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并不知道,只是听到王爷房里有声音便想过来看看,结果就……”妙文玉手足无措的抬头看了流水一眼,当对上她冰冷的灰瞳后又立刻低了下去。
“没事了,你下去吧。”流水定定的看着她,似是在考虑她话中的可信度。
“是,王爷。”妙文玉顺从的福了福身便回隔壁房间了。刚才斛律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关上房门后妙文玉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知道此生无法再与他厮守了,即便她仍是完璧之身但在斛律眼中却已经背叛了他,而妙文玉知道斛律是绝对不会让人有机会再次背叛他的!
“当!当!当!”翌日早,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流水所居的偏殿就传来的叩门声。
“谁啊?”本就浅眠的流水起身低问,看到妙文玉也正好出来并朝她福了福身。
“孝瓘表兄!”门外传来高玮淡定的声音。
是他!流水皱眉,回头发现妙文玉脸色僵硬得不知所措,于是拉起她的手便朝昨晚她睡的房间走去,并不由分说的将妙文玉的衣服解开在她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将人丢到了自己的床上,并随手抓过旁边那条昨晚她用来擦拭血渍的被子丢在了一边。
接着流水将自己衣领上的两颗盘扣解开后匆忙的前去开门:“太子恕罪,让您久候了。”
“呵呵!没关系。”看到流水微敞的衣领,高玮了然一笑着说:“我与父皇用早膳时,父皇吃了这个新进宫的御厨做的甜点说是不错,于是便让我拿些过来来给孝瓘表兄也尝尝。”
“臣多谢皇上厚爱。”流水在心里冷笑着。
“来人啊!将东西给王爷送进去。”高玮对身后的奴才吩咐道。
“是,太子殿下。”太监们听后立刻鱼贯而入。
“太子,请!”流水侧过身将高玮也让进殿内。
高玮笑着进去后,对跟在他后面的流水神秘兮兮的说:“父皇顺便让我来看看,那位侍妾的服侍可否周到。”
“臣何德何能竟让皇上如此惦念!”流水低下头说,心里则是暗骂高湛父子的无耻。
“表兄为国家立下如此大功,这也是当然的嘛!唉!其实表兄应该看出来了,这送膳只不过是借口,但父皇既然交代了,我也不好不来,所打扰了表兄休息,还望表兄不要见怪。”高玮状似为难的说。
“太子哪儿的话!”流水看着太监们将膳食放下后全都退了出去,而高玮则是状似无意的朝她所睡的内室走去。
流水跟在他身后也未多言,进来后对着床帐内的妙文玉说到:“太子殿下到来,还不出来见过。”
“妾身见过太子爷!”妙文玉的衣服只来得及穿了一半,便匆忙的掀开纱帐跪在地上惊慌的说。
“起来吧!”高玮看着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妙文玉,在她刚才出来时眼尖的瞥见床上的血渍眼中满是疑惑。
“谢太子爷!”妙文玉起身后不敢抬头的站在那儿。
“贱妾衣衫不整,让太子见笑了。”流水站在高玮身后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由妙文玉坐立不安的样子也知道现在他正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
“没关系。”高玮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并对流水说:“我还要去向父皇回禀,就不打扰表兄了。”
“臣,恭送太子。”流水将高玮送至殿外说。
高玮也是满心疑惑的回到了他的太子殿,本来昨日借机让父皇赏赐个女子给兰陵王,就是想要趁机确定流水的身份究竟是男是女,可不但没有成功,结果却让他更加的感到迷惑了,难道那次在兰陵王府真的是他看错了?不可能!
看着高玮走远后流水才进去,看着桌上的糕点顿时觉得可笑。
“王爷?”此时的妙文玉已穿戴整齐,窘迫的出来看着流水不知该如何自处。
“用膳吧!”流水坐下后什么也没多说。
“是!”妙文玉不解的看了看流水,虽然对刚才的事不明白但也没敢多问。
流水食不知味的吃着高玮拿来的东西,心里盘算着这对父子究竟想要探查什么,难道他们已经开始怀疑她了?那为何不明着询问而要这样绕着弯的来呢?
“王爷?王爷?”妙文玉看着吃没两口就不再动的流水轻唤。
“什么事?”发现自己的失神后,流水立刻轻咳道。
“这些东西不合你的胃口吗?”妙文玉大胆的询问。
“还好!”流水没有多说什么,随便又吃了几口便起身离开了。妙文玉看着流水因为她的话而走开后不禁微微的垂下了头。
流水打开殿门,到院子里去透透气,顺便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头绪来,她总觉得高湛将她召进宫来并不是单纯为了赏赐这么简单。
“王爷,怎么一人在此赏花啊!”斛律一身儒衫的走到流水身边。
“难道你不是人?”流水凉凉的反问。
“这……属下不是才到吗!”斛律被她一言堵了回去,摇头苦笑道。
“那你怎么知道刚才这里没人!”流水看也没看他。
“王爷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不知道有什么是属下能够为您分担的?”斛律发现流水的话中带着烦闷,于是在她对面的石凳坐下后笑着问。
“你?”流水挑眉看着他。
“怎么?难道不行啊?”斛律故作吃惊的问。
“别在这儿装腔作势,看了就烦!”流水懒懒的别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