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你必须给我活着回来听见了没有,这是命令!”流水看着这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很认真的说。
“是,王爷,小的遵命。”李靖很高兴的笑着回答。
“王爷,您的大面。”方堃对流水恭敬的说。
流水穿好士兵的衣服后,伸手取下脸上的蝴蝶面具交给李靖,并接过方堃呈上来的兽皮面具重新戴上,看着眼前打扮的与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士兵,流水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王爷,敌人已经进到树林中了。”放哨的士兵又回来,这次明显压低了声音禀报道。
“你们两个护送王爷回军营。”方堃对他的两位老部下说。
“是,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将王爷安好的护送回去。”两人单膝跪地,郑重的向方堃承诺道。
“你们四个跟我来。”方堃对其余的人命令,流水注意到那其中有三个人是方堃曾说的新兵。
“是。”虽然是新兵但是大家丝毫无所畏惧,好像还将此当成无上的光荣。
“王爷,请上马!”方堃对流水说:“您带着人往东北方去与大军会合,末将尽量拖延对方。”
看了他一眼,流水别过头准备如他所愿的离开,因为再耽误的话只会对他们更加的不利,她要尽快回军营让斛律派人来志愿方堃他们才行,想到这儿流水已走到血痕身旁,就在她要上马时突然看着方堃说:“你必须活着。”
“末将遵命。”流水不知道方堃回答这句话时在心中认定了对她的效忠,他发誓效忠的人不是北齐的兰陵王,而是眼前的高长恭!
“在那儿!”追兵终于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随着被敌人发现,从树林中窜出两队人马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北周的将领看着兰陵王带着四个人朝东北而去,另一队人则朝西北而去。
“大人,高长恭朝东北方逃跑了。”副将打扮的北周将领指着身着流水衣服的人说。
不对!敌军将领目光一敛看向血痕,他肯定那匹马是刚才兰陵王所骑,而且东北方也是北齐军所在的方向,想声东击西,哼哼!高长恭你也太小看我了!于是他对身边的副将交待到:“你带五个人往东北去追那几个人,记住不留活口。”
“是,大人。”士兵听令后立刻带着人朝东北方追去。
“剩下的人跟我来!”玄桀对身后的十几人说完率先朝血痕离开的西北方追去了。
此人正是刚才与流水说话的北周铁骑营将领玄桀,他带着其余的人毫不迟疑的朝东北方追了过去,他一定要活捉高长恭,玄桀倒要看看当这位王爷被抓之后是不是仍能面不改色的与他对谈!
玄桀带着人紧紧追着血痕而去,他肯定那个人就是刚才的兰陵王,在追出几十里之后对方好像是终于不甘再继续狼狈的逃窜,只见骑在血痕身上的人突然收紧缰绳,血痕好像变得很暴燥抬高前蹄仰天嘶叫。
看着骑在血痕身上的人手握长枪掉过头直接朝他冲了过来,早就听闻兰陵王高长恭骁勇善战,能有机会和他单打独斗这让玄桀很兴奋,只见他又握了握手中的大刀毫不迟疑的迎了上去。
其他几个北齐士兵的马也立刻掉头跟在血痕身后朝北周军冲了过来,一瞬间场面变得十分混乱,由于敌军的人数比北齐多二倍,所以士兵们打起来很吃亏,只见十几只马簇拥在一起扬起漫天的尘土,弥漫的烟尘妨碍了视线,远远看去就见滚滚烟雾中寒光此起彼伏的闪动,漫天的黄沙夹带着刀光剑影,飞溅而出的猩红成了一抹耀眼的彩虹点缀其中……
随着北齐士兵一个个倒下,烟尘也渐渐消散,只剩下双方的将领仍在颤抖,其余几个北周士兵在玄桀的示意下都不敢插手,也无从插手。
“既已是孤军,何必执着,我不过是想请王爷去北周作客罢了。”趁着两人交手的空档玄桀说道,但是回答他的确实沉默以及直刺过来的长枪。
“王爷果然是善战,不过再战下去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玄桀企图说服这位好像很固执王爷,毕竟能毫发无损的将人带回去可是一件很荣耀的事。依旧不理会他的话,马上之人仿佛执意要与玄桀分出了高下。
见说服不了高长恭,玄桀也不再多费唇舌,并不再与他缠斗,用眼神朝部下示意后便退开了。
接到命令后剩余的北周士兵一拥而上将血痕及马上之人团团围在中间,玄桀显然是要用人海战术来消耗对方的体力。
然而马上之人并不想随了他们的心愿,在士兵靠上来的时候,手中长枪翻飞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般灵活的长刺功出,急收回来挡住对方的攻击,收发之间让对方又损失了几人,不过玄桀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停下的打算,看着士兵被长枪挑下马背,或刺穿身体却依旧面无表情。
终于在最后一个士兵倒下后,看着遍地的尸体,骑在血痕身上的人抬头看向再度驱马来到他面前的人。
玄桀看着眼前衣衫残破,但脸上的兽皮面具却完好无损的人,不禁在心里赞叹,不愧是北齐的猛将,在与他交手几百招后又将七八个士兵全部杀死,虽然看上去有些疲态,但让让他忍不住佩服。
就在这时,倒在血痕身旁的一个北周士兵突然抓住了马上人的小腿,在对方来不及反映的时候将人从马背上拽了下来,血痕立刻用后蹄又准又狠的将那个士兵踢了出去,不过马背上的人已经坠了下来并掉落了手中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