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宸呆了,她没忘记心中的人,即使那人的容颜比不上暮莫,可是他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深深的铭刻在自己的心中,如今勤儿要她嫁给暮莫,她的心当归向哪里,情当向何处,她不语,沉思中。
暮莫看了溪宸一眼,然后对勤儿道:“勤姨,我答应你,我会娶溪宸为妻。”语气没有一丝的勉强和犹豫。
“溪宸?”勤儿的眼中是希冀,希望溪宸答应了她。
看着勤儿那充满希冀的眼神,溪宸哪里能违了她的心,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我嫁,娘亲,我嫁就是。”话语落时,她的情也必须关上了,从此心中上锁,只因锁住的是自己曾经一个梦幻。
勤儿欣慰的点了点头:“如此你们就在我面前磕个头吧,也当算是让我了了心愿。”
暮莫和溪宸同跪在勤儿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相互施了一礼,勤儿看见了欣慰的点了点头,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也许是溪宸有了归处,也许是勤儿真的没了遗憾,就在溪宸和暮莫给她磕头算是成亲了的第三日,勤儿再也挡不住伤势,就这样离开了。
满目苍凉,心中彷徨,此刻的溪宸心中更加的飘渺,母亲过逝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关心自己的亲人也不见了,溪宸的心不觉有些感到孤单。
跪在勤儿的灵前,无意识的不断的烧着纸钱,这纸钱翩如蝴蝶在火中飞舞,可却也让自己的心变成了灰烬,亲情没了,自己私心中的爱情也不能奢望了,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也不过是这灰烬一般,已经不值得留恋的世界了。
从和暮莫在勤儿面前磕头行礼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对靖寒的那一丝莫名的情愫将被活生生的挖除,对于萧雨,是心本无情,所以能潇洒离开,对于暮莫也无爱,因此不管将来如何,她都不在乎,可她的心底中也有情,虽然也许那人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可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拔除是多么简单的词语,做起来却让溪宸的心泛起阵阵的疼痛,原来情已扎根在心,除情何尝不是在挖自己的心,不自觉,泪水再次滑落,泪落尘埃,有的不过是一丝不该存在的回忆。
暮莫看溪宸伤心的样子,只当她还在为勤儿难过,因此过来道:“你也别难过了,岳母这样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她走的没有牵挂。”
是啊,如今最大的好处,就是勤儿走的没有牵挂,可是为何自己却还是那么的忐忑不安,为何自己的心却不曾为她走的无憾而心安。
因为溪宸已经和暮莫在勤儿面前磕头过,所以已经算是夫妻,即便没有人看见,可也有天地为证,因此溪宸不便再回简兔兔那里,可是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于是她找了个时间去见简兔兔。
简兔兔见溪宸一身素服,而头发已经挽成妇人头,脸色一变:“出什么事了?”
溪宸看着简兔兔,露出一丝比哭还难受的笑容:“娘亲死了。”
看着这样的溪宸,简兔兔不觉一阵心伤:“怎么死的?”
溪宸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娘亲死前也没告诉我。”然后深深吸了口气:“今日来兔姐你这里,只是算是来辞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我也只能离开这里了?”
“你已经嫁人了?”简兔兔的脸色变得更加的奇怪。
溪宸点了点头:“为了母亲安心,我在她面前和清幽茶铺的暮莫磕了头。”无可奈何一嫁,嫁了身,却失去了心,如今有的也不过是勉强生存在这个时间的一个躯体。
“你……这也太轻率了。”简兔兔皱眉道。
溪宸淡淡道:“无所谓了,只要娘亲去的开心就好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话语是那般的凄凉,语中的生机是那么的微弱。
简兔兔看着这样的溪宸,不觉大惊:“你可别想不开啊,勤姨过去了,也许是为了解脱,你可不能有什么想不开的想法。”
溪宸看了简兔兔一眼,然后轻轻道:“我知道的,你放心,只是今日来告辞的。”
简兔兔点了点头:“开心一点,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好歹你可也算是我的姐妹呢。”
溪宸点了点头,然后飘然转身离开,看着她如幽灵一般的离开,简兔兔对这里屋道:“如今这样可如何办?”
简兔兔的声音才落,只见门帘掀起,靖寒走了出来,脸上是面无表情,看着溪宸离去的背影:“想法子搞清楚勤儿死亡的真相。”
“那您就不担心她?”简兔兔看着他问道。
靖寒眼中闪过一丝的异样:“既然她乐意,也许这样她会幸福,没事别打扰她,只要她快乐就好了。”
可惜溪宸没有听见靖寒这句话,所以才为未来两人的感情路增添了众多的波折。
溪宸回到清幽茶铺,暮莫出来:“一切都办好了。”
溪宸点了点头:“都好了。”
暮莫明白的扶她走进屋内,然后边走边道:“这清幽茶铺前后三进,最前面的就是茶铺,中间是那些伙计仆人住的地方,最后一进才是我们住的地方。”
溪宸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其实溪宸现在根本无心管这些,可是暮莫好似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心急的把这一切都告诉她,溪宸有些无奈,幽幽叹气道:“这清幽茶铺的事情,过两日再告诉我也可以的。”
暮莫看了一眼溪宸道:“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自然早知道也就早熟悉。”话语间是不容反驳的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