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绍与斛律将高玮送至殿外,等他带着侍从离开后,斛律转身道:“殷绍,你照看一下她,我去给流水那些吃的东西来。”
“这里有我,你放心吧!”殷绍答应道。
“那好,我去去就来。”斛律说完也离开了。
殷绍见他们都走后才折回寝室,看着倚在床榻之上,脸色依旧不怎么不好看的流水问:“你是中毒?”
其实殷绍一进来她就感觉到了,但直到听见他的问话后,流水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地上的血迹根本不是淤血!”殷绍情绪有些激动的说。
“不管那是不是淤血,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是吗!”流水倒是一派轻松的说,好像刚才中毒的人不是她。
“可是怎么可能呢?刚才我们明明吃一样的东西,喝一样的酒,为何只有你会中毒?”殷绍不解的说,不只是在问流水,还是在自问。
“你怎能肯定我是在吃饭时中的毒呢?”流水状似无意的反问。
“难道是这之前?而吃饭时只是恰巧毒发?会有这么巧合吗?”殷绍觉得不会这样。
“为何不会呢?”流水又反问,毕竟这也是很可能的。
“如果对方要至你于死地而在暗中下毒,而他却又让你在我们大家面前毒发,这样不是很矛盾吗?”殷绍分析着流水所说的情况。
“有道理,斛律刚刚也说可能是有人在饭菜里坐了手脚,可是我们吃喝的东西都一样不是吗?”流水看着殷绍这才点到关键。
“不一定,仔细想想什么东西是你碰过而我们没碰过的。”殷绍一边想一边问着流水。
“据我猜测应该是有人在酒杯上动了手脚吧!只有酒杯是你们没有碰过的。”流水将她的想法告诉殷绍,接着便问:“那你认为谁有可能做这件事?”
殷绍看着她想了一下说:“没错一定是酒杯!但斛律应该不可能,我进来时他和你已经到了,应该是你们一起到的,所以他不会有机会接触到酒杯。而我和他一起回到王府后就被太子叫到房中询问有关晋阳之战的一些情况,接着我们便一同到后厅去了,这中间他并没有离开过,所以也应该不是他,除非……”
“除非什么?”流水见他顿住于是问到。
“除非是又有刺客混进王府!”说到这儿,殷绍的脸色也愈加沉重了。
“如果真是这样你和斛律要多加留心,千万别让太子出事,否则,咱们全吃不了兜着走。”流水见他这么说,便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于是嘱咐道。
“我会的,明天我从军中调派一些人来王府,专门保护太子。”殷绍见流水如此谨慎,于是便回答。
“那样最好!”流水放心的点点头说。
“你的毒斛律全解了吧?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看着流水说了这么几句话就显出了疲态,殷绍不禁担心的问。
“嗯!全解了!现在就是还有些累,其他则没什么大碍!”流水安抚的对他轻笑了下回答。
“他说你中的是什么毒了吗?”殷绍说:“也许能通过这点查出对方的一些蛛丝马迹。”
“没有,他没说。”流水轻轻的摇摇头回答。
“这样啊!”殷绍看着流水,心想等一下向斛律问问此事。
“没关系,早晚他们会露出马脚的,别心急。”流水反过来安慰他到。
殷绍听她这么说,心里五味陈杂,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这时寝殿的门响了,两人一同看了过去。
“流水,我给你拿饭来了。”就见斛律端着热乎乎面汤进来,看到他们后笑着说。
“谢谢!”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流水微微一笑,接着便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斛律,你确定流水的毒都祛除清了?”殷绍见斛律回来,找他确认到。
“是,这次多亏了流水在外面将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所以她中毒并不深,所以你不必过于担心了。”斛律笑着解释。
“那就好。”殷绍听斛律这么说才真正的放心。
“你查出是何种毒了没?”殷绍接着问。
斛律看着他又看了眼正在低头吃面的流水,微微的摇摇头说:“没有!因为混入了烈酒,所以将毒药的气味掩盖住了,而且我想这本就是无色无味的毒药,否则流水应该有所察觉。”
“这样啊?”殷绍听他这么说,低下头眼中一闪而逝了某种情绪,快得连斛律都没有注意到。
两人待流水吃完东西后,便不再打扰她休息的离开了。
临走前,殷绍交待道:“流水,你这几天不要再到处乱走了,待在府中好好静养知道吗?”
“我会的,现在就算我想乱跑也是力不从心了。”流水认命的回答。
“这样最好!”斛律以调侃的语气说。
“好了,你们没事赶紧走吧!不要在这儿烦人了。”流水没好气的开始赶人。
“那好,我们走了,你多休息!”殷绍说完便拉着斛律出去了,苦笑的看着流水,斛律连发言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当他们都出去后,上官茗听见殿门关上的声音后才敢回到寝室,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微恙的流水问到:“您没事吧!”
“呵呵!我没事!就是有些累想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流水轻笑着回答。
看着上官茗躺下后,流水也躺了下来,不禁在心里想:那些人将毒下在酒杯中,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她,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是她会突发胃炎,也正因为如此才吐出了大量的毒酒,再加上斛律及时发现这才能安然躲过此劫,哼!看来他们这次又失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