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着夜空的皓月,回想刚才梦中看到情景,那是一个面带微笑的男人慢慢朝她走来,虽然看不清地方的长相,但她好像很高兴见到他。
就在她笑着要投入男人怀抱的时候,他突然浑身是血的倒下了,想到这里流水不禁打了个冷颤,用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她不迷信,但这个梦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也许她不该留下而该回家了。
阳光明媚的早晨,鸟儿在空中嬉戏着,尉迟然意外的在窗外看到流水后也出去了。
几乎一夜未睡的她在天蒙蒙亮时来到院子,看着一夜间凋谢的樱花树怔怔的出神。
“早,流水!”尉迟然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打着招呼。
“早。”流水回头看着他礼貌的点头道:“我正在等着向你道别,昨天很感谢你的招待。”
“你这么快就要走?”尉迟然没想到她要离开,惋惜的说。
“实在不方便再打扰你了。”流水客气的微笑。
“那好吧!我派人送你。”尉迟然对她疏离的态度微乎其微的皱了皱眉也不便坚持。
“那就谢谢了!”本想拒绝,但想到现在的处境,流水只好答应。
“我还有事不能亲自送你,但已经交待司机了,你想去哪儿尽管告诉他。”尉迟然将流水送到前来接她的黑色轿车旁,为她打开车门潇洒的说。
“太感谢了。”因为是在日本,所以流水以日本的躬身礼向他道谢后就上车了。
“这个作为礼物送给你,希望下次我们有机会再见!”尉迟然弯腰将一枚胸章戴在了坐在车里的流水胸前,然后为她关好车门悠闲的笑着说。
“嗯……谢谢!”流水不太自在的低头看了看胸前奇特的徽章。
“走吧!”尉迟然对司机吩咐后,黑色轿车缓缓的驶出了皇居。
“小姐,您想去哪儿?”司机以标准的汉语询问着后座的流水。
“中国大使馆,谢谢。”流水有些意外的在后视镜看到一双微笑的眼,没想到尉迟然找了个懂汉语的人送她。
“好的。”司机点头后便专心开车。
透过车窗看着东京繁华的街道,与行色匆匆穿梭其中的人群,没多久就到了大使馆,流水看到警卫没有阻拦的让车子直接开进了使馆停车场,待车子停稳后,流水对司机道谢后便独自进去了。
“你好。”流水找到使馆工作人员,想着等一下该怎么解释她的现状。
“请问是流水小姐吗?”一位很有亲和力的小姐看到她胸前的徽章后立刻微笑着询问。
“呃?是,我是。”流水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你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请随我来。”工作人员有礼的说。
不解的跟在她身后,流水想着也许她不是非法入境,而是遇到什么意外才导致忘记过去三个月的事,而使馆的人认识她,估计是在事件处理中见过吧!
流水被带到宽敞的休息室等了十分钟左右,接着便被安排前往东京机场,接待她的小姐将齐全的证件交到她手上,并送她登机后才离开。
直到飞机起飞,流水都觉得好像在做梦,不过看着近在咫尺软绵绵的白云,她的心情才渐渐放松下来,终于要回家了!
“先生请问,您需要喝点儿什么?”空中乘务员亲切的询问与她并排坐在走道另一边的人。
“冰水,谢谢。”男人低沉的嗓音让流水浑身一震。
流水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为什么这个声音会让她感到莫名的心疼,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小姐,请问你要喝点儿什么?”另一位空姐微笑着询问她。
空姐见流水没有回答,以标准的日文试探性的又问了一遍:“小姐?请问你需要喝点儿什么吗?”
“冰水,谢谢!”她完全没考虑的脱口回答。
“请慢用。”空姐微笑着将杯子放下后继续问后面的人。
流水拿起杯子,发现手居然在微微发抖,下意识的用双手抓紧送到嘴边,当冰凉的水滑下喉咙,刺激着她脆弱的胃,才使她稍稍平静下来。
“你还好吧?”突然走道另一边的低沉嗓音再次想起,而这一次说话的对象是她。
“是的!”流水不明白她为何这么紧张,身体僵硬的端坐着回答。
方曜以为旁边的女人晕机或是有恐高症才会不安,难得多事的问了一句,而流水头也不转的冷淡口气,使他更觉自己多事,便不再多问的继续看杂志了。
流水转向窗外的白云,企图借此放松过分紧张的心情。
这时一名空姐经过,看到她胸前的徽章后亲切的说:“流水小姐,有您的电话。”
“我的?”流水转头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不仅大使馆的人认识她,连空姐都能叫出她的名字。
“是的,请随我来。”空姐微笑的直起身说。
“好。”虽然不知道谁会将电话打到飞机上,但流水依旧起身跟在空姐身后去接电话了:“你好!”
“流水,我是尉迟然。”电话那端传来清朗带笑的男声。
“是你?”流水万万没想到打电话是他打来的,他是怎么知道她在哪班飞机上的?
“一切还顺利吧?”听出她的惊奇,尉迟然轻笑着继续问。
“嗯,很顺利。”流水呐呐的回答,整个人还处在一片迷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