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流水,你为什么那样做?”斛律双拳紧张的紧握在一起,屏息等待着流水的回答。
“……”流水直视着斛律,然后她慢慢的移开了视线,缓缓开口道:“因为你救过我,而且不只一次。”
“只有这样?”斛律听到她的回答后不知为何会觉得失望,也许是……失落。
“是的,我最痛恨被人骗,但是,这次,我破例了,因为你救过我的命,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原谅你的背叛。”流水说到最后脸上再度浮现憎恶的神色。
“所以你将我赶离王府,并且不准我再踏入王府半步。”斛律无奈的笑着说,现在他明白了,也醒悟了,原来这就是流水所说的两不相欠。
“没错。我说完了,你还需要再解释什么吗?”流水看着他问,似乎对于斛律是否解释并不关心。
看着流水不带感情的眼睛,听着她那满不在乎的口吻,斛律第一次有了无措的感觉,看来即使他向流水解释,她也不一定会相信,就好像刚才住持大师对她说那番话后她的反映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向大师那样超脱,对流水的回答如此平静的接受,他真的不知道。
“我说什么你好像也不会相信吧!”无奈之下斛律自嘲的说。
“是的。”流水毫不考虑的回答。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来?为何还要给我这个机会?”斛律突然激动的拍案而起,指着流水大声质问。
流水看着他,淡漠的起身,冷冷的开口:“这是让你死心不再纠缠我的唯一方法。”
斛律看着她,这一刻他才突然明白一件事,这个女人当真无情,不,也许她根本就不是个女人,因为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做到如她一般绝情绝意,但是他明明知道,却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流水,就算她不相信好了,当他是给自己一个交待,也以此作为让自己死心的理由好了!
“那好,既然如此,我将想说的话告诉你,如果你听后还是执意不肯相信的话,我斛律发誓绝不再纠缠于你。”斛律看着她直言道。
“希望你说到做到。”流水的反映则只是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不过仍然可以察觉出她的决心。
“那晚确实是我在你的饭菜里下药,而想趁机潜入寝殿找东西,那是因为早在王爷失踪之前就接连遇刺,而我经过调查对方好像要从王爷身上得到模样东西,后来王爷莫名其妙的失踪,而你又被人误认为是王爷被袭击,所以我才大胆假设对方还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并猜测王爷如果并非单纯的失踪而是被对方抓住,可是依照王爷的脾气断然不会交出他们所要的东西,如果我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便可想办法就出王爷,这就是我为何会在当晚潜入寝室的原因。”斛律在桌旁坐下后细细述说。
“还有一点儿你没有说,那就是那是你怀疑我的来历及目的。”流水听他说完补充到。
“没错,你和王爷长得如此相像,又恰巧在那个时间出现,怎能不令我怀疑。”斛律毫不避讳的直言。
“但是我被暗箭袭击,并且多次遭人刺杀这也是事实。”流水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火大。
“如果那只是苦肉计呢!”斛律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他要考虑的情况还有很多。
“既然如此,你现在又何需向我解释,还是说你想要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而真正的高长恭也没有回来,所以你还不能就这样离开,你还必须继续呆在我这别有用心的人身边。”流水听他说完,心情突然平静下来并笑着问。
“也许以前的我会那样想,但是当新帝登基后我突然想起了你曾经说过的话,加上过去的种种,现在我是真的相信你了。”斛律好像对于这样的结果感到无比的轻松。
“哦?是吗?你不怕我正是高玮派到王府的?你不怕我以前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他所指使的吗?”这次反倒是流水咄咄逼人的走到斛律面前看着他问。
“不会,那决不可能。”斛律笃定的回答,流水所说的绝不可能,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高纬布的局,那么他如此处心积虑的安排绝对能找出更合适的理由来解释流水的身份而不是用那中务必荒唐的理由,更何况高玮断然不会让流水将他想要继承皇位的野心如此轻易说出来的。
“是吗?这么说来你只是因为忠于兰陵王才会那样做的喽”流水讪笑着说。
“你该知道,也许我刚开始并没有完全信任你,可是我也从不曾加害于你不是吗?”斛律看着流水的表情问,虽然早就明白她不会如此轻易的相信他进而原谅他,但斛律仍然想要努力化解她的误会。
“如果那些刺客不算的话。”流水看着他不甚在意的说。
“那些人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斛律听她这么说有些激动的站起来回答:“况且如果在我以为王爷在你们手里那种情况下,你认为我可能如此鲁莽的派人刺杀你吗?这样做对我,对王爷都没有任何的好处不是吗?”
“……”看着斛律坚定而坦诚的眼神,流水不得不承认他的话确实有道理,如果换作是她处在斛律的位置上也不会这么做的。
“而且你想想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我派人在你身边监视的话,会在刚离开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又派人去打听你的消息吗?何况我知道你的身份,而在那种情况下又岂会让妙文玉试着接近你以达到什么目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斛律看着她的犹豫,接着将他觉得此事最蹊跷的地方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