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醒了,陛下醒了就好!”逸叫的好是欢喜。
云溪云海在外面听了,也感到分外的高兴,推开门去。
却见他二人含情脉脉的对视,逸俯身吻了吻雷莎莎的额头,温柔的说:“陛下,逸再也不离开了。”
云溪的心犹如在冬天被淋下倾盆大雨,又冷又酸。
只当没看见,退了出来。
云海拉着云溪走了好远,才低声说道:“云溪,你这是干什么?虽然陛下对你也不错,但你始终不要忘了,陛下是女王,这就注定了陛下身边不止你一个男人。”
云溪有些不好意思,抬起眼睛看着云海道:“哥,我曾经也以为不介意陛下有其他男人,但为什么,当我看到逸和陛下的时候,会这样难过。”
云海微叹一口气,哪种难过的滋味,他早在云溪之前就经历过了。
陛下是女王,谁也不能独占的女王。
他唯有这样劝慰自己了。
“溪,那是因为,你真的很爱陛下,所以才会难受。”
云溪转过身说:“哥,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的。哥,我看,我们没必要在这里了。回云喜宫去吧。”
巨大的欢喜冲击着雷莎莎,使得她完全忘了自己在鬼门关走一遭的惊险。
她的手任逸握的紧紧,甚至握出了汗。
这一刻,她真实的感觉到,逸原来也是在乎她的。虽然曾经伤害过,但能在他身边,她感觉的只是幸福,无边无际的幸福。哪怕,他爱的人是童伧桀,哪怕没有把握使他爱上女人爱上自己,也是幸福的。
幸福的不顾一切了。
阿宝双手交抱胸前,斜依在门口看,嘴角有细微的弧度。
女王师傅这个傻女人,终于见她开心了。
打了个哈欠,回房睡觉去。
小德子也很高兴,跟在阿宝身后说:“宝公公,你真有办法。”
阿宝做做扩胸运动,故意很不屑的道:“一般啦。哈哈。”
小德子知道他现在得意的不得了,但自己只顾着高兴,只是一味的笑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既然陛下已经没事了,要不要让董大人回去?听说她真的去祈福了,跪在那里好几个时辰了呢,连晚膳都没用。”
阿宝回头白了一眼小德子:“那女人做作!你以为她是真心为陛下祈福?只是想打消陛下对她的怀疑罢了。”
小德子吃了一惊:“你……你觉得董大人有问题?”
阿宝冷哼了一声道:“陛下让你打听的事,你办好了吗?”
小德子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这才拉着阿宝到廊上角落里,低声说道:“打听清楚了,小刘是岭北人,十四岁进了军队。他从前犯过一点小事,差点被靳庆打死,所以绝对不会是靳庆的人。”
阿宝连连冷笑,道:“小德子,你打听的很准确,没有一点错误。”
小德子笑着道:“呵呵,为陛下做事,是应该的。”
阿宝忽然跳起来在他手上敲了一记,压抑着声音喝骂道:“可惜你很笨,不会想事情!”
小德子一脸茫然:“我也想过啊,新的羽林军统帅和靳庆有过节,绝对不会帮靳庆的。”
阿宝反问:“那么,他便一定要忠于陛下吗?”
小德子恍然大悟,吃惊道:“宝公公的意思是……”
阿宝道:“总之漏洞多多,想坏事的人,总会被人留下把柄。”
小德子焦急的道:“什么把柄?你快点告诉女王知道,有人想要害陛下吗?”
阿宝脸色肃然,道:“我也只是有些怀疑。比如这小刘,当初和靳庆为什么闹起来?”
“因为他违反军规,在一场重要的战事中,纠集部下赌钱找姑娘啊。”
阿宝手支着下巴,眼珠转了一圈道:“但你觉得如今的小刘人品怎样?”
小德子道:“绝对是个作风严谨的好军人。”
“赌钱吗?”
“据说从不赌。”
“找姑娘吗?”
“听说和夫人很恩爱。”
阿宝一打响指,道:“这就对了。一个作风严谨的军人,根本未视赌如命,对女色爱好般般,何以在那样重大的战事中故意做出违反军规的事?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要和靳庆作对!和靳庆作对有什么好处?自然是在日后,当陛下不再信任靳庆的时候,信任他!而他当时只是稍微表现好一点的士兵,却能料到今日靳庆之事,看来这事谋划已久了。”
小德子听的面无人色,道:“那陛下,岂不是很危险?宝公公,你快点救救陛下。”
阿宝哼一声,道:“陛下的磨砺到了。只有她自己能救自己。”
却说云喜宫里,云溪云海因为心烦意乱,睡的不很安稳。云溪半夜里又梦到莲儿。莲儿披头散发的站在他面前,冷眼看着他,模样狰狞。云溪吓的直往后退,莲儿伸出长了很长很尖的指甲的手,念道:“忘恩负义,负心男人!我一走,你便爱上殷若寒!不给我报仇了吗?不给我报仇了吗?”她声音凄惨,仿若又哭又笑,十分的可怖:“如今得到报应了罢!殷若寒,她爱的人也不是你!哈哈哈哈哈哈……”
云溪直吓的一身冷汗,惊醒过来。
再也睡不着觉了,天刚泛白便起了床,虽没胃口,洗漱完毕还是照常座下用早膳。
端上来的吃食是简单清淡的白粥配四样精致小菜。清爽宜人的颜色很是惹人喜爱。他二人看了不觉唇角生出细微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