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从一开始,他们就忽略了最最重要的一个件事,那就是韩亦升的身边怎么会没有惠紫依。
紫依到底去了哪里?
韩府大厅内,每个人的心思各异,眼神风云交际间,早已巨浪翻滚,不复平静。
韩敏玲的眼神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乔汕毅,这个帅的有点忧郁的男子,那样的眸子透出的一股荒凉,似是干涸的土地,没有雨润,没有阳光,而韩敏玲则是深深的被这样的眸子所打动,希翼自己就是汩汩的流水,滑进他的心田,滋润一切。
但是她看漏了一样的东西,那样的眼神不是渴望什么,而是遗憾,是惋惜,乔汕毅只有见到紫依才会如此。
“大哥,你说这人到底是谁?”韩敏玲欣赏般的眼神被韩亦卿的话语打断,不稍片刻,她定了定神,回复从前。
韩亦卿还是不依不饶,非得逮住这个人不可,韩亦卿巴巴的眼神望着亦升,让他不知所措,而此时的韩亦彦突然眼眸中少了点犀利,多了点柔和,如果他唯一在乎的弟弟知道了以后的事,会怪他吗?
不会,他会明白自己的,一直以来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此话一出,不稍片刻,乔汕毅终于起身走的亦升的身边,低语了一句,“时辰快到了。”转而面色从容的对着众人说道,“不管这人是谁,我相信绝对不会是韩兄。”
话毕,皆是一片缄默,韩敏玲低垂秀眉,臻首微含,细腻娇嫩的嗓音响起,“我也相信不会是大哥,可是当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为何他要挡在门口,不让我们见爹,这样岂不惹人怀疑吗?”本是凶赤裸裸的辩论,可是从韩敏玲的口中说出反而让人感觉她没有了立场可言,只剩下纯粹为了吸引注意力而做的略微表现。
“我们了解当时爹的状况,大家也只是想进去看看而已,不会有太大的干扰,而你们两个为何一定要挡在门口,究竟是巧合,还是你们俩的阴谋,想全吞韩府的家财?”
韩亦彦终究还是决定将乔汕毅一起拖下水,不管怎么样,哪怕没有充足的证据,但是此事一出,定会引起一阵骚动,人们都以此为茶余饭后讨论的焦点,那么至少能消除一些乔汕毅的对自己现在乃至以后的威胁。
乔汕毅知晓韩亦彦的企图,但面色还是云淡风轻,仿佛此事于己无关,灿如朝夕的笑容将一旁的韩敏玲都晃眼了。
“你怎么这么说,乔公子只是个客人,爹待他如此好,他怎么会加害爹爹?更加不会贪图我们的家财。”韩敏玲着实不满意韩亦彦,为何要牵扯到乔汕毅,一双秀眉怒视着韩亦彦,皆是不屑。
韩亦彦眄视着韩敏玲,目露凶光,这个蠢女人!
“我有证据。”亦升冷言的说出一句让众人震惊的话语,韩亦彦眸中闪过一丝慌张,但是转瞬即逝,又回复了邪灵般的笑容。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亦升,期待着下一步发展时,只见屋外的家丁们看见紫依以一种极其悠闲娴雅的姿势朝房间走去,紫依在众目睽睽之下,似是走红地毯的明星,一步一妖娆的走进了房间。
“不好意思,刚才给乌龟亦洗澡所以来迟了,你们大家讲到哪儿啊?”
紫依完全不顾众人杀死人的表情,径直走到亦升的旁边,很自然双手环上亦升的臂膀,亦升也神情暧昧的深望着紫依,完全遗忘了现在身在何地,宠溺般的在紫依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这样的举动,像是一根芒刺深而狠的扎进秦裳的心中,滴答滴答,就连滴血的声音都是如此的清晰,办不到,她永远办不到,办不到不在乎他,不在乎他们亲热,她的面上挂上一丝自嘲的笑容。
紫依抬头看着亦升,眼中严肃的信息直达亦升的心底,他抬起头,面色威严的说道,“我有证据证明自己和乔兄的清白。”
紫依讪讪一笑,眸中尽是调皮,她从袖中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纸,轻轻一抖搜,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却像一根根细小的针刺进韩亦彦的眼中。
“此为何物?”韩敏玲和韩亦卿傻傻的问道,想必此时也就他们俩不知这张纸为何物了。
“这个啊是公公写的遗嘱,他托我保管的。”紫依说的很轻松,仿佛于自己无关。
“遗嘱?”韩亦彦面露疑色,声音仿佛有点颤抖。
“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智商有问题啊?一句话要我重复两遍。”紫依本是很随意,但当她对上韩亦彦让人直冒冷汗的寒意眼神,紫依定了定神,高声说道,“这个是公公在他第一次病愈之后写的,也是他托我保管的,怎么?你不信?”
紫依说得义正言辞,让韩亦彦察觉不到一点虚假,但是老奸巨猾的他怎么会就此放过,“拿来,我要亲眼见证,是否是爹的笔迹。”
紫依早就知道他会有所要求,她耸了耸肩,表现的很是无所谓的将那纸递到了韩亦彦的手中。
韩亦彦直视着紫依,一眼都没有离开过,那样犀利的眼神中似是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温柔,在他接过纸的那一瞬,低头定睛一看,眼中露出了一片震惊和不可置信。
“怎么样,研究后的结果是?”紫依将脑袋探到韩亦彦的面前,微眯双眼,扬起得意的笑容,爽朗的笑道。
虽然他不甘,也不想相信,但是这确确实实是韩老爷的笔迹,一手的宋书,一笔一划之间透着威严的霸气,但又辗转柔和,他将遗嘱还给了紫依,但是探究的眼神始终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