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铺天盖地的袭来,紫依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着,垂于两侧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裙,她突然发现,原来还有比死还要可怕一千倍一百倍的东西。
但是她不允许自己在这种人面前脆弱,她坚定自己的心神,她笔直的对视着韩亦彦如罗杀鬼般冷冽的眸子,“亦升回来救我。”
没错,她坚信亦升如果知道她陷入这种险境,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来救她!
可是,那是在她没有被宁杏迷惑,亲手迷晕了亦升和翌枫之前……
那之后呢。
离暴风雨的来临不远了吧。
“他会来救你?那好,我们就等着,等着看,他什么时候来救你,他又是如何来救你?”韩亦彦满意的将紫依被恐惧一点点吞噬的表情收入眼底,他喜欢这样,这样才是他要的生活。
他要掌控一切,他要一切随着自己的心意走,所有的一切,财势,军权,女人!
而在他拥有了第二件事物的时候,自然而然,他就想起了女人,那个在疑云城里笑得很夸张,一颦一笑总是莫名的丝丝的牵扯着他心,却心里十足装满了亦升的女子。
他要她,他要彻底占有她,他要她永远只能做他的奴隶。
见他缓缓的走离自己,又做回上位,紫依微微松了一口气,只是心头的一个地方又紧紧的缩紧。
为何他刚才说那句话是那么的自信?
他回来救你?那好,我们就等着,等着看,他什么时候来救你,他又是如何救来你?
紫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快慰自己,没事的,这只是他使得嘘招,没事的,一定的,亦升会来救她,她会从新投进那个温暖十足的拥抱。
他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紫依在心里默念着。
良久,韩亦彦没有打理紫依,一个人斟了一壶酒,细细的品尝着,一双微眯的眸子游走在门旁不时的给自己大气的紫依身上。
他轻笑,真是死前的挣扎。
过了一个时辰,紫依站着腿都开始有点发酸,但是韩亦彦还是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浅呷他的美酒。
帘子被人掀了开来,走进了一个人儿,顿时让一旁的紫依落下冰豆般的眼泪,眼中溢满了疼惜。
此时的宁杏眼光呆滞的望着前方,双眸无神,空都的可怕,她全身的肌肤没有一处完整,每道伤口,於痕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指,原本陶瓷粉嫩的肌肤霎时间被破坏的根本无从修复,似是披上一层被剥了皮的蛇肉。
她的唇肿胀不已,她的脸不复从前的容貌……
她冰冷的站在紫依的和韩亦彦的面前,不带一丝痛苦的表情,仿佛一座雕像。
“不要让她醒来。”紫依见韩亦彦嘴唇微启,似是要开口说些什么,她提前制止住了。
要让她接受这一切,不如让她就这样,就这样让她成为行尸走肉,永远不要让她醒来。
“不要她醒来?”韩亦彦挑眉,带着一丝猎物的眼神望着紫依,“你凭什么让我答应你?”
他一脸诡异的笑容,让紫依从脚底到头顶都是彻骨的寒意,她凭什么让他放过宁杏?
紫依不是读不懂他的眼神,那样一双充满****的眼神久久的打转在自己的身上,她知道他的目的。
紫依没有开口再说什么了,她闭上了眼睛。
身边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她没有开口,她没有开口求他放过宁杏,只是因为她想保全自己。
再次睁开眼,他的面前已然站着韩亦彦,离自己只有咫尺的距离。
“你可真狠心啊!”他嘲笑讥讽的气息喷薄在紫依的脸颊上,灼烧着紫依粉嫩的肌肤。
紫依将头偏过,咬牙说道,“彼此,彼此。”
“不过,你放心,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就范的,你就乖乖的躺在床上,等着我来临幸你吧!哈哈哈……”他笑得很恶心,让紫依想吐,而且还是全数吐到他的脸上。
“你为什么不用对付宁杏的法子对付我?”紫依的心里很寒,想起宁杏,她的心会裂成几部分?
她的血还会流动吗?
“噬心术,我从不用在和我做那事的女人身上,那样太没趣了。”他回答的很轻巧,可越是这样,就越让自己有种想杀了自己的冲动。
噬心术,是韩亦彦修炼邪术,被韩亦彦赶出韩府,被辛子靳派手下追杀,他跌落山崖,下半身一道长二十公分的口子早就预示着他,根本没有了能力。
他不甘,毫无身份的他只想杀尽世界上的所有人,他在山底修炼,重回到地面,打探了很多消息,当自己的身份摆在自己的面漆时,他是那么的无措。
他想杀人,他要报复,他发誓,他要些人尝尝的他尝过的滋味,他要他们身体上和心灵上都承受着比他剧烈上千倍的痛苦。
“是吗?那接下来你又会有什么法子呢?”紫依从不嘴软,即使气势早已输给对方,但是,她还是一副很傲然的模样。
“你放心,我会让你知道的,慢慢的等着吧!”
紫依跌坐在地上,绝望的望着那趟刺眼的血迹。
为什么自己不晕过去?
为什么?
从来自己只要看到自己流血,就会晕过去的。
为何今天不会?
紫依苦笑,原来,她的晕血症只针对她自己,她只会看到自己的血时,才会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