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那么有钱还在乎这点钱?再说了,我的钱本就是你的钱,哪有人收自个儿钱的?笨!收来收去不还是自己的吗?要不这样,我多教你几个新鲜的名词好了,就算工钱了,可好?”汗!果然天下间没有白吃的午餐。
“哦?先说来听听。”
“嗯……我想想啊,太多了,我反倒一下子想不起来……对了,比如我们那边会称丈夫叫老公,称妻子为老婆,也就是说你是我的老公,而我是你的老婆。”
“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要这么称呼?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老……公?老婆?”
“意义?”这个问题我倒是不曾细想过,我眼珠一转,随口便胡扳道,“这个意义嘛……老公就是老公公的简称,老婆呢,自然是老婆婆的简称,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一种美好的寄望而已,希望两个人能一起生活,直到两个人变成老公公、老婆婆的那一天,也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浪漫啊……”说完之后,我回过头来细品一番,觉得这种说法的确可取,亦不失几分道理!
的确浪漫,而且是一种执著的浪漫,是多少情人渴望却不可及的。
“老婆?”尚于祯生硬地叫我一声。
我的心“咯噔——”一声,一阵酥,一阵疼,那一瞬间的时空错念,让我心头的酸意越发浓重,一时间,我竟不知道如何是好,是当应还是不当应?
“想这样便混过去?”
“啊?”我一惊,恍然清醒过来,轻咳一声,才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便故作奸笑道,“这样也被你看出来了?”
“给不给工钱?”尚于祯突然凑近我,贼贼地笑。
“啊?给,给,你要多少?”虽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是被他笑得毛毛的。
“一个,我现在就要!”
“啊?一个?一个什么?我先声明,金子没有!当然,你如果想要的话可以先偷偷塞给我,我再当作工钱付一部分给你便是。如果你要银子,倒是好办得很,我现在身边就有,这就去取……”这人真怪癖,这个时候要银子做什么?明早再拿不行吗?还怕我赖了他不成?我才要起身下床,却被他长臂一揽,顷刻掉进他怀里,尚于祯一个翻身将我压于身下,笑道:“我自己取。”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顷刻间,便被他席卷了双唇,不过这次他是极其温柔的,一点一点****、吸允,由浅入深,唇舌间,丝丝绵绵,纠纠缠缠,我由心悸到心颤到全身颤栗得不能自已,到无法呼吸……
这一次的吻完全不同于上一次那般天崩火石般的激情,那一次,虽刺激,却短暂;而这一次,却饱含了深情,心与心的贴近,不仅仅存在于单纯的欲望之间,所以才令我深深投入,且震撼不已,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尚于祯看着我的双眸幽深得可怕,似乎隐藏了浓浓的欲望,他的气息游离在我的唇角边,纠纠缠缠的徘徊,我的脸颊迅速潮红一片,竟羞怯的无法迎视他的目光……他缓慢而爱怜地抚摩着我的面颊,轻道:“离若,我的离若,我的……是我的……”声音性感、沙哑,仿若铁砂皮摩擦掌心的感觉,微刺,微痒。
这句话霸道中有着丝丝的哀求,‘我的离若’,他说了‘我的离若’,不是‘我的景初’,他没有喝酒……我该怎么办?我已无处可逃,那句话砸向我的时候,措手不及,直抵心口,我颓然倒下,意乱情迷,天昏地暗。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渐渐小了,雨点轻轻敲砸着窗几,如跳舞的精灵,踩着节奏的音符,偏偏起舞,原来雨之精灵并非一定是落寞的,它也并非总是哭泣,它会开心,亦会跳舞,正如我此刻的心跳,第一次知道,原来它并不寂寞,原来它也会起舞……
我看着他慢慢解开我的衣裳,明知道该阻止的,却似着了魔般,只是双眸迷离地看着他。
他的唇沿着我的颈项一路向下,但凡他唇瓣碰触到的地方,沉寂的细胞似乎都被唤醒,欢快的跳跃着,如着火了一般,好热好闷,喘不过气来……
突然——
他的唇在我胸口上方的伤口处顿住!定定地注视着那道狰狞的伤疤,一动不动。
“不要看了,很丑的……”我很是窘迫,面上便更红了,微微挣扎着。
“不,别动!很美,如一朵沉睡的莲……”他轻缓呵气。
“真的?”应该是在安慰我吧?尽管如此,还是止不住一阵感动。
“真的……”他突然抬头与我对视,眼中错乱的迷醉几乎让我要以为他说得是真的……他迷离的深眸注视着我,“知道吗?你这个样子很迷人……”尚于祯的声音沙哑到不行,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突然——
他伏下头来亲吻我的伤口!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对不起,对不起……”他轻喃,气息喷浮在我的胸口,痒痒酥酥,那股痒延至心底,如一只小猫在骚动着我的心。
他竟然向我道歉!
我可谓震撼得无以言表,感动得无以复加。
他的每一声“对不起”都重重地撞击着我的胸口,一声重于一声,不知何故,胸口就被撞疼了,生生硬硬的疼,却带着点点甜蜜,丝丝幸福,明明没有伤心,我的泪却悄无声息地流下来,流入耳际,失于发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