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了厚重的脚步声,似是很多人朝这边走来。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长啸,屋内静逸无比,所有人屏息等待着皇后的到来。
随着一女子一袭长长的明黄凤舞正服,头戴金闪凤凰凤冠,仪态雍容的走过紫依的身旁,走向那上位。
紫依眨了一下眼睛,是不是自己看错啦?
怎么刚才看到皇后经过自己时,瞪了自己一下?
皇后的确做了,只是眼神稍纵即逝,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了。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祝皇后娘娘寿辰大吉。”众人齐跪。
紫依心不在焉的附和着,根本没有注意到皇后阴噬的眼神直寻着她的身影。
“众姐妹请起。”皇后淡淡道。
“今天本是本宫的寿辰,可是有些人竟然在这个时间闹事,摆明的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所以这次本宫一定要找出这个罪魁祸首。”皇后秀眉打结,怒气冲面,狠戾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的决绝。
众人又开始耳语,皆面带忧虑,相望的双眸不在柔和,而是充满了怀疑和争斗。
“来人。”皇后一声令下,门外涌进一群侍女分立于两旁。
“麻烦各位到偏房,本宫要搜身。”说罢,皇后便起身走向偏房。
所有人的都炸开了锅,什么?搜身?
喧闹了一阵,还是一个个进入检查,搜身。
轮到了紫依,紫依正欲进去,却被身后的软香叫住,“姐姐,将那枚戒指交给妹妹保管吧,如果等会脱去衣服时摔坏了就不好了。”
紫依眼中流光一闪,点头答应,将戒指交予软香的手中。
紫依走进了那间偏房,软香阴噬的注视这那间房门,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是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只有簌簌的脱衣服声,还有木牌掉落的声音,可是唯一没有争吵,没有软香想要的争吵。
那块木牌是宫中的太监身上那部分残缺部分放置位置的木牌,照理如果发现此木牌出现在女子身上,那么定是祸乱后宫的罪名,可是,可是……
软香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紫依一脸轻松的走出了房间,轻拍了一下正在游神的软香,“妹妹,可以进去了。”
软香回神,礼貌的点头随着侍女走进了偏房。
如紫依所料,偏房里很快走出一名侍女招她入内。
打开偏房的门,只见软香只着一层丝纱,整个面容涣散的坐于地上,在对视着紫依时,释放出狠戾,憎恨的眼神。
紫依收回眼神,如果不是她想加害自己,紫依又何必这么做。
“你就是惠紫依?”皇后威慑的问道。
“是。”紫依答道。
“那戒指是你的吗?”皇后指着侍女放在托盘上一枚翡翠玉戒指。
紫依起身,定睛看了看,木讷的摇了摇头,“回禀皇后娘娘,紫依从未有过此物。”
“大胆,软香,竟敢欺骗本宫。”皇后一声喝,让跌坐于地上的软香一怔,眼中不断流泻出惊慌失措之色。
“皇后娘娘,软香没有,软香没有啊,软香说的都是真的,这枚戒指是惠紫依她让我戴上的,软香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后阴噬的眼神又再次望向了紫依,紫依立刻慌张的跪地,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皇后娘娘英明啊,紫依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刚才妹妹还让我保管这戒指,说是怕弄丢了,可是我正准备接的时候,妹妹就被招进来了。”
紫依说的很淡定,除了畏怯皇后的威严的表情以外,面色还是很平静,让疑惑的望着她的皇后渐渐有点相信她。
“皇后娘娘,不是,不是这样的,这戒指是她的,我刚才,刚才还亲眼看到惠紫依的身上有块木牌子,似是宫中之物。”
软香急了,她以为当紫依迈进这个房间之后就踏不出来了,所以她主动提出要将亦升送于紫依的那枚戒指保管,可是当皇后见到这枚戒指时,面色霎然惨白,立刻就让人打了她几巴掌,然后逼问这枚戒指的之事。
紫依忙从自己的怀中逃出那枚牌子,“妹妹,说的是这块吗?这块不是等会入宴的木牌吗?”
紫依将手中的牌子缓缓的递至软香的面前,待她看清木牌的那一刻,面容倏然变色。
那块小小的木牌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块木牌,而是正真的入宴木牌。
“哈哈哈,惠紫依算你恨。”软香凄美的笑容掠起,她不再争论什么,这次她输了,不是输了亦升,而是输了她自己。
“呵呵,皇后娘娘,看来妹妹还有嫁祸紫依的意思呢!”紫依面带笑容的,可是眼中却是冰冷的,她也不想,可是如果她不这么做,那么现在她就不会这么从容的站在这里。
竟然,软香想毁了她,那她又何必客气。
以前听戚乔谈起过宫中的事情,其中有一件就是木牌事件,那一招栽赃嫁祸使得很好,让当时戚乔的好姐妹枉死在宫中。
所以,当紫依从软香的手中接过那枚令牌时,她纤细的手抖了一下,她知道她面前的软香已经铁定了心,让她万劫不复了。
既然如此,她就将那枚足以让皇后惶恐不安的戒指露出来,让软香看到。
她知道女人的妒忌心,定会让软香对那么戒指恋恋不忘,所以她打了一个赌,果然,在她进房搜身之前,软香叫住了她,让她将戒指交予她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