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殷绍送药时,在他房外碰到太子,他让我准备的。”斛律说话时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
“SHIT!”流水低咒一声,很不爽的推开殿门进去,她发誓绝对不和高玮呆在同一个地方了,那个小鬼简直变态到了极点!
斛律跟在怒气腾腾的流水身后正要进去,但是没想到“哐!”的一声寝殿大门在他眼前被狠狠的踹上,硬生生顿在门口的斛律无辜的听着里面传来凳子被摔裂的声音,嘴角挂着浅笑离开了,看来流水的体力依然旺盛啊!
将体内所有的怒气发泄出去,并榨干最后一丝体力后,流水才走回寝室,颓然的倒在床上,气喘吁吁的瞪着雕梁画柱的屋顶,最后她决定从明天开始她要去军营呆着,直到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滚蛋为止!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终于扬起了满意的微笑,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立刻睡觉,然后明天一早就骑马去军营!
人的想法总是美好的,当流水终于入睡后,她的梦中却不断出现斛律、殷绍还有高玮的脸……
‘千万记住不要因为他看上去年纪小就掉以轻心。’
‘我绝对不会让人威胁到你的。’
‘记住,离他远点儿!’
‘如果死在你怀里,我倒是不介意!’
斛律和殷绍的话如同被按了重播键一样,不断不断的在她的梦中出现,一边又一边的反复着,而高玮那张看似纯真的脸却挂着恶魔般淫邪的笑容,所有这些让躺在床上的流水,紧锁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
“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在一声低沉的梦呓之后流水悠悠转醒,她抚着欲裂的额头,缓缓的坐起身来,拿过手表一看,凌晨五点二十,昨天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整晚不断的做梦。
“唔!”既然醒了也就不愿再睡,但是刚起身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流水眼前一黑又跌坐了回去,想来是贫血的毛病又犯了。坐在床上定了定神,她才缓慢的起身梳洗之后,就到马厩去了,结果却看到殷绍和斛律都在这里。
“你的脸色不太好。”殷绍看到流水后皱眉问到。
“昨晚没睡好。”流水敷衍道。
“那为何不多睡会儿?”斛律牵出自己的马问。
“不想睡。”流水说着也牵出了血痕。
“你要上哪儿去?”殷绍看流水似乎也准备出去的样子。
“军营。”说着已然翻身上马。
“圣旨不是让你在府中思过吗?”显然已经有人将昨天圣旨的事情告诉了殷绍。
“我到军营能更好的思过。”说完,流水不再给他发问的机会,催马便离开了。
“喂!你……”殷绍还想说些什么就见流水已策马离开。
“好了,走吧!她是不会听咱们的!”斛律也已上马,看着生气的殷绍淡笑着说。
“没见过这么固执的……”说着一半殷绍将话尾吞了回去。
“王爷的性情就是这样,你跟在她身边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抱怨啊!”斛律暧昧的看着殷绍,嘴角挂着潇洒的笑容说。
“算了,我们快追上去吧!”殷绍无奈的摇摇头翻身上马与斛律一同离开了。
在他们走后,马厩外的围墙边一道黑影也随即消失了。
流水骑马走在大街上,不催不敢,由着血痕自由自在的悠闲前行,说实话她很想趴在马背上找个清净的地方晒晒太阳小睡一会儿,可是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还是算了吧!说不定女子这样都不像现在的她这般惹眼。
沿着河边晃出了城,然后以蜗牛般的速度向军营走去,当她终于看到营帐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她用了将近三个小时,看来浪费时间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王爷,您可来了。”看到流水后一个士兵立刻急匆匆的跑过来说。
“什么事如此慌张,难不成俘虏又暴动了?还是军营失火了?”流水本来是想来这里清净清净的,可是还没进去就碰到士兵这样说,她在考虑是不是还要进去。
“都不是,只是太子殿下亲临军营,已经在中军帐等候多时了。”士兵低头禀报着。
高玮?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而且比她到的还要早?天啊!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王爷,太子殿下请您进去呢。”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由里面跑出来对流水说。
是啊!她想走是不可能,跟定早在她进入军营周围六里范围时他们就知道她来了,所以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想到这儿,她极不情愿的将缰绳丢给了一旁的士兵说:“我知道了。”
流水进军帐时,正巧被殷绍手下的一个都尉看到,只见此人眼光一亮,立刻离开了。
一进军帐,流水就看见高玮闲适的坐在主位,殷绍沉着脸站在一旁,斛律也沉默的静立于旁。
“太子殿下,您怎么到军营来了?”流水看着高玮丝毫没有任何惊慌的询问。
“来找王爷你啊!”高玮笑了笑说。
“找我?”流水不解的看着他问。
“你的副将军与奉朝都不知道你的去处,这样的属下留着还有什么用啊!”高玮云淡风轻的问。
流水抬头看向两人,发现他们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于是淡淡一笑说:“太子此言差矣,身为下属只知道该知道的事,您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