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冲入厨房,惊见任雨嫣仍然好好的站在厨房内,他心有余悸颤巍的一把将任雨嫣拥入怀中:“还好,还好你没事!”
突地被拥入宽阔的胸膛,任雨嫣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僵硬着。
段焰却将她拥得更紧,喃喃道:“我以为,我以为你出事了!”
忽地,他又将任雨嫣推离怀抱,将任雨嫣全身扫遍,查看她是否烧伤,他紧揪着心口,脸上自然流泄满满的疼惜“你有没哪里不适?有没伤到哪?”
任雨嫣傻愣愣望着段焰,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使她脑袋无法思考,神经驱使她微微摇首让段焰宽心。
“焰,你关心的人应该是我吧?我才是倒霉的那个人!”被冷落一旁的聂蓝极度不满的抱怨一句,但瞧见段焰如此在乎任雨嫣他显然吃惊不小。
段焰闻声这才移动视线,接而,他终于爆笑出声:“哈哈哈!你的头发!”
聂蓝顷刻脑羞成怒,随手拿起洗净的青菜扔向段焰,咬牙切齿道:“让你笑!最好笑死你!”
段焰准确无误的一手接过青菜,继续加油添醋答道:“活该!想当年总是欺负我下厨,今天终于解气了!嘿嘿!”
这是任雨嫣第二次惊见段焰笑得如此开怀,第一次是去求解药小逸要求闯关时段焰不屑的狂笑,而这一次,段焰的笑容是如此的珍贵、如此俊魅横生,害她无法抽离视线心头一阵小鹿乱撞。
聂蓝干脆两手并忙,胡乱的忙捉起旁边的东西便扔,聂蓝气急败坏咒骂道:“我无法见人了!你还笑!”
段焰则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也占不上半分,“谁说的?剪个平头去吧,要不?干脆剪光头更有型了!哈哈!”
由此可见,二人将会把厨房弄得如何不堪入眼?
任雨嫣站至一旁唯有闪躲,自始至终沉默不语。
次日清晨。
一白一黑的轿车呈在屋前格外入眼,段焰与聂蓝二人分提将上山滑雪的工具前往白色轿车,将工具放好后段焰则选择黑色轿车钻入。
任雨嫣两手空空满脸阳光朝气的随后跟着钻入黑色轿车,忆起昨晚的情景她情不自禁的娇笑出声,聂蓝在无可奈何之下请来发型设计师,最终理了个短得不能再短的平头,一改平时他书生气的优雅,反而增添的阳刚之气,仿佛大师兄就立在她的跟前般无比熟悉。
段焰眉心一挑,旋首犹疑的问道:“大清早的,是谁令你如此好笑?”
“啊?”任雨嫣听闻声音还未回神茫然的回答。
段焰本想再重复,身侧却传来声响:“叩叩叩!”
闻声段焰摇下玻璃,不解的询问车外的人影,“什么事?”
聂蓝弯身低头答道:“焰,那部车无法打火,要不你们先去,我请人修好随后跟上。”
段焰眉峰轻扬望了一眼白色轿车,随后点头,“也好,我们到了老地点后等你,你快点赶来!”心底却暗忖,聂蓝为何不说共坐一部车呢?以他昨天的留意,聂蓝初见任雨嫣时眼眸中的炽热显然一见钟情,何以此时却不抢占接触任雨嫣了?
聂蓝唇角一弯,对段焰与任雨嫣摆摆手和颜道:“好!稍会再见!”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段焰点点头,接而打火转动方向盘,轿车一会便出了别墅区扬长而去。
站至雪山脚下,远远便看见无数旅客正往雪山高外爬着,惊见这一大雪景的任雨嫣美眸顷刻璀璨闪烁,忘记的惊呼。
“美吧?”段焰与任雨嫣比肩而立,声音飘渺神色复杂的望着雪山,好似在对另一人说话。
“很美!”任雨嫣激动的不停颔首,美眸逐渐蒙上一层氤氲的水气,往日一旦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忆起惨遭毒害的家人,常常躲在被子底下暗自流泪哭泣,而次日却要强装欢笑面对他人。今日,段焰带她出来透气,那代表段焰已真心接受她留在段家,落脚处已不必再愁,郁闷的心情似乎放睛不少,她相信今日将会是来到二十一世纪最难忘的一天。
段焰突地沉默不语,脸上肌肉紧绷,看不出一丝情绪,墨黑的双眸深幽如水潭,仿若昔日的往事在他眼中跳跃。
任雨嫣没有打破突然的静默,二人各怀心思望着雪山出神。
“段先生!您来了?”二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句。
二人闻声转身,一名同样穿着休闲略显肥胖的中年人恭敬的立在他们身后。
段焰一眼便认出此人,冷漠的点头问道:“肖经理,今天滑雪不会出事故吧?”
中年人意味深长的视线扫了一眼段焰旁边的任雨嫣,从容答道:“段先生请放心,已检测过,绝对安全!”
“那便好!”段焰不愠不火答道,顷刻,他又沉默不语转回身子望着雪山。
中年人望了一眼略显单薄的任雨嫣对着段焰的背影试问道:“段先生不如进招待处暖暖身子,这儿风大!”
段焰仍如泰山身形傲挺,沉然许久,他才摆了摆手如君王般的气势答道:“不了!你回去吧,如果聂蓝来了就转告他我们在这里等他!”
中年人稍微一顿,转而他再次弯身恭敬答道:“您尽管放心!聂先生一来我一定会转告,段先生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段焰未作回答,只是随意的摆手示意中年人。
中年人得到示意默默的退离。
任雨嫣美目流盼愣愣的望着冷傲的段焰,此时的段焰犹如浑身散发神秘的气息,正无形的诱惑她去探知他眼中的落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