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嫂嫂不是知道我最没良心的吗?今晚,我约了醉星楼的头牌喝花酒,你也跟着去?”周泽彦轻佻的笑了起来!“呵呵,反正嫂嫂似乎是对那种地方—情有独钟!”
“你!”卓敏雅气急,抬起手一巴掌就朝着他扇过去。“你,你这个畜生!”愣是一愣,她居然抬起头打她。卓敏雅有些慌,忙伸手推开他,“你走,你走啊!滚的远远的不要回来的好,你回来做啥?”话一完,竟是泪如哗哗之下!
“与其这般无情无义,到不如眼不见为净!”卓敏雅恼怒的很,抬起手,竟是呜咽起来!
周泽彦顿了顿,绕过她就要走,卓敏雅恼,“你若是走了,便再也不要回来了!”
周泽彦停下,背对着她,眼角含笑,重重的质疑!“你在命令我!你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什么都不是!”卓敏雅伸手擦眼泪!“什么都不是!你要是走,趁早走的好!”说完跨步往前去!
周泽彦跨出去,卓敏雅却倒了屋子中!坐在屋子边咳嗽起来!
有个粉尘扑扑的侍从进来,行礼,“大夫人,这是办丧事的银两,你先管着!”仆从将银票放在了桌上!
卓敏雅抓起银票就丢出去,“改明儿等给我办丧事的拿出来多好!咳咳……”
“大夫人!”仆人一愣,祝雅丽却已经起身,跨出门,走过了周泽彦的身边,“该走的是我,何必难为了二爷呢!”
说完大步就跨步走回院子!
周泽彦靠在了廊上,看着塘中池水,将腿挂在了廊上,一阵风过来,似乎沙入了他的眼,以前的种种历历在目,母亲的惨死,让他幼小的心刻上一道无法愈合的伤。
他发誓一定要周家的人付出惨重代价,还他母亲一个公道,想起了小时候母亲搂在在怀中,他再也感觉不到了温暖!
他问母亲,爹呢!
母亲告诉他,爹爹出远门了,不久就会回来,他这一走,竟是七年!等来的不是他接待他们回家,二是他的大老婆跟儿子对他们进行惨无人道的追杀!他亲眼见着母亲死在一帮人的惨无人道的蹂躏之下,从哪个时候起,他就已经不是他了!
所有的仇恨在那一刻埋下,他看着周之林使劲的踩在了母亲的身体上,他看着大夫人狠毒的笑,他感觉到母亲血沁过地板,滴在他的脸上……
周泽彦伸手抚摸着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当他们母子遭逢劫难之时,这个男人在何处,爹。爹这个词在他人生中,应经渺茫!他伸手一个使劲,池塘的水哗啦一声溅起老高,仆人丫鬟吓了好大一跳!纷纷的躲开,害怕二少爷一巴掌拍碎了自己的脑袋!
“主子!大夫人不要银票!”身后的人将银票递过来,周泽彦确实疑惑万分,回头一瞧,身后的人推开三步,支吾起来,“大夫人把银票仍地上去了,还说,等给她办丧事的时候……”
周泽彦眯起的眼,看着银票!“她若是不要,撕了就是!小爷的有的是钱,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周之林提起了衣服下摆过来,看着周泽彦!
“二弟!”
“大哥早啊!”周泽彦将身上的一块佩玉取下来,伸手捏碎,拿着碎玉打水漂。
“二弟,父亲的事情!”
“周家有大哥一力操持!我不会跟你分家产的!”
“二弟!”周之林抬起头!“二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可是父亲,父亲不能……你纵然有万千埋怨,你冲着我就好!如今父亲,还请你高抬贵手……”
周泽彦笑!“当初,谁也给你抬手了!”手中翠玉扎进手指尖,绿玉染上了血!“当初谁又给我抬手呢……”
“二叔,你回来了!”景涛从廊上跑过来,“二叔,你回来了!姨娘都不理我了,说让我一边玩,我都找不到人玩!”
“景涛!”周之林恼,“如今家中正是,你这个孩子,抓起孩子就要打……”
“你打他做啥,孩子懂什么!”周泽彦靠在了壁上,“我可是拿了银子来的,可是我嫂子嫌弃我的银子不干净呢!”
周之林紧紧了,“我替你给大夫人送过去!”周之林放了孩子,伸手拿银子!“二弟,谢谢你!”周之林笑,眼中无限无奈。
“让景涛拿过去吧,大哥,大夫人火气旺,冲撞了你不好!”周泽彦站起身来,往前去,回到屋子中,关上门,伸手一抹,脸上却带有泪水!
周泽彦坐下里,屋子中黑沉沉的阴沉,他十七岁进了周家,一步一步的设计,一步一步掌控了周家一切,断了周家命脉,可是如今却没有决定欣喜一分。
周泽彦伸伸手抚摸着脑袋,脑海中竟是一面的凄迷之色,他如同身处在了一片沼泽之中,找不到了尽头!
周之林迟疑,带着景涛到了院门外,伸手把银子拿给景涛,“你送给你姨娘!”
“爹,你不进去吗?”景涛问,可是周之林站在门口却是绝对脚步沉重!院子中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他远远而望,她年轻,她美丽,她智慧异常,虽然处在这样的境况中,却能坦然处之。
“不去了!”周之林顿了顿,心里翻江倒海!周泽彦只怕是对她上了心,如今该如何的扳回一局,只怕……
“大少爷,您来了!屋子中坐吧!你怎么站在门口!”小云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