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特别!”方曜回想刚才的一切,不自觉的低喃。
“没错,我在停车场看到她时也有这种感觉,神秘而独特!”工作人员还是第一次见到像流水这样奇特的女人,加上刚才她竞拍古剑时的大手笔与冷漠气势令他更加印象深刻。
“她有开车?”方曜捕捉到他话中的信息。
“嗯,一辆银灰色奔驰跑车,很拉风!”工作人员羡慕的说,但随后又以感叹中带着轻蔑的口气补充:“就不知是有钱人的女儿,还是大款的情人了!呵呵……您说是吧?”
危险的眯起眼,方曜娴熟的抽出刚拿到的古剑,完全不当它是古董而是像杀人兵器般凉凉的架在他脖子上,黑瞳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冰冷的开口:“记住,多吃少说!”说完,将古剑紧挨着他的脖子缓缓的抽走,‘唰’的收进剑鞘,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离开了。
“喂,你没事吧?”旁边的同事这才敢过来推了推被吓傻的多嘴男人。
“没……没事!”怯怯的看着方曜消失的背影,剑搭上脖子的瞬间他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那个男人的气势好可怕啊!
“那个人好像很会用剑呢!刚才的手法简直就像电影里的武林高手。”
“是啊!是啊!而且你看他长得又帅又酷的,说不定就是个明星呢!”
“喂,你怎么不说话啊?”
其他人也凑过来加入讨论的行列,实在是今天这柄不起眼的古剑可说是拍出了天价,所以方曜自然成了话题,何况刚才离开前他使剑的潇洒动作,更是让不少女人为之深深痴迷。
“记住多吃少说,难道不懂祸从口出吗?”被方曜教训的男人没好气的又教训起周围七嘴八舌的一群人,心想有本事你们也去尝尝被剑架住脖子的感觉,他现在还觉得直飕飕冒凉风呢!
方曜出了会场,将古剑丢进后车座,心情郁闷的打开车子的天窗,点燃一根烟,熟练的将黑色宝马驶上公路。
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夹着雪茄,方曜如同夜晚的帝王般驰骋在宽敞的马路上,从车窗吹进的风打乱了他原本服贴的黑发,让他看上去狂放不羁。
虽然沉默的直视着前方,熟练的驾驶着车子,而一根接一根的雪茄泄露了他此时烦燥的心情。
又弹掉一根雪茄后发现车上的雪茄盒居然空了,浮躁的心情却仍旧没有缓解,方曜索性将整个车篷打开,猛踩油门,黑色敞篷跑车如旋风般疾驰……
流水心绪不宁的开车在路上乱转,想借此抛开脑中不断浮现的凌乱画面,但适得其反,一幕幕景象更加混乱的涌进她的脑海,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吱!’尖锐的刹车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车胎在柏油马路上划出两道深深的黑色刹车痕迹。
流水痛苦的趴伏在方向盘上,连死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也没感觉,紧闭着双眼抵抗着脑中闪现的一切。
那究竟是什么?所有的画面如同闪电般滑过她的大脑,快得来不及捕捉却又深刻得好像永远无法根除。
随着从车窗吹入的夜风,渐渐冷却了她的体温,当流水的全身不再像呆在拍卖会时那般温暖而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时,她的头疼才终于有所缓解,而那些让她快要发疯的图像也变得渐渐模糊不清直到完全消失。
靠上驾驶座,流水缓缓的松了一口气,透过打开的天窗看着由于路灯而看不到半颗星星的漆黑夜空不禁思索,刚才的一切会是她那三个月空白的记忆吗?如果是,为何她会遗忘呢?但,既然遗忘又为何突然想起了呢?
“该死!”流水狠狠的拍向方向盘,她讨厌这种朦胧不清,无法掌握的感觉,让她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
‘嘀!’由于不小心,流水拍方向盘时碰到了喇叭,引起正经过这儿的方曜的注意。
看到一辆银灰色跑车掉头离开,方曜兴奋的一百八十度调转车头尾随而去,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他肯定开车的正是在拍卖会见到的女人,而且那个碎嘴的男人也说过她开着一辆银灰色奔驰跑车。
看着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半,流水知道再继续游荡下去也不会有答案,所以将车子掉头准备回家,而凌乱的思绪让她没注意一辆黑色跑车始终紧随在后面。
将车子停进车库,进屋后将钥匙丢在玄关,踢掉白色高跟鞋,习惯的赤脚踩上冰凉的地板,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便直接朝楼上的浴室走去。
方曜在车子里亲眼看着流水的车驶进了九号别墅,阴郁的脸上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他俐落的将车子开回十一号别墅,拿出后座的古剑准备进屋,突然他停下刚踏入客厅的脚步,转身朝流水家走去。
方曜来到九号别墅门口正要按门铃,突然想起拍卖会那个多嘴男人的话‘大款的情人’,她会是其他男人的情人吗?想到这里他的眼神立刻变得复杂而犀利。
修长的手指没有去按门铃而是缓缓的贴在了门上,突然门动了,方曜一怔,看着亮光透出滑开的缝隙,门……居然没锁!
不知出于什么心情,方曜悄悄的将门推开,在玄关处只看到一双倒着的白色高跟鞋,而旁边的鞋柜上也都是女人的鞋,她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看着以白色为基调的一楼空间,搭配着柔和布艺家饰品的客厅,整齐的敞开式厨房,看得出她是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