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寒一旁也开口道:“你如今是好奇他的年纪还是好奇他跟你水姐姐的关系呢?”
“自然是他和水姐姐的关系了。”溪宸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你还插嘴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靖寒苦笑的提醒她。
“对哦,那我不插嘴了。”溪宸一旁边点头边对着水易一道:“你继续说吧。”
水易一苦笑一声,然后点了点头:“从来水儿就粉雕玉凿,尤其是额头上的罂粟更显得她的与众不同,你们看我的样子也知道,我素来是不把别人看在眼中的,可水儿却让我真心疼爱,原本就无意人间情缘,因此心想得个女儿也无妨,因此给她取名为水潋滟。”
溪宸歪着头靠在靖寒的身上,认真的听着。
水易一眼睛有些迷离,好似又回到了从前:“水儿从小就很聪明,只要我说过的任何一种草药,她都能记在心中,我们这样一直快乐的度过了二十年。
二十年,水儿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女孩成为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我看着她长大,也感觉着她的长大。
不知道何时开始,我发觉我对她的感情变了,不再是父女师徒情感,而是男和女的感情,我虽不在乎俗世的目光,可我不能不为她着想,即便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这样的感情也足以让她被人骂死,再者她额头上的罂粟胎记早有人把她定为妖女了,我如何能再给她负担,所以我只得以出诊或者采药为名,千方百计的离家出门。”
说到这里水易一的眼中有着一丝的悲哀,溪宸也沉重的感觉到了他心底的挣扎。
“爱她,不想害她,而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疏离,竟主动要求离开出去游历,虽然舍不得她,可她的离去,也许对我们都好,于是我答应了。
她走了,三年后又回来了,再度回来的时候,她变得更加的妩媚和成熟了,我发现我不但没有忘记她,其实所有的思念早已经填满了自己的心。管不了那么多,爱了就是爱了,我不要再逃避,我要跟她说明白。”说到这里水易一的眼中有了光芒“我从没想到,水儿其实对我也早有了感情,只不过因为我的逃避,才让她离开的,明白了两人的心,我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而她也敞开了心怀和我相处,从师徒父女到情侣夫妻,这样的行为让好多江湖人唾弃,认为我们是魔头,再加上我的外表和她的罂粟胎记,更是成了江湖中所有人看不过去的人。”
溪宸听到这里嘴嘟了起来:“那些人是吃饱了撑着,人家的家事管他们什么事情,什么都管,也不知道避开一点。”
水易一点了点头:“可不是,最毒的是,他们竟然设下了一条毒计,害得我们夫妻从此分离。”
“什么毒计?”溪宸追问道。
水易一轻轻叹气:“我有一个好友,也是个医者,算来交情一直很好,一****写信来,请我跟水儿去他府上,说是他妹妹得了怪病,要我们去帮帮他,我自然是答应了。
带了水儿,来到了他府上,他热情款待,酒足饭饱后才告诉我们,她妹妹中的多情香,这多情香其实是一种让人产生梦幻的香,整日会做梦,我跟水儿想了法子,才研究出只有绝情花做的绝情丹才能让她清醒,花了三个月时间终于炼制出的绝情丹,因为病患是女子,所以我让水儿藏了绝情丹,并让她去个她服下。
可是不想,服下后,那绝情丹竟然成了绝魂丹,他的妹妹自然是一命归西,原本我们做过很多试验的,知道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如此以来只有一个解释,这绝情丹被人下毒了,可自从得了绝情丹,一直就是水儿藏着的,如何会有毒,这第一个嫌疑自然是水儿,即便我不信,可我还是动摇了,我当众打了她耳刮子,我甚至质疑她的为人。
我不会忘记当日水儿不敢置信的眼神,她只说了一句:你我夫妻一场,却比不上一个谣言,这样的你其实比绝情丹更可怕,我会炼制出真正的绝情丹给你,可是你我夫妻情分从此也当是那丹名,丹出绝情,人当断肠。从今后你我夫妻恩断义绝。说完后她走了,从此我在也没有她的消息。可是在一个月后,我才知道,那其实是个阴谋。
那个所谓的妹妹并不是我那朋友的妹妹,而是一个他们培养的死士,为的就是拆散我们,然后除掉我们,可叹我被友情两个字所迷惑,怀疑了自己的妻子,同时我也是在那时候知道,水儿离开我后就被他们追杀而坠崖失踪,我当时一怒之下杀了所有追杀过水儿的人,可是水儿的下落却也断绝了。而我只好回到青石,我不去死,是因为我要用比死更痛苦的来惩罚自己,这么多年来,我每日面对罂粟花,抱着回忆生活,每日我生活在我和她一起共同生活的庭院中,为的是希望有一****突然出现。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我有的不过是孤独和回忆,她一直不曾出现,而我的心也因为这样快死了。直到你给我带了绝情丹来,才让我再次升起了希望。”
“什么希望?”溪宸看着他再度问道。
水易一掏出怀中的玉瓶:“这是水儿独家装药的瓶子,看见这个也让我明白,原来她没有死,而我也可以为过去我所做的一切,当面跟水儿认错。”
溪宸听了想了想:“为何水姐姐要我带绝情丹给你呢。”
水易一苦笑一声:“为了断情,我知道她是想断了和我的所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