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嫂嫂对我的伺候可是还满意?”男人呵呵而笑,“嫂嫂,你可是真是万分销毁,比那一醉楼的头牌更加摄人心魂!”
“嫂……”卓敏雅只觉得一道霹雳而下,她浑身焦透,轰然的抱紧被子,惊得话也说不出来。
男人翻身而起,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他修长而匀称的身子之上,斜斜的挂在了身上,回头看着了床上的女人。
伸手过来,卓敏雅抱紧被子躲开,缩在墙角,他不是她男人,他不是!那他是谁?为什么会在她的床上,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她要这样对自己!
白绫上鲜红的血迹,震的她魂飞魄散,她如同一个被人撕裂了灵魂的人,久久无法归位。
“你!”卓敏雅伸出手,却被如同鬼魅一般的人抓在手中。
“瞧这手,怎么这么粗糙……”男人倾眉而笑,“嫂嫂,昨晚,你好似万分享受……”
“你……”卓敏雅甩开他的手,不敢大声喧哗,只得压抑住心中的愤恨,“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大哥不举,这么个美人,只有我来替他开包,验一验值不值一百两了。”男人拿起床上的白绫,手抚摸上了绫子上的红。
卓敏雅笑,这就是她的夫家,他的丈夫“不举”,而小叔替丈夫验清白。龌龊!猛地抬起手,一巴掌就要朝男人打过去。
男人伸手接住,顺势压了过来,“雅儿,此事告诉别人,对你没有好处!乖,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会好生对你!”
“滚!”卓敏雅无言以对,只能从牙缝间挤出这么一个字。
“让我亲一口,我就走。”男人拉过卓敏雅,猛地往脸上亲了过去,“亲亲雅儿,昨晚,我很满意你的表现!”
“无耻!”紧紧的抱着了被子,不然自己泄露一分,可是她如今却已经肝胆俱裂,她不知道何时回葬身在此处。
“宝贝儿,我走了!”男人起身,捡起自己的衣物,顺手拿走了床上那条白绫。大摇大摆的朝着门口而去,就着依旧燃烧的红烛的光,大咧咧的打开了新房的门!
卓敏雅抱在锦被,只觉得浑身脏,只觉得自己落入粪坑,灌进一肚子的粪水!
屋子中残留着翻云覆雨留下痕迹,她昨晚有多么的幸福,今日就该有多么的绝望!
大门打开,一身红衣的男人进门。
卓敏雅看着她,四十岁不到,确是一脸青白,不用猜,这个才该是她的正牌夫君。
“既然醒了,就起床吧!”
男人不屑的看向了门外,卓敏雅笑,笑出声来,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只要记得你是续弦夫人,做好你的本分便是!”男人关上门,退出了屋子!卓敏雅起身,一件一件的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可是却依旧感觉遮不住她的丑陋,暖不了她的身子。她只是自己陷入了一个魔域。她成为了他们兄弟的玩物,一百两买来的玩具而已。
夫人!续弦夫人!礼节还是有,续弦的还是夫人,不是妾,该有的礼节还是该有。
卓敏雅拖着酸疼的身子,跟在了周家大少周之林的身后,对,她是他的续弦夫人,是他的女人,他出了百两银子,她就是他的。他自然可以把自己送给他的兄弟,任由他玩弄。
“爹,娘!”周子秀上前行礼,卓敏雅跟着进屋,却一眼望见那个带着几分调笑之人。
“儿媳给爹娘请安!”卓敏雅就着丫头的手,往地上跪下去,“愿爹娘赴泰安康,寿比南山!”
“好!”座上的老太爷笑了起来,“起来,起来,都是一家人。”
卓敏雅端过了丫头递过来的差,“儿媳年幼无知,况生在山野,不懂世俗礼教,希望能聆听公爹教诲!”卓敏雅将茶低过了头顶,递出去。
“好孩子,起来吧,一家人!”老太爷哈哈而笑,拿了红包递给了卓敏雅,“拿着,以后慢慢学便是!”
“谢公爹!”卓敏雅起身,鬼道了周老夫人面前。“儿媳给婆母请安了,儿媳自幼没有母亲,希望能得婆母教诲!”卓敏雅将茶递过头顶。
周老夫人却没有接,只是看着卓敏雅。卓敏雅心慌,他们兄弟易妻一事,这二老可是知晓?
“卓敏雅!老爷见着你十分喜欢,我也不好拦着,可是一个山野之民的女人是没有资格进我周家大门的!”
卓敏雅一听,顿时觉得好笑,如今她人已经再次,此话说来无异于废话。
“如今进了我周家,便只能一心只为我周家,要是让我知道你做出对不起周家的事情,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是,敏雅谨记在心!请婆母用茶!”卓敏雅依旧端着茶水!
周老夫人单手接过放在一旁,将一个红包丢在了地上!卓敏雅不安,不知道是该捡起来,还是,想了一秒钟,便往地上磕了一个头,将红包捡起来。“敏雅谢婆母教诲!”
“大夫人,这是府上的二公子!周泽彦。”老妈妈在一边介绍。
卓敏雅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微微的福了一下身,“二叔安泰!请你喝茶。”
周泽彦有些疑惑,看着平静如水的女人,眉峰微微的皱起来,伸手接茶碗,可是却将卓敏雅的手也包裹住。
卓敏雅抽出手,福了一下,然后走到了周泽彦身旁的一个女子身边,想来这个就是周之林的妹妹,周子秀了“给小姑请安了!”伸手接过了茶杯,递出去。“请小姑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