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烈很想上前去看凤君熠,但狂风不止,比开始还更大了,冰雹飞雪更是下的猖狂,非要夺走人间的万物生灵才肯罢休。
“别,别管我,你们走,快走。”
凤君熠用最后一次力气朝封行烈和俏俏挥去一掌。
封行烈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他下意识的护着俏俏,身体也自然的有着反抗的无形力量向凤君熠冲击而去。
“凤大哥,不要,不要掉下去,不要……”
那股回旋的力量将凤君熠袭落山崖。
俏俏声嘶力竭,她眼泪更是如雨下,她恼恨的瞪着护着她的封行烈。
她的老爷怎么那么自私,只为了他和她就将凤君熠赶下山崖,她很痛,心里很痛,痛恨他这样的自私。
“俏俏,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我没有将凤公子……”
封行烈从俏俏的眼中看到了恨,他想解释,俏俏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将他推开,然后那箩筐中的鸟蛋滚到封行烈的怀里,她自己随着凤君熠的方向跳下山崖。
“不……”
封行烈伸手想拉住她,可她却决绝的不要,她恨他,她恨他,他的心里只有这三个字不断的在脑海盘旋……
封行烈眼看着俏俏也跳落了山崖,他伸手欲拉住她的手,她却决绝义无反顾的纵身跳下,她为何要如此?
他想跟着跳下去,身后却有道无形的力量阻止他的莽撞。
“施主使不得,使不得……”
居然是一名茅山道士,那道士手执一个白拂。
大约五十多岁,他身材颀长,面貌清俊。
他站在那狂烈的风雪冰雹之中,可他的衣角未曾有半分移动。
那风雪那冰雹,那猖狂的雪都对他没半点影响。
“我要下去,我要陪着俏俏,我们说过,我们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请道长别阻拦。”
封行烈一脸悲怆,他想挥开道长的白拂。
道长却是双眸闭着不看他,纹风不动的站在那里。
“道长,道长,您快住手。”
封行烈好生惊讶,那道长居然将他的功力透过封行烈的手掌传入封行烈的身体中。
“快,住,手……”
最后封行烈因为那强大的功力在体内流窜而昏厥。
道长在他昏厥之后才睁开了一双含泪的眼睛。
他走上前,接住封行烈软倒下来的身体。
“孩子,你这是何苦,原以为你会不谙红尘情事,谁知一个小小的司徒俏俏竟能让你对她重情至此,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好好活着,如今以你的功力,天下之中能匹敌的不过一二人,孩子,我没为你做过什么,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他再次闭上眼睛,再次将功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封行烈体内。
当封行烈醒来,他已经没在山崖处。
他被带到了一间儒社。
他正要起身下床,谁知门扉被推开。
一个袅袅婷婷的少女,她淡绿色衣裙儿,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少爷您醒了,可还记得小妹不?”
她称呼他为少爷,封行烈看着她觉得很眼熟,那眉眼竟与封管家有几分相似,原来她竟然是封管家之女封红叶。
“记得,红叶你怎么在此,我又为何在此?”
封行烈脑中有太多的疑问。
封红叶算起来是他的表妹,封红叶十六岁,如花般的少女,如那清滟的莲花,美丽淡雅高贵。
她端着汤药走到床边。
“少爷别起来,你问我为何在此,我在此读书习字,您忘了,还是您送红叶来此学习的呢。您常说一个女孩子家不一定就要所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是无稽之谈,人要活的精彩,要自己去把握自己的人生,红叶喜欢读书,您就送红叶来这里,算来也有三四年了,少爷,您喝了这碗汤吧,送您来的那位大伯说您要连续服用七日这汤药,那样您体内的一些乱窜的真气才能融合,他也帮您将任督二脉打通,如今您呀,功力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是最顶尖的哟。”
红叶竖起大拇指,她口中的大伯封行烈能猜到是谁。
但是那个面貌清俊的儒雅道士他未曾见过,为何才见面就阻止他寻死,而且还将他毕生的功力都传与他?
那人为何对他如此好?
恩同再造,他想不透是什么原因?
“恩,那位大伯呢,他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封行烈执意下床要去见那位道士。
“唉,少爷,您别着急呀,先喝了汤吧,这汤可是只有七日的数量,凉了就失去效果了。”
封红叶说什么也不让封行烈下床,非要他先喝了那碗汤不可。
“好,说不过你,你这小丫头还和以前一样难缠。”
封行烈宠溺的点点封红叶的鼻子,这个小表妹还是那么的爱管人。
知道是为了他好,他只好妥协的端起那碗汤喝进肚子里面。
“嘻嘻,少爷这才是好样的,那小妹先出去了,老师还等着我呢。”
封红叶嘻嘻的笑着将碗端走,走向门边,封行烈也下床想出去找那位道士。
“封兄且慢?”
一道清朗男音自门外响起,随着声音的接近,从门外走进来一名玉面朱唇儒雅男子。
男子生得那般俊美,声音也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