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兰妃揉着手:“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愤怒的走向刑架,兰妃眼尖,拿起刑架上一个竹筒。竹筒是尖端的,明着是给犯人通大便用的,其实是用尖端给内脏造成伤害。这样就算犯人因为这样的原因死掉,也找不出死亡的原因。
兰妃递给风烟,她不会亲自执行,她嫌脏。
“给我用这个把她的脸刮花。”兰妃做回椅榻上,脸色阴沉得很可怕,“小棚子给我按住她。”
小棚子看了看风烟,掐住录语的下巴固定住她的头。
风烟深深吸了一口气,清冷的目光带着伤痛,她不愿意的。挡住录语的脸,冰冷的竹筒尖在录语脸上游走,所到之处无不是火辣辣的疼。房间里静得可怕,仿佛能够听见竹筒划破录语肌肤的声音。
风烟半垂着眸子,她刚才看见录语在笑,她眼中有一闪而逝的理解与原谅。风烟的心在颤抖,她……真的……做。
风烟划得很快,额头上的鲜血渗透到眼睛里,录语的世界变得一片猩红。她看见兰妃疯狂又尖锐的笑着,那笑声得意极了。但录语知道,她从来都不会是一个胜利者,她所做的一切都将会注定她的失败。
“娘娘,她晕了。”风烟垂着头禀告着,她的心好痛。为自己,也为这个被自己折磨的人。
“泼醒。”兰妃似乎不想绕过录语。
有片刻的呆愣,风烟终究是不能够违背自己主子的意思,微不可闻的叹息被她吞下肚中。舀起一瓢水,风烟状做狠意猛然泼到录语身上。她其实是不愿意泼到录语脸上,刺激她的伤口。
等了半响,风烟垂首道:“娘娘,似乎泼不醒了。”
“哼。”兰妃冷哼,扭了扭脖子,懒懒的道:“本宫也累了,你继续严刑逼供。”伸出手,小棚子连忙飞也似的跑过来接住,小心翼翼的扶着这蛇蝎女人离开。
风烟凝视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已经看不出是刚才那秀美的少女,血肉都向外翻着淌出大量的鲜血。湿了脖颈,湿了衣服,湿了风烟的眼睛。
拥住那冰冷发颤的身子,风烟在用自己的体温带给录语一丝依靠。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
在歌锦院来来回回找了四五遍了,连这里为数不多的丫鬟她都问了个遍,瑶歌找不到录语。就在几个小时前,晚饭时间都过了,瑶歌还没有看到录语。便找人来问,结果那人说今天一下午从来没有看见过录语回来。
疯狂的击打着枕头,瑶歌发泄着自己焦急得情绪,几乎快脱力的时候才停下手来。枕头已经被自己快狠准的拳头打得毛都飞了出来,根本睡不了人了。丢掉枕头,瑶歌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
今天与录语分手是中午过后,在御花园中霞逛了半小时自己便被勾剑那两个家伙叫去了。之后录语去了哪里,见过哪些人,并且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自己一无所知。等等……瑶歌想到了可疑的地方,看来她有必要去一趟皇陵十三少的地盘。
眯着眼睛,瑶歌此刻像一只沉默的豹子,这是她思考是惯有的小动作。
“叩叩叩。”门外传来听风小心翼翼的声音:“娘娘,让奴婢们进来好不好?”
“都进来。”瑶歌转到书桌前,门迫不及待的被撞开了,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中皆是对瑶歌的担心,刚才瑶歌找不到录语,发疯的样子吓坏了他们。
像鸡爪一样捏着毛笔,瑶歌艰难的让自己的字写得像字:“你一会儿把这个给皇帝送过去。”不管怎么样,瑶歌要找到录语。心下一狠,瑶歌把手中的纸递了过去,无比严肃的神情:“记住,除了皇帝,谁也不要给看。”
“是!”拿到纸张的丫鬟连忙贴身放好,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
“紫鹃、玉湖,你们两个现在就去录语平常常去的地方。小步子,你去皇陵十三少请冥少。就说我师瑶歌找他,如果他不来,我就在十三皇陵外再为他奏上一曲。我在这里等你们!”众人也知道事态严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顿时一哄而散。
当天晚上整个歌锦院灯火通明,特别引人注目。
拿着纸,勾仁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丫鬟,后者忐忑不安。
“你下去吧,把这个带给你的主子。”勾仁从身上解下以免金牌,递给总管。后者眼中掠过一丝异色,却还是把金牌给丫鬟送了过去。
后者双手捧住金牌,藏进袖子中,握得紧紧地。飞快的退出房间,朝着歌锦院跑去。
“忠义,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把帝令给她?”勾仁看着纸上张牙舞爪的字,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
“圣上心思独特,奴才们不敢妄加揣测。”太监微微弯腰,低眉顺眼。
勾仁瞥了一眼忠义,把纸伸进灯笼里,纸被点着了。在勾仁别有深意的话中化成了灰烬:“以后,你便明白。”
“娘娘……娘娘……有动静了有动静了!”小棚子自门外冲进来,一脸欣喜。
“放肆!”怒目,蕴珠横了小棚子一眼,后者立刻吓得腿软。噗通跪到地上磕起头来,口中讨饶。
帐中的伸出一根藕白的手臂,兰妃撩开帘子,早在小棚子闯进来的时候她就醒了。让蕴珠为自己披上外衣,兰妃躺到暖塌上,斜着眼看着小棚子:“说。”
“歌妃娘娘出动了全歌锦院的人找寻录语,还让人去向皇上请示,不过皇上似乎并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