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流水猛然从床上惊坐起来,浑身已被冷汗浸湿,胸口因为喘息而剧烈的起伏着。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她才知道刚才不知不觉睡着了,因此刚才她看到的一切全是梦,是的,那全是梦!
缓缓的重新躺回去,流水却再也睡不着了,忍不住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可怕的,她只不过是在梦中看到一个男人,不,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的轮廓,流水没有看见那个人的长相,但是却在最后看到一双紫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那双眼中充满了……独占欲!霸道得唯我独尊的独占欲,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她该是属于他的,而他理所当然是她的主人,接着流水便惊醒了,真是莫名其妙的梦!
“当当当”突然轻微的敲门上又让流水吓了一跳。
她皱眉沉声问到:“谁啊?”
“王爷,皇上下旨,让您即可启程赶往皇宫面圣。”门外传来上官茗轻柔的嗓音。
“进宫面圣!”流水听到后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了,接着对着门外的上官茗说到:“知道了。”
“王爷,渔阳王正在大殿等着与您一同进宫面圣呢!”上官茗似听出流水语气中的不耐,又加了一句道。
高绍信来了!看来皇上是急着见她,所以才让高绍信等着与她一同前往,还真是烦人啊!如果可以流水实在不想见这个历史上几乎是声名狼藉的皇帝。
“让他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流水说着起身穿衣。
“是,王爷。”上官茗说完便向等在寝殿外的江熙回报去了。
流水穿好衣服后来到大殿,看到高绍信正坐在那里等着她,于是上前说:“就等了。”
“四哥,皇上宣你进宫接受封赏呢!这可是大好事,咱们赶紧走吧!”高绍信对此次洛阳一役也有所耳闻,因此对于皇上这样做并不感到意外。
“好,咱们即刻启程吧!”流水并没觉得有什么高兴的,只是淡淡的说。
于是,流水和高绍信便连夜赶往邺城去觐见皇帝高湛了。
一路上流水甚是少言,可能是由于真正的高长恭也不是多言之人,所以高绍信倒也没有什么怀疑,只是偶而会和她说说话,剩下的时候不是自言自语,就是同样的保持沉默。
而流水心中所想的是如何应付高湛及宫中的其他人,要知道光是高长恭的亲兄弟就有五人,出了老大高孝瑜,和这个六弟高绍信之外,其他的人流水是一个也不认得,如果到时候在宫中碰到了,又没有人在旁边为她掩护……真是想起这些就头疼!
但事情终究已经发生了,当流水和高绍信到达皇宫时,正是傍晚时分,而高绍信有皇上的手谕,所以畅通无阻的便带着流水进了宫,两人一起来到高湛的殿外,请人通报后便静立着等待接见。
“皇上说今日天色已晚,让二位王爷住在宫中歇息,明日再行宣见,请王爷们随小的到偏殿吧。”去通传的人回来后对二人说。
“那就劳烦公公了。”高绍信听后说到。
流水无言的跟在他们身后,目不斜视的朝今晚她休息的地方走去,在穿过很多回廊之后,终于在一座硕大的殿阁前停了下来:“皇上请二位王爷今晚在此休息。”
“有劳了!”高绍信客气的说到。
“小的告退。”临走前那人偷偷的抬头看了流水一眼,接着便快步离开了。
“四哥!”高绍信走到门前回头看到流水站在那里并没有动,于是不解的叫她。
“什么?”流水觉得刚才那个太监的神色很奇怪。
“进来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皇上说不定就会宣见你了。”高绍信对她说到。
“知道了。”流水说着收回视线便进去了。
当她经过高绍信身边时,高绍信一愣,奇怪的跟在流水身后一同进去了。
翌日。
“皇上宣兰陵王高孝瓘,渔阳王高绍信觐见。”快到中午的时候,太监便来偏殿传达高湛的旨意。
流水与高绍信匆匆跟在传旨的公公身后来到高湛的寝宫,待公公通传之后二人便进去了。
流水低着头进来后与高绍信一同跪叩道:“臣,高绍信,叩见皇上。”
“臣,高孝瓘,叩见皇上。”
流水故意比高绍信说的慢一些,声音也轻一些,而且她没有用高长恭的自称,因为她记得高玮曾经称呼她孝瓘表哥,所以便猜测他们都是以家族名自称的,希望不会一开始就被高湛怀疑才好,也只有赌了!
“二位贤侄快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高湛朗笑着说,果然没有对流水的称呼产生任何的怀疑。
“谢,皇上。”二人没有因为高湛的话而失了分寸,仍是恭敬的谢恩后才缓缓的起身。
“孝瓘啊!这次洛阳一役你可是为朕立了大功了,朕一定要重重的赏你啊!”高湛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高兴。
“这都是臣份内之事,怎敢向皇上居功!”流水低着头说着官话。
“哈哈……贤侄向来这般谦虚。”高湛对于流水的回答很满意。
“皇上缪赞。”流水虚应道。
“朕究竟赏你什么好呢?”高湛是铁了心要赏赐流水,不过好像有很为难不知该赏他什么才好。
“为国效力,为君分忧本是臣该做之事,而且此次一役还多亏殷绍将军与左丞大人一同奋战加之将士们听闻皇上亲征之威名才会如此顺利,孝瓘实不敢独自居功!”流水低着头语气平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