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她的左肩传来剧痛,然后流水感觉有人慢慢靠了上来,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温暖的柔软轻轻的覆上了她冰冷的唇,接着流水感到很苦的东西缓缓的送进了她的嘴里,让她忍不住皱眉。
虽然凑上来的柔唇让她的心感到温暖,但流水不想再尝那艰涩的苦汁,所以当那个人影再次靠上来时,她豁然睁开了双眼!
清醒的看着映入眼帘的房顶,流水缓缓坐起身,环视四周,没发现任何人,可是……手轻轻的抚上唇瓣,是梦吗?为什么温柔的感觉会这般的真切,仿佛她清凉的唇上还残留着丝丝余温!
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她赤脚下床走进浴室,打开灯,站在镜子前,将睡衣的领口拉下来,果然,流水在自己的左肩靠近胸口的地方看到一个比皮肤颜色稍暗的暗红色圆形疤痕。
是箭伤!流水对着镜子摸了下暗红色伤疤,肯定这个比硬币稍小的疤痕是箭伤,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她实在想不出哪个国家还会用这种落后的武器,当然现存的原始部落或土著人除外,可她肯定自己不可能跑到那种地方,更何况还被攻击!
再回想梦中滑入口中的苦涩,很像中药的味道,而那个嘴对嘴给她喂药的……是个男人!
天啊!她快要神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的蹦出这些事,简直可以能和她写的小说相媲美了。
嗯!也许她真的可以将脑海里出现的种种写成一部小说,说不定还能大受欢迎呢!
松开扯着的衣领,流水讪讪的走回卧室,将自己抛进舒服的双人床,翻身再次抱过一颗软软的枕头,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决定继续做梦,说不定真能让她梦出一本小说来呢!
但事与愿违,再度入睡的她,一觉无梦到天亮。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催促着床上的人儿,流水纤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接着她缓缓睁开迷蒙的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静卧在床头柜上的长剑,好像在和她打招呼般闪动着淡蓝色的光。
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流水对着它轻柔的说:“早安!”
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流水心情愉快的翻身下床,赤脚走过去,拉开厚重的窗帘,早晨和煦的阳光顿时洒满室内,打开落地窗让清爽的风伴着青草的香气徐徐吹拂着她带笑的脸庞。
赤脚踩上阳台被晒得暖暖的地板,流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抻抻胳膊,扭扭腰,活动了一下由于睡姿不良而略显僵硬的脖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今早心情会这么好!
踏着轻松的步伐下楼,到门外取今早的报纸时,看到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俊朗背影走进隔壁,果然,十一号别墅已经卖出去了,她好像早已将昨晚的事忘了,不甚在意的转身回屋。
打开CD,随着音乐哼唱着,也许是因为心情出奇的好,流水为自己准备了丰盛的早餐,最后将牛奶从倒好,正要开始享用,却意外的传来敲门声。
“哪位?”疑惑的起身,流水不记得有告诉任何人她住在这里,如果不算没有记忆的那三个月,其实她买下这栋小别墅才两个月不到,所以实在想不出谁会来找她,尤其还是在这个时间。
“你好!”方曜看着前来开门的流水一身宽松的青蓝色家居服,黑发随意绾起,使得几缕调皮的长发垂落在胸前,简洁中透出妩媚。
“是你?”流水惊讶的看着潇洒的站在门外向她打招呼的方曜,完全想不到敲门的人会是他。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方曜温和的笑看着流水来不及掩饰的错愕表情。
“请进!”流水听他这么说,赶紧收敛惊讶,侧身将他让进来,其实她整个人仍处在一种迷蒙的感觉里,不只因为方曜的突然出现,更因为他的轻柔笑容。
“你好,我叫方曜,就住在隔壁。”方曜进来后打量着昨晚已大略看过的客厅笑着自我介绍。
“我叫流水,你好。”犹豫了一下,她不太自然的回答。
“好丰盛的早餐!”方曜冲着不自在的流水温柔的笑笑,转头正好看见摆满食物的餐桌,不禁赞叹。
“不嫌弃的话,一起用吧!”被他的笑容蛊惑,使站在方曜身后的她脱口而出,当看到他略显吃惊的表情后,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从来不会像这样草率的,为什么面对这个男人却全走样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方曜说着当真坐下了,微笑的看着仍杵在那儿的流水,俨然一副主人的口吻,故意不解的问:“你不一起吃吗?还是和我一起让你感觉……不舒服?”
“啊……不,不是。”流水的确不自在,却又希望方曜能留下,真是该死的矛盾,借由转身为方曜拿餐具来掩饰自己莫名其妙的紧张,尽量保持淡然的问:“你想要喝些什么?牛奶、咖啡还是茶?”
“和你一样就好。”方曜听出她语气中的微妙变化,轻笑着回答。
“你确定?”流水将餐具摆到他面前,犹豫的问,冰牛奶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的。
“嗯!”看着她怀疑的表情,方曜肯定的点点头。
“那好。”流水说着从冰箱拿出鲜牛奶,倒进他手边的玻璃杯。
“谢谢!”方曜看着牛奶眼神闪烁了一下轻声说。
“不客气,请吧!”流水在他对面坐下,不太自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