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宸听着他的问话微微一震,好一会才道:“你何苦呢,今儿原本是你的大喜之日,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就因为是大喜,才要出现在这里,不然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喜悦在这里。”靖寒认真的回答。
溪宸微微叹气:“何苦,你如今已经有两个王妃了。”
靖寒看着溪宸,眼中闪过一丝的情绪:“你在吃醋?”
溪宸微微一愣,然后摇头道:“没有,我如何会吃醋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可为何,自己却不敢看他的眼神,为何会觉得这个答案回答的理不直气不壮。
靖寒看着溪宸好一会才道:“其实她们不过是妃子,你也不用太在意。”
她们不过是妃子,可却是你的女人,溪宸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可心中却多了一缕苦涩,原来自己还是在意的,不觉微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眼神,然后轻轻挣扎出他的怀抱,缓缓整理自己的衣物。
靖寒看了看她,也不阻止,只自己也起身,然后捡起一边的衣服也整理了起来。
整理完衣服,靖寒看着溪宸道:“很久没给你梳头了,你坐好,我来给你梳头。”
梳头,挽发,溪宸看了看靖寒,并没有拒绝,只静静的坐在了一旁的妆台前。
靖寒从怀中掏出一把梳子,轻轻的给她梳着长发:“为何不回家?”
“我还有家吗?”溪宸看着镜子中反射的他的容颜。
靖寒的手一顿:“你一直有家,只是你从来也没有去留心过而已。”
看着镜中他这般专注为自己打理发丝,溪宸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只有两人生活的时候,可是那终究已经过去了。
溪宸看着镜中的他:“你是不动明王,注定高高在上,这样的你,如何能给我一个平凡幸福的家。”
“难道非要平凡才是幸福吗?即便我在高位,幸福也是我希望的啊。”靖寒说道,手却并没有停下来。
看着镜中的他熟悉的给自己挽了发髻,不觉心中甚为复杂:“我要的不是愧疚。”
靖寒微微皱眉:“我何时给你的是愧疚?”他也不明白,为何她总认为自己对她只有愧疚,
溪宸回头看了看靖寒:“如果不是愧疚,你为何不早明说你的身份。”
“该死的身份。”靖寒诅咒一声:“我若知道这身份会让你离我遥远,当初就不该要。”话语中是任性,可更多的是深情。
可惜的是溪宸却没有去注意,她只淡淡的看着靖寒好一会才道:“不管如何你的身份永远不会改变的。”
“那么你到底想如何?”给她挽后最后一缕发丝,然后插上那支紫色的簪子,他认真的问她。
她看着他,好一会才道:“如今,我只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靖寒认真的看着她。
“放我离开,让我自由。”溪宸是那么的认真。
靖寒微微一震,好一会才回神:“你想都别想。”他果断的拒绝,已经失去过她一次,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手。
溪宸明亮的双眸看着靖寒:“那么你要再次逼死我才甘心吗?”
靖寒听了这样的话,心一震,没忘记当初她死时候的肝胆俱裂,没忘记自己的心随着她的消失而化成了碎片,可是要他放她离开,他真的做不到,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溪宸的脸颊,好一会才开口道:“你真的非要离开吗,真的舍得离开吗?”
非要离开?是的,她可以果断的回答,可是舍得离开?她却犹豫,她不舍得,不舍的和他分开,可是如今的她永远不会只属于自己,因此她只得选择离开,她转身,走到窗前:“不走,又如何。”
靖寒走过去,揽住她的腰:“你如何舍得走。”
他还是了解自己的,自己真的不想离开,可是,不走如何,因此,反身面对他:“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靖寒看着她:“什么问题?”
溪宸露出一丝的微笑:“你曾经爱过我吗?”
靖寒听了溪宸的问话,微微皱眉:“不是曾经,我……”
他还没有回答,溪宸却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嘴,她怕她的答案,因此宁愿不去听。
一颗圆润的药丸顺着她的嘴划入他的嘴中,他诧异的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苦笑一声:“放心,这不过是普通的麻药,而我的医术也知道这普通的麻药,因此对你不会有伤害,只是让你睡一会。”
“你……”靖寒想说什么,可是身子却晃动了一下,然后倒在了地上。
溪宸勉强扶他到床上,小心的给他盖上被子,然后才轻叹道:“寒哥,我爱你,可是我却怕听到你的答案,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我没有自信去知道,何况你如今的两个妃子,哪一个不是绝世佳人,所以我只有选择离开,原谅我。”话落处,一滴清泪滴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溪宸狠心转身,拿起桌上的包裹,冲出了小四合院。
溪宸没有想到,当她出门的时候,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微微叹气,他知道,此刻,让她离开自己是不舍,可是如果不让她离开,他真的怕再一次面对绝望的她,所以,既然要离开,就让她离开吧。
手掌轻轻长开,里面是一颗红色小丸,他不觉苦笑,明知自己是不动明王,她如何就不明白,这人间药物根本就不能把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