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宸点了点头:“有个紫衣人指引我来这里,说你能帮助我?”
“紫衣人?什么紫衣人?”简兔兔看着溪宸皱眉问道。
“我也不认识他,只是他总是带着个面具,一身的紫衣,来去总也是没有踪迹的。”溪宸开口道。
简兔兔听了微微一愣,然后若有所思的一笑:“原来是他啊。”然后再度打量了溪宸和勤儿一眼:“既然是他安排的,那么你们就住下吧,只是我这里不养什么闲人的,你们当用劳动换取才是呢。”话语间的精明是那样的明显。
“这自然是应当的。”好在溪宸也是个不喜欢欠人人情的人,因此直接道“只不知道我们能做什么?”
简兔兔想了想:“你们的针线活如何?”
溪宸笑道:“自小没学别的,只这针线活还是能见人的。”
简兔兔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我这里少了一个绣娘,你母亲平日就负责帮我看看铺子就是了,你就在这里做针线,你看如何?”
溪宸想了想,然后看了一眼勤儿,勤儿微笑的点了一下头,她才回头看着简兔兔:“这自然是好的,就按照老板娘的意思做吧。”
简兔兔听了溪宸的称呼皱眉道:“这里的人都称呼我一声兔姐,你也这样称呼我吧,这老板娘这般的称呼,我也不喜欢。”
溪宸点了点头:“好的,兔姐。”
于是溪宸和勤儿在简兔兔的安排下,在河口镇住了下来。
虽然不过是个小小的小杂院,不过溪宸和勤儿也都很满意,毕竟能有一个安身之所也是不容易的。
溪宸安排好后的第二日就在简兔兔的绣房中开始了她绣娘的生涯,也许是因为没有别的特长,因此溪宸的针线活反而特别的出色,山是山,水是水,祥云是祥云,一时间溪宸的绣品倒也给裁缝铺带来了新的生意。
简兔兔并不是个难以相处的人,虽然平日感觉她是个很厉害的人,不过溪宸只相处了两日,就知道简兔兔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平日虽然还挑刺,不过她的心肠也确实不错的。
这一日,简兔兔来找溪宸:“溪宸,这里住了快一个月了,可习惯?”
溪宸笑道:“自然是习惯的。”
简兔兔点了点头:“习惯就好,我有事情要出门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中,这店铺中的生意就有劳你多费心了。”眉间似乎有些沉重,好似有什么事情压在她的心上。
溪宸诧异道:“兔姐,你这样能放心的去?也不怕我跟我娘亲污了这里的一切。”
简兔兔听了笑道:“有你这样的人吗?我既然这般的说了,自然也是信任你的,何况我都不担心,你又来操什么闲心呢,再说,此刻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只能相信你们了。”语气中是不容反驳的肯定。
溪宸听了这简兔兔的话,明白怕是推脱不得,不觉无奈苦笑:“既然如此,兔姐早些回来才是。”
简兔兔点了点头:“最多不过半月。”然后看了溪宸一眼,欲言又止。
溪宸并不在意简兔兔为何有这般的表情,何况她也不会费心去猜,只当她是不放心这店中的事情,因此在简兔兔离开后,更加尽心的照料这一切。
不想这简兔兔一去就是二十日,就在溪宸担心她是否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简兔兔回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人,名叫靖寒。
溪宸第一次见靖寒的时候,心头竟然一震。
这靖寒比不得萧雨那样有阳刚之气,也比不得燕云逸那样有一张俊逸的容颜,这靖寒最多也只能算是眉目清晰,原不会让人记住的一张脸,可不知道为什么竟散发着阵阵的威严和不可侵犯的气势,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竟好似在何处见过,溪宸摇了摇头,对于这样个感觉真的感到了不可思议。
溪宸不会为燕云逸动心,也不曾为萧雨感动过,可是眼前的靖寒竟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自觉的每一次见他,她的心总会跳的异常的快,常常他不经意的眼神,让自己竟有一种似期待却又怕期待的感觉。
溪宸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明明从不曾有过这样的心绪,可是此刻却是如何也抹不掉。
再看简兔兔对待他的样子,让她强自压抑住了那莫名的心绪,即使她不明白为何见了他会心跳加快,为何见他的眼神脸上会泛起一阵微热,可是她却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尤其是见简兔兔对他的关心,她更有一种不能让简兔兔伤心的想法,因为在她的心中,简兔兔不光是自己的尊重的老板娘,也是一个自己不能比拟的人,没有一个男人会舍了光鲜动人的她而选择平凡无奇的自己。
心思转念间,简兔兔笑着对溪宸道:“这是我的远方亲戚,叫靖寒,因为身子不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疗养。”
溪宸点了点头,蹙眉低头,只拿出一旁的账册给简兔兔:“兔姐,这是你不在店铺中的二十日的记账情况,你先瞧瞧。”
简兔兔接过,随手在旁边桌子上一丢:“溪宸,我既然把铺子托给你打理,自然是信任你的,你也无需这般的分的清楚。”
溪宸摇头道:“俗话还说亲兄弟明算账呢。这可是钱财上的事情,自然是要弄清楚才算的。何况兔姐交我们母女打理这铺子也是信得过我们,我们自然更要给你弄的清晰一点,可不能污了这里的。”她低着头,不看一旁的靖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