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之上,歌锦院的奴才丫头跪了一地,包括刚进宫的师夫人和师丞相。
“说!歌妃娘娘到底哪儿去了!”勾仁双目赤红,也不知道是是不是真的愤怒。捂住自己的胸口,他有些难受,却下意识的认为是害怕自己的计划被拖延。
“奴婢……奴婢不知……”一堂宫女奴才皆瑟瑟发抖,风烟亦是。
“该死!歌妃娘娘到只见过师丞相一人吗?”犀利的目光射向那跪在地上看不清楚面容的男人,勾仁嘲讽的勾起嘴角,眼中一片冷冽。
“是。”风烟答。
“皇上,微臣只是代内人向娘娘问好,顺便让娘娘回家看看内人。”师秉承似在辩解。
“师丞相是歌妃的父亲,自然不会加害歌妃。”勾仁挥挥手,道:“派人去宫门去问问,是否看见过歌妃娘娘出宫。”
“是……”有人得令。
紫鹃抬起头……张了张嘴,迟疑的神色落尽勾剑的眼中。犀利的目光狠狠扫了一眼那丫头,紫鹃吓得立即垂下了头。
玩味儿的笑跃上眉梢,勾剑站起身,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走到紫鹃前面。弯腰勾起紫鹃的下巴,温和的语气:“害怕吗?还是说你藏了些什么呢?”无形的压力笼罩住紫鹃,勾剑此时忽然的冒出别说是别人,就连他自己也奇怪。自己从来不怎么过问皇兄的事,那女人……呵呵……
张了张嘴,紫鹃紧咬的牙终于松开了:“今天……中午的时候,奴婢看见……看见了兰妃娘娘与师丞相。”
“你说你看见了谁?”声音自勾剑身后穿透过来,勾剑放开紫鹃,饶有兴致的瞧了一眼刚才不经意颤了颤身子的师秉承。新发现啊。
警告的话语冲着紫鹃,勾仁那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却锁定了师秉承:“可别乱说话啊,师丞相身居高位,怎么可能跟冷宫弃妃混在一起。”
“这……这……不止是奴婢看到了……还有……还有其他人也看见了。”紫鹃磕着头,证明自己的清白。娘娘说过了,只要这么说,剩下的就不关自己的事了。得罪了师丞相,奴婢是娘娘的人,你若下了黄泉千万不要来找我。
第一次陷害别人,紫鹃心中难免有些惶恐,但那眼中的惊慌却被勾仁与勾剑定性为殿堂钱的畏惧。
“哦?是吗?”
“奴婢不敢说谎,若皇上不信,您可以传召婀前宫的小桃、绣娘与冥少。”紫鹃几乎要缩成一团,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冰冷又愤怒的视线生在自己的身上,不敢回头。“是。今日奴婢去婀前宫领取俸禄,正巧碰见小桃与绣娘在哪里讨论,说看到了兰妃娘娘与师丞相在一起。冥少还警告我们不要到处乱说。”
“冥少……”沉着眼,勾仁鼻息中喷出一口冷哼。“宣。”
“微臣(奴婢)参见皇上。”两个丫头跪在地上,冥钰却只是弯弯腰。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展开,少年轻狂的样子,调皮的朝着勾仁眨眨眼。
勾仁不着痕迹的揉了揉自己头疼的太阳穴,这个冥钰……就知道蹚浑水!
“说,今天你们是否看见兰妃与师丞相在一起?”勾仁威严的声音响起,带着三分质问。
两个丫头互看一眼,叩头道:“回皇上的话,今日我和绣娘在去婀前宫的路上看见兰妃娘娘神色慌张的与师丞相站在一起。两人似乎争执着什么,我和绣娘怕招惹是非上身,不敢久留便走了。我俩只是疑惑了两句,紫鹃听见了便上来问。我们还不曾回答,路过的冥少便呼喝我们俩不要乱讲话。”
大厅内一片沉寂,扫过师秉承,后者老谋深算、不见喜怒。反倒是那身边的丞相夫人对前面几人怒目而视,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师丞相,不知道你有何要说?”挂上些微笑容,勾仁心中疑惑,这师瑶歌到底搞什么鬼?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能够下狠手。更可恨的是竟然胆敢设计我做她的后盾……朕还没有打算要除掉这颗毒瘤。心中一片阴郁,勾仁现在真想把那个扰乱内宫的家伙给揪出来,掐……打一顿屁股。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微臣身正不怕影子斜,区区污蔑之词,微臣又岂会理会?”淡淡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师秉承心中的阴霾不亚于皇帝。心中冷笑,狗皇帝,老夫看你今天要怎么收拾,难不成还真敢砍了老夫不成。
“哦?师丞相觉得此事是污蔑吗?”挑眉,勾仁态度不明显,转过眼来直直盯着冥钰:“阿钰,那你认为两方谁对谁错呢?”
“啪嗒。”折扇收拢,冥钰抿着唇笑:“皇上,这对与错我们说不得,你也说不得。”
“哦?那真是奇怪了,皇兄都说不得?难不成……这对错要劳烦母后评说不成?”勾剑轻轻地笑,大殿内蔓延着诡异的氛围。
摇头,冥钰老神在在:“这对与错,如果不是失踪的歌妃娘娘说得,那么也只有冷宫里的兰妃娘娘说得了。”冥钰轻轻地把勾剑给的皮球推回去,垂下眼睑看不清里面流露的光泽,只依稀觉得冥钰身上的气息微冷。
“这样……传兰妃!”正襟危坐,勾仁眼中迸发出想要追根究底的光芒。心中千回百转,思考着瑶歌会存在的地方,想了想招来总管。与其附耳几句,后者急匆匆的离去。
“这里是哪儿啊?”瑶歌穿着子修的衣服,头发被子修束得很好看,两手都拿着摊边的小吃。
子修敛了敛瑶歌掉落下来的发,温柔的笑:“一个能够让你安全藏身的地方。”脸上的刀疤令行人频频侧目,子修并不在意,可瑶歌眼中却散发着凶恶的光。瞪着那些对着子修议论纷纷的人群,如果不是子修拉着她,恐怕她已经冲上去拔掉他们的舌头挖出他们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