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怒由心生,‘砰’的一声关上浴室门把自已关在浴室内,他要冲洗让头脑清醒才行!
任雨嫣出了浴室泪水终于成串流于脸庞,眼下的环境让她陌生的害怕,外面分明是黑夜,可现在所处的地方却明如白昼,有象花灯般色彩斑斓的灯光,可是莫名的上面并未有烛火。地面是桃红色的木板铺设,雅致干净。灰白相间状似棉制的椅子优雅大方,透明的水晶桌,上面摆放了一瓶插花,玫瑰花娇嫩欲滴,她从来不知道几种花插在一起可以这么美!桌底下铺设的粉红地毯,无一处不是高贵大气。墙上挂着成排的壁画,是一朵荷花含苞欲放的全过程,每一副都代表一个日子,都代表荷花每天的变化。还有一处,形像放酒的桃红柜子,几十瓶精致的酒瓶不同姿势的摆放在酒柜上,极高的品味格调,白色针织整齐的窗纱飘渺梦幻,透明的水晶门外有一处洁白深可见底的水潭,水潭岸上放得一张躺椅及一把巨伞,色彩斑斓的光晕斜照于林木,淡淡的如烟雾缭绕,为何有这么美地方而她从未听过呢?
段焰从浴室出来再进入卧室穿了一套休闲服,拿着毛巾擦试头上的水滴出到正厅,而任雨嫣正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游泳池。
习武的任雨嫣耳力过人,听到声响连忙擦拭脸上的泪水,再优雅的转过身子,见段焰的打扮当即一阵迷惑,脑中闪过‘好奇怪的服饰’可此处无一处不惊奇,再添加服饰也就不足为奇了。
“公子!”任雨嫣再次作一个揖。
“嗯!请坐!”段焰面无表情对任雨嫣摆了一个‘请’的动作。
任雨嫣优雅的跟上段焰坐于沙发上。
四目相对,段焰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眼前的女子说像神经病院出来的又不太像,从她清澈的眼神及优雅从容的动作就否定了。说不是嘛?言谈及出现却非常怪异!
而这时任雨嫣却先开口了:“抱歉!打扰到公子了!”
“呃?没关系!”段焰愣愣的答道。
回答过后才反应过来,接着一阵汗颜,他的冰山脸孔呢?他刚才在浴室里要求强装的冰山脸孔似乎只要面对眼前的女人瞬间便溶解了?
“小女子答谢公子不计较适才的无礼!”任雨嫣说完脸色瞬间潮红含羞的低下头,明知提起会让两人尴尬,可是道歉是必不可少的。
“嗯!不知小姐姓名?”马上装成面无表情的反问了一句,他也不想提起刚才狼狈的事,到目前为此,坐在她身前都觉得坐如针毯,他只要知道她会出现在此的目的便好,然后再‘请’她离开。
任雨嫣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直接的男子,愣愣的望着段焰,半晌才答道:“小女子姓任,名雨嫣。”
“任雨嫣……”段焰偏着脑袋轻声的重复一句,正把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
“公子!不知这里是何处?”任雨嫣接着试探的问了一句。
“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段焰情不自禁声音有些高扬,当得知她脑袋当真有些毛病心底便莫名的盟生些许失望。
任雨嫣顷刻暗然神伤,细若如蚊凄楚地道:“我也不清楚,只知晓是被一股强大吸力的旋涡吸附,结果就出现在此处了。”她不能对陌生人坦白秘笈与家仇的事,也不能坦白她是流云山庄的遗孤,难保坦白眼前男子不会出卖她告知江湖中人,最后来赶尽杀绝。
段焰闻言脸色倏然冰冷,他不得不说!这样的理由很烂!他有十成的肯定,她的脑袋当真有病,而且病得不轻,要不就是演技到了最高境界,一个皱眉、一个轻笑、还有楚楚可怜的形象都演得非常成功,竟然她不老实回答,那他也没必要再与她独处。
“任小姐!我不得不称赞你!你的演技确实很好!只可惜你的苦肉计算是白搭了!还有,要不就是病得不轻,建议你去看看医生吧!”段焰冷漠无情的‘咻’的站起身子,然走至落地窗拉开玻璃门。
任雨嫣不明所以忘记了回答,什么演技?什么苦肉计?她也没患病啊!
“任小姐!请吧!”段焰做了个‘请’的姿势。
哪怕任雨嫣再笨见他姿势也明白这个房主人是对她下逐客令,她也不反问站起身子走至段焰身前,再低首做了个揖才毅然离开,独留下淡淡的幽香在厅内飘渺迷漫。
望着离开的玲珑身影段焰的脑袋却反应不过来,这么好说话?叫她离开就真的离开了?她不应该磨一段时间才对?她不应该施计叫他提出药箱帮忙包扎伤口才对?
突然间,神经驱使他想要问个清楚,于是三步并作两步便想追上任雨嫣,可赶到大门时哪还有她的身影?似乎大门未动过仍是锁着的,这么高的围栏她是怎么过去而离开的?难道他撞鬼了不成?
任雨嫣黯然销魂施展轻功越过了白色围栏,离开这桃花源般美丽的地方心底盟生一丝惆怅,门檐挂着四个奇怪的大字,她看不懂,但她一眼便记下这显目的四个大字,甚至在手心里重复写了一遍深深记在心底,直觉告诉她,说不定以后会找上这家主人帮忙。
抱着双肩孤独的身影在黑夜里行步于静雅飘逸的林荫道上,轻风徐拂,偶尔有鸟儿清脆的啼叫声在空中悠然划过,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可她此刻心情低落无心思品味,眼下她在何处仍未知晓,而且家仇未报,那个叛徒似乎也同样被旋涡吸咐了,可是人海茫茫她要去何处找他报仇?什么地方什么方法最好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