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瑶歌在众大臣之中游走,瑶歌越发的容光焕发起来,而台子上抖成康筛的钟大人越发面呈菜色。看着瑶歌目光之中的惊恐之色多了,看向钟大人凄厉尖锐的期待之色多了。蓄着小人得势的笑容,瑶歌心满意足的兜转了个多小时,觉得差不多了才回到台上。
抿着笑意,瑶歌站在圈外,笑意吟吟的道:“钟大人,开始吧。”
“啊……好……好。”擦了擦自己的汗,钟尚书紧紧地盯着刚倒立过来的沙漏,急忙命人把演算工具抬上来。
“钟大人,本宫刚才忘记说了,这题……得口算。”瑶歌笑得恍如一只得意洋洋的狐狸,场内有抽气的声音,瑶歌觉得身上怨毒的目光沉重了几分。不以为意的笑容拉扯开去,寒气逼人的目光睥睨着场内的人,冷硬、绝然、霸气、肃杀,凶狠却又柔和的眼神令众人晃神。就连缩在一旁的师秉承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是自己的女儿,惊愕的瞪着眼,忘记了为自己刚才失去的两间大铺子心痛。
“你这不是欺负人嘛!”大臣们被讹诈了不敢说话,不代表其他的王爷公主们就不会说话。其间一个被瑶歌诈走了一大间妓院的王爷红了眼,一拍桌子,也顾不得自己身在何处。刚才瑶歌低声软语、夹枪带棒的威胁还在他脑子里打转。
一听这声音瑶歌脸就拉下来了,是勾仁与勾剑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冰冷,阴郁眼得仿佛化不开的浓雾,似笑非笑的唇角够动着淡淡的杀气。那人仿佛掉入了冰窟一般,浑身顿时一个哆嗦,诺诺的不敢与瑶歌对视。
“丰铂王爷刚才说了什么,请恕本宫耳拙,未曾听清。”晦暗的目光,恍如一条毒蛇,缠住丰铂的脖颈。他只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而对面有一只饥肠辘辘的饿虎,只要自己一动对方便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撕碎。强大的气场压得对方喘不过气来,瑶歌浑身散发着杀手与生俱来的冷冽,那是从尸体之上堆积而来的杀气,粘稠得让人发晕。
自己不是一个善者,瑶歌一直都知道。生活在这陌生的古代已然憋屈,频频而来的不顺畅虽然她表面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不代表她心中毫无想法。只是很朦胧,不杀人的时候她的脑子多半都是混沌的,有什么要冲出来却始终抓不到。而此刻亦是这种感觉,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冲出来,那玩意儿抵近自己的心。
“没……没……”丰铂觉得自己的舌头打结,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会被瑶歌那压抑的目光给盯死。
那是什么?
你会不知道吗?干那事儿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应该是……杀气吧。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抽回与勾仁交流的目光,勾剑蓄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这女人好像越来越好玩儿了。紧紧地注视着瑶歌恍然间灿烂无比的笑脸,翻脸比翻书还快。
瑶歌斜着眼看着哆嗦得起劲儿的钟尚书,纤纤十指摇了摇已经漏光的沙漏,笑颜如花:“钟尚书,很抱歉,我赢了。”
“哈?啊?”那人恍如晴天霹雳,呆头木鹅。
转过身,瑶歌冷笑,丝毫对自己的胜利起不了什么高兴的情绪。倒是紫鹃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抱着那账簿,视若珍宝。
“等……等等!”人群中有人愤怒了,站起身的是一身披金甲的大将军,虎目浓眉。那人似乎是不满瑶歌在他们头上做主,冷笑:“娘娘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如此短暂的时间,怎么可能算出如此高深的题目。”
“哦?”瑶歌挑眉,笑道:“算不出是你们的无能,并不是我的责任。”
“那卑职斗胆请娘娘马上口算出来。”那将士眼中带着鄙夷,根本没有把瑶歌放在眼里。心中思绪辗转万千,缓缓扫了一眼场内敢怒不敢言的人们,其间索瑟的神色瑶歌自然放在眼中。
大略的,瑶歌也知道众人心中是怎么想的了。区区一个贵妃,竟然敢公然得罪这么多人,只是刚好受宠了一些而已。
轻轻笑开,瑶歌狼一般充满威胁力的目光凝视着那将士:“你也知道是斗胆?你凭什么让本宫马上口算出来?以下犯上可是很严重的罪名。”眼中不善的光泽恍如毒液,慢慢的冲刷着那将士的心,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被那恐怖的眼神震慑住了。
玩味儿的笑容荡开,瑶歌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勾仁与勾剑,美如夏花。后者顿时觉得背心发麻,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额……娘娘觉得值什么价,您尽管开!”
话音刚落,瑶歌便轻轻地笑了起来,转过身对着勾仁福了福:“皇上,原来……您与青楼的嫖客无异啊。”此话一出,宴会之上凝重的气氛更加肃然,众人惊愕之情堪比牛粪猪屎。
就连太后都沉下了脸,刚要发作,勾仁却道:“爱妃何出此言?”
众人惊异的看着勾仁,后者脸上依旧是如浴春风的笑脸,深情宠溺的目光。瑶歌咯咯直笑,心中对于自己这副阴不阴阳不阳的面貌很呕,只想扇自己两巴掌。
“别人都让人家开价了,臣妾的劳动力……呵呵……”瑶歌话并未说完,此举看来实为小题大做,可是勾仁要的便是这种效果。
“李忠云!”凉凉的目光扫过去,后者噗通一声便跪倒地上,心惊。那人面露惊惧之色,心想:这皇上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区区一个妃子而已……难不成还真的敢开罪于我吗?抬起头,李忠云不怕死的道:“皇上,今天就算您看了微臣的脑袋,微臣也要说。娘娘今天筹款赈灾救命,我李忠云无话可说,可是今日的行为归根究底实属不太光彩。我国算术已经算是之首了,可您却为难钟尚书,不仅限时实现还不准运用工具。娘娘,臣等若以如此苛刻的要求为您出题,您能够做到吗?”说到最后那李忠云语气中不免带了些看不起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