制爱滋病治疗药物,他与段焰全然不同,他全身涌现书生气,眼上带着金边眼镜,脸上线条均匀俊美,身形轩昂。最重要一点,他是出生于名门的黄金单身汉,是众多女人心目中的金龟婿,虽集万千庞爱于一身,但他从未交过一名女友,他常说:志不同道,他要找就要找相同爱好的伴侣,然而,爱好研究动物的要不是男人,要不就是其貌不扬的女人,理所当然,他到现在仍然单身便并不为奇了。
“焰!妈的,害我一夜无眠!”聂蓝一进入就粗口连篇,迳直走近段焰就自顾的挨着段焰坐下,犹如置身在自已家庭毫无忌惮。
段焰神情慵懒的吐了一团烟雾,侧首似笑非笑的望着聂蓝答道:“你可以不来的啊!”
“妈的!明知我受不了诱惑!”聂蓝嘟着唇瓣视线如锋利的神剑瞪着段焰,他的死穴被段焰捏在手里把玩他无可奈何罢了。
段焰不置回答,望了一眼仍站在旁边的明婶云淡风清说道:“明婶先下去,这里不需要侍候了。”
“是!少爷!”明婶神色闪烁,似乎有些不甘不愿的才转身离开,但一边移动身子一边侧耳想倾听厅内二人对话。
见旁人离开后,段焰才缓慢拍了一下聂蓝的肩膀道:“你跟我去实验室。”
话音未落,他更举步先行在前面带路。
聂蓝乍听稍会便进入正题脸上当即神彩飞扬,亦步亦趋快速跟上段焰。
二人转眼便进入家庭实验室,段焰把装着蟑螂的瓶子递给聂蓝,聂蓝接过瓶子,惊叹的望着里面的蟑螂,惊喜的说道:“好大的小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