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见终于拜托了此人,忍着脚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朝不远处的一座宫殿跑去。在她马上就要达到宫殿的时候,一把冰冷的剑悄无声息的抵住了她的脖子,对方并未开口而是以剑的离开迫使流水转身。
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流水背对着持剑人想了一下,出乎对方意料的竟然自觉丢掉了手中的长剑,然后她极其缓慢的转身,就在侧转过身的同时,腕上的手表已经悄悄的握于手中,然后流水出其不意的迅速蹲下滚到一旁并同时射出手中已变为锋利匕首的腕表。
‘当啷!’流水听到利器相撞发出了脆响,她知道突袭并没有伤到对方,不过在她滚离对方时,已将长剑重新拾起,起身的同时她朝眼前的身影毫不犹豫的刺了出去。
但是,对方早已洞察了她的想法,在流水起身的时候先一步朝她刺了过去,在寒光乍现的一瞬间流水本能的侧身躲避,虽然避开了要害,但剑还是深深的刺进了她的身体。
“唔!”利器毫无预警穿透身体带来的疼让流水忍不住闷哼一声,她挥剑朝对方劈去,也因此使身体中的剑又抽离开来,血随着剑在夜空中飞溅映在皎洁的月亮上形成诡异而邪美的一幕。
稳住身体向后靠在树上,流水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可她依然倔犟的以剑指着对方。
“王爷!”方堃吃惊的看着月光下那张比月色还要苍白的脸庞低呼。
“是你?”流水不知道此刻是该笑还是该哭,闹了半天对方居然是方堃。
“快,就在前面!”两人身后又传来了侍卫的呼喊声。
流水现在是想逃也没力气了,刚才方堃那一剑刺穿了她的左肩,现在血正在不住的往外流。
方堃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立刻上前连点流水几处穴位为她止血,当他碰到流水的身体后愕然震惊的看着她,王爷居然是……女子!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方堃也顾不得许多,立刻拦腰抱起流水快速的消失在林中。
“人呢?”
“刚才明明看见在这儿的!”
“再搜,一定要抓到此刻。”
“你看,有血!”
“他受伤了,一定跑不远,继续追……”
流水听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声音,看着身边快速掠过的树影问到:“你打算把我带到哪儿去?”
“不知道!”方堃刚才根本没想这么多。
“去宇文邕的寝宫吧!”流水见他这么说,想了一下后开口。
方堃低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个方向朝宇文邕的寝宫去了。
“王爷,末将……”方堃将流水带到宇文邕的寝宫放下,立刻跪在地上谢罪。
“你还是先给我找些东西止血吧!”流水提醒到。
“末将这儿有金创药。”方堃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瓷瓶教给流水。
“你去看看宇文护那里情况如何了!”流水接过药瓶后对方堃说。
“那您的伤……”方堃犹豫着,他觉得现在不应该放流水一人在这儿。
“我可以处理,你去看看,如果宇文护在找他的侄女,你立刻回来告诉我。”流水觉得如果方堃刚才都没有认出她,那么宇文护很可能也没有认出她,所以才会交待他去打探下情况。
“是,末将这就去。”方堃说完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宇文邕的寝宫。
趁着方堃去打探消息,流水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简单的将伤口处理了下,刚弄完方堃便回来了。
“王爷!”方堃潜进来后不料却看到流水裸露的肩膀上缠着的布还在往外渗血心中除了自责,还多了些……
“情况怎么样?”流水将衣服拉上问。
“侍卫还在搜查刺客,宰相与其他大臣都和皇上在一起,不过并没有提起什么侄女。”方堃听到她的问话立刻低头回答。
“方堃,你去帮我办件事。”流水将他叫过去交待。
“王爷,这件事不如和皇上商量一下吧!”方堃担心的看着她觉得这样做太冒险了,他觉得宇文邕知道后会想办法保全她的,毕竟他也一直想除掉宇文护。
“不要!你照我说的去办就是了。”流水立刻否决,既然宇文邕现在还没有动手除掉宇文护,就说明他认为时机还未成熟,这样的情况下难保他不会将自己交出去已获得宇文护的信任。
“是,末将知道了。”方堃见她如此坚决,只好依照流水所说的去办。
花园中。
“怎么样,刺客抓到没有?”宇文邕感觉到宇文护难看的脸色问侍卫。
“回皇上,还没有,不过那名刺客受伤了跑不远,臣等在尽力搜索。”侍卫统领立刻回答。
“加紧搜捕!”宇文邕严厉的命令。
“是!”侍卫统领回完话立刻退了下去。
“宰相没有受伤吧?”宇文邕转头关心的询问站在他身后的宇文护。
“谢皇上关心,臣没什么大碍不过幸亏刚才刺客行刺的是老夫而非皇上。”宇文护意有所指的回答。
宇文邕一听心里明白他在暗示刺客是他派去的,不禁皱眉,这件事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宇文护满意才行,否则这足够成为自己被他忌惮的理由了!突然宇文邕注意到流水并不在这里,突然想到这可能是她与宇文护串通好的,于是试探道:“宰相,您的侄女呢?”
“侄女?”宇文护气得一时没明白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