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王爷曾想抗旨,可有此事啊?”高玮坐在软塌上不冷不热的问。
“回禀皇上,臣绝无此意。”流水则是不动如山的回答。
“这么说,你果然曾想抗旨喽?”高玮见状也并未动气,而是淡然的问到。
“请皇上恕臣不知之罪。”流水也不争辩的直接请罪道。
“不知之罪?难道传旨的人没有说是奉朕的旨意不成!”高玮把玩着一块凝脂璞玉又问。
“传旨的人说是奉皇上的口谕。”流水如实回答。
“既然知道是奉朕的口谕,那王爷便是明知,既是明知又何来的不知之罪呢?”高玮说到这儿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臣斗胆想请问皇上今日晌午时分是否有派人传旨说想见臣呢?”流水并没有因为高玮的问话显出慌张的神色,而是沉着自持的问到。
“并无此事。”高玮毫不犹豫的回答,晌午时他只是派人跟踪离开驿馆的流水,所以怎么可能会派人去传什么旨呢!
“可是那时臣的确是被个自称是皇上派去的人,以皇上口谕为由宣臣到市集的一家布庄想见,而当时臣也毫不怀疑的去了,可是路上却被一些不明来历的人跟踪,所以刚才再次有人说奉皇上口谕传臣进宫时,臣才会谨慎的拒绝,必经未经召见私自进宫可是重罪,这样的错,臣绝对不敢轻忽,所以还望皇上恕罪。”流水听到高玮的回答后有条不紊的回答。
“竟有此事?”高玮略显惊讶的说。
“确有此事!”流水则很肯定的回答。
“那你可知跟踪你的是些什么人?”高玮语带关心的问。
“臣不知道,臣到了布庄后未见到皇上,见那掌柜对此事似乎也并不知情,所以在等了一会儿之后便离开那里回驿馆去了。”流水垂着头不紧不慢的回答。
“这样啊!你没有让同去之人留下?”高玮试探性的问。
“同去之人?臣接到的口谕是让臣一人前往,所以并未带人通往啊?皇上何出此言呢?”流水一听便知道白天跟踪她的人原来是高玮派去的。
“朕并不知,只是觉得你若出去应该带着副将在身边。”高玮听后也自觉失言,难道是他派去的探子看错了?还是……
“平常是的,但这是皇上召见,所以臣便独身前往。”流水对高玮的话也是一语带过。
“然后呢?你回到驿馆后又如何了?”高玮当然知道他出了布庄便直接回了驿馆,不过那个和他一起进驿馆的人却始终没有出来,派去的人也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这也正是他碰到斛律时被告知的事情,也因此他才会气得拂袖而去。
“然后臣就一直呆在驿馆了,知道刚才皇上派人将臣宣进宫来。”流水从善如流的回答。
“你始终独自呆在驿馆?”高玮怀疑的问。
“是的,臣回去后便独自呆在房里了。”流水点头回答。
“朕知道了。”高玮看着流水说。
“还望皇上恕臣刚刚的不知之罪。”流水这是再次请求饶恕道。
“朕清楚了,不会怪罪你的。”高玮很有胸襟的说,但是他的心里对流水的话却没有完全的相信。
“谢皇上不怪之恩。”流水听后马上谢恩。
趁着流水谢恩的时候,高玮对旁边的人使了眼色,那人看到后便立刻悄然离开了,而流水虽然低着头却从掠过的黑影知道有人离开了,幸好她出来时为了以防万一早已交待了泉弼,否则如果刚刚离开的人真的是高玮派去找泉弼确认她所说是否属实的话,还真是会危险呢!
“王爷可知今日朕为何召见你前来吗?”高玮见那人离开后,则以闲聊的口气问到。
“恕臣愚昧。”流水虚与委蛇的说。
“朕知道王爷在上次洛阳一战中可谓居于头功,但入阵太深,毕竟危险,一旦失利,追悔莫及啊!”高玮看着流水语带关心的说。
“此乃为皇上效力,臣自当鞠躬尽瘁,不敢稍有怠慢!”流水淡然而有礼的与高玮周旋着。
“我朝能有如王爷这般为国为民的大将,实乃是一大幸事啊!”高玮听后称赞到。
“皇上缪赞。”流水抱拳谦虚的说。
“好了,时候不早了,王爷也早些回去歇息吧!”高玮见时间差不多了打着哈欠说。
“臣告退。”流水听他这么说立刻请安后被人送出了皇宫。
驿馆。
“当当当。”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出来。
“谁啊?”泉弼问着来到房门前。
“大人,你的差点。”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我没有要这些。”泉弼开门怀疑的看着站在外面人。
“可是刚刚有人到传话说这些差点是您要的啊?”下人听他说完也是一脸的迷惑。
“我没有让人传过话,这些东西你拿走吧。”泉弼见状觉得甚是可疑于是便草草的将此人打发了。
“既然如此,小的告退。”下人看泉弼这么说虽然不解但还是恭敬的行礼后端着东西离开了,要知道这个驿馆的任何人都不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能得罪得起的。
泉弼看着那个人倒是没有奇怪的举动,径自端着拿来的东西离开了院落,而看着他离去后这里仍一切如常,泉弼这才退回房内将房门关上,他踱步回到桌前坐下,心里有些担心,王爷去了已经快要一个时辰了,他也该准备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