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话语伴随嘲讽的语气,灰瞳里没有一丝人的感情,空洞的仿佛一具玩偶!
惊!
方曜弹坐起来,剧烈起伏的胸膛早已被冷汗沁湿,心还在抽痛。
闭上眼,努力平复内心不安的紊乱情绪。
下楼,倒了杯朗姆,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一路烫烧着心口,这才使他平静下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突然梦到流水一身古代男人的装束,而对他说那样……绝情的话?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胸前的黑曜石项坠上,泛起淡淡的幽光。
方曜习惯的将它握在手里,再把手贴上心口,仿佛这样能让舒服一些……
早晨,八点半,温茨酒店。
“嗨!曜宝贝,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来找我,真是让我太开心了。”
一身纯手工制作的奶白色西装,黑发服贴却不显呆板,散发着卓而不凡的儒雅气质。
嘴角微扬、琥珀色眼中流露出邪笑,使他看上去优雅中带着邪魅,十足的‘危险’分子。
径自陷入沉思的方曜根本没听见他说话。
“曜宝贝儿?”
不甘被忽视,尉迟然奸笑着坐到他身边,用食指挑起方曜的下颌转向自己。
“你找死!”
然而,当方曜终于看着他时,一柄明晃晃的手术刀早已抵在他的脖子上了。
只要稍稍一划,保证尉迟然立刻血溅五步,当场毙命。
“嗨!曜宝贝儿,这样让我很伤心,你知道吗?”
完全不把随时会要他命的刀子当一回事,他委屈的看着方曜,凄楚的说。
“我比较想伤你的命!”
冷冷的开口,别开脸,不知何时已收起对他的威胁。
“看来你也不顺利啊!”
失笑着拍拍他的肩,大方承认他也如此。
“走吧!”
听出他的意思,方曜无奈的摇头,什么时候他和尉迟然有了相同的遭遇!
百无聊赖的缩在沙发上,双手抱膝,下巴抵着膝盖,双眼紧盯着面前的长剑。
突然,流水跳下沙发,‘唰’抽剑离鞘。
长剑在手,体内立刻涌现一股熟悉,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径自动了起来。
剑在她的手中好像有了灵魂舞动着,时而如绵绵细雨,时而如暴雨疾风。
在一阵狂风巨浪翻滚后,愕然而止!
流水气喘吁吁的伫立于客厅中央,大汗淋漓的看着手中的剑。
为什么?她会用剑?而且剑式凌厉,完全不是为了锻炼身体。
斛律!这一切和那个叫斛律的男人有关系!
和她三个月的空白记忆有关!流水在心中笃定的想。
既然如此,她会查清楚的,她一定要查清楚。
回眸中再不见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果决。
那三个月空白后,她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在日本的尉迟然,那就先着他问问吧!
想到这,流水打开手机,却突然发现她并不知道他的号码。
正想着怎么才能找到他时,电话里的小秘书功能显示出一个陌生号码,对方从昨晚直到刚才共打了三个电话,这不像是江艾娅打的。
想到这里,流水回拨了这个号码,希望她的运气够好……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个不停,尉迟然拿过一看,立刻捩嘴笑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该不会是猎物自投罗网来了吧?”
本来专心看展览的方曜,头也不回的调侃。
“不要嫉妒啦!这也是没办法的啊!”
不再与他多说,尉迟然接起了电话。
“喂?请问是尉迟然吗?”
见电话通了,流水礼貌而客气的询问。
“是我,请问你是哪位?”
故意装作不知道的问。
“我是流水。”
“我还以为你给我的电话号码是假的呢?”
故意装出伤心的语气。
“抱歉,我手机没电了。”随口撒谎。
“我就说嘛,你不会骗我!”
听她这么说,也不追究真假,虽然知道她没说真话,但这又何方?
她现在不是主动打来了吗?
“你最近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想方面和你聊聊。”她直切主题。
“这样吧!我现在参观一个展览,你如果能过来的话,我们可以共进午餐。”
尉迟然借机邀请。
“那好,我现在过去找你。”毫不犹豫的答应。
“对了,流水!”将地址告诉她后突然想到件很重要的事。
“还有什么?”随口问到。
“把我送你的胸章带来好吗?我觉得你的气质戴起来很好看!”
很随意的口吻,顺便夸奖。
“好,那我现在过去找你。”不以为意的点头。
“OK!待会儿见!”
笑眯眯的挂断电话,他没告诉流水,有了那枚胸章她才能进展馆。
正准备告诉方曜这个好消息,回头却发现他已经走到对面的展柜去了。
笑着走过去,搭上他的肩膀笑得很欠扁,“曜,等一下介绍我的宝贝给你认识。”
“没兴趣!”躲开他的狼爪,方曜兴趣缺缺的说。
“不要这样嘛!我可是很郑重的想将她介绍给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