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斛律则是点头回答,接着便跟随回神的高玮,带着那个小孩一同回王府去了。
等到他们走后,殷绍起身看着神色如常的流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去休息下,你当我没在好了。”流水完全不理会他的径自说完便到屏风后去休息了,也许她该考虑明天开始找其他地方躲清净去了。
“流水!流水!”
正在睡梦中的流水听见低沉的呼唤,睫毛动了动却实在不愿睁眼。
“流水,该吃午膳了。”殷绍看到她只是动了下并未醒来,于是又唤到。
“不吃!”最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通常在忙碌过后不吃不喝的睡上一两天,而这个时候谁也不能打扰,否则她会翻脸的。
“流水……”殷绍看着她从斛律他们走后就一直睡,他悄悄的来看过她两次,流水始终保持侧卧的姿势躺在榻上,呼吸虽均匀但十分轻浅,不禁让他莫名产生她永远也醒不过来的错觉。
可是没有其他事,殷绍又不便来唤醒她,好不容易该用午膳了,他便迫不及待的过来唤她,但没想到她连也没睁,就说了句不吃,便转身背对着他继续睡,这让殷绍觉得挫败不已。站在床前看了她半天,而流水依旧沉睡着,无奈之下殷绍只好出去不再打扰她。
傍晚时分,殷绍瞥了眼毫无动静的屏风,流水已经在里面睡了一天了,不禁猜想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其实一整天他随呆在军营却根本无心处理任何事,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感受着躺在里面的人。
因为高玮本来不想这么早回王府,但是实在担心流水的情况,所以殷绍决定提早回去,于是他起身准备去唤醒流水。
当他快要走到屏风前时,流水却从里面出来了。看着她迷蒙的双眼,有些不稳的步伐,殷绍立刻上前但却没敢碰触她的问:“你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只是很想睡而已。”由于刚刚睡醒,流水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魅惑,灰瞳带着醉人的朦胧看着殷绍说。
“这……就好。”殷绍看着她已不再苍白而略显红润的脸颊不自在的说。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流水越过他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顺便问。
“就快过酉时了。”殷绍跟在她身后说。
“酉时!”流水低声轻喃,在脑子里细数着古代的时辰,应该是快七点了。放下水杯时,不经意瞥见衣袖中的手表,这才记起她自己有带表,看来‘冬眠’的后遗症依旧没有改观。
“有吃的吗?”流水将水杯放下问着站在一旁的殷绍。
“不回王府吃吗?太子还在府中呢!”殷绍提醒到,他觉得现在的流水似乎还未真正清醒。
“你们不是老让我离他远点儿吗!所以不会去了,在这里吃好了。”流水撇了撇嘴说,她厌烦这种虚伪的生活,在现代都不愿费心,反倒是在这里已经让她不得不虚应很多人了,所以能躲便躲吧!
“那好吧!我这就命人去准备。”殷绍本来想要劝她回去的,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副将军。”殷绍正要出去,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他。
“什么事?”掀开帐帘,殷绍问。
“王府派人来请王爷回去,说是太子爷等着王爷一同用晚膳呢!”士兵恭敬的回答。
“知道了,备马,我与王爷一同回去。”殷绍交待完转头,看见流水已经起身向他走来,相必是听见刚才士兵的报告了。
“走吧!”流水无奈的说。
两人出了营帐,士兵已经将马牵来,两人上马后便离开了。一路上流水并不着急,血痕只是慢慢的小跑着,暖暖的风轻扶过她的脸庞,让流水清醒了不少,看着天边的彩霞,流水突然觉得厌烦了这里的生活,她想回去,回到她原本的生活,可是……这种事却由不得她。
注意到流水遥望天边的眼神,殷绍觉得她更加的飘渺,这时他突然想到流水曾说过的她来自未来,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不知为何殷绍此刻真的相信了。
“流水你的时代是怎样的?”殷绍突然好奇的问。
“啊?”骑在马背上的流水转头有些错愕的看着殷绍,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讲讲你生活的地方吧!我想知道那是怎样的朝代。”殷绍眼神和缓的看着她轻笑着问。
“这个嘛!很难说,总之就是一个与这里存在着极大的差别,但又极为相似的地方。”流水现在回想起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竟觉得有些陌生,好像那已经很遥远的事情了。
“那就说说差别吧!”至于相似的地方殷绍不想知道,因为他对这里太了解了,所以不愿再去听。
“差别……有很多,你想知道什么?”流水想了下问。
“说说你原来的生活与现在的不同吧!”殷绍很想了解流水以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为何她会有这么多不同的面貌!
流水看着他想了一下,她原来的生活真要说可以分为很明显的三段呢!不过前两段一个是不像提起另一个则不愿提起,如此说来就说第三段好了,想到这里她喃喃的开口道:“其实要说我那里与这里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是一个人生活,所以无拘无束惯了,什么事都不必考虑,只要我高兴干什么都行……说白了就是任意而为!”
殷绍见她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嘴角微微翘起,于是问:“一个人不会觉得……孤独吗?女人不是都喜欢有人陪,喜欢被男人宠着、疼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