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卓敏雅再也忍不住,在热水中大声的抽泣起来……
不敢相信父亲就这么离开她了。
周之林在外,拿了卓敏雅的衣服翻找起来。不可能,父亲烟气之时,只见过她,一定是把一把秘密的钥匙给了她的,怎么会没?
周之林已将她住的屋子翻遍,她能藏哪儿呢?
第二日升堂问审,周泽延毫不在意,卓敏雅跟着周之林前来,看着他恍如隔梦。
“敏儿,”周泽延走向她,“敏儿,你可是还好。”
卓敏雅看着她,心里五味杂粮,突然很恨恨恨他,他怎么可以不让他见父亲最后一面。
“肃静!”刑部老爷惊堂木下,周泽延拉着她有些不情愿的跪下。他问,“敏儿,你好?”
卓敏雅却是丢了魂,什么也听不见。她恍然如在梦里,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浑身如同木偶,除了眼睛里的泪水,全然如木头。
周泽延惊,不知道她怎么了。周之林却是冷笑起来,“周泽延,你真是禽兽不如!”
“周之林,你已经休了她,你不记得吗?”周泽延冷声回到。
“那休书何处?”
周泽延心里惊,让人取了过来,展开,却是白纸一封!
周之林愤怒之极,似乎受了万分欺辱,贵在了地上,“周之林请求老爷做主。”
卓敏雅不知道这两兄弟到底做什么,做什么都与她无关,突然觉得头脑昏沉的厉害,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呆呆贵在地上,已经失了心,丢了魂,找不到了目标,看不见了前方……
周泽延很想她说一句话,可是她却是全然木塑,贵在哪儿,就如一蹲菩萨……
刑部大人道,判下三十大板,逐出城。
板子一落下,疼的是他的人,痛的是他的心,他呆呆的看着她,她怎么可以那么无情,连着一句辩白都不给她。
恍然如梦在昨日,娇首期盼已无情。
周泽延瞧着她,恨意顿时涌上心头,只觉得了这一刻比杀了他更加心疼。
“敏儿,我们回去……”周之林伸手扶起她来,卓敏雅身子摇晃,跟着起身,一颗颗的眼泪就落下来,落在衣襟处,顿时没入了衣襟中……
她如风中絮,飘然落地,一出大堂的门口,全身发软,顿时缩在地上去。
周之林抱起她,却没有往周家去。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焦虑,伸手抚摸她的额头,“你终究还是了爱上她了。”
周之林回身,“周泽延也算是半个豪强,终究还是被人给毁掉了,哈哈哈……红颜祸水!”
不知道走了多远,马车停了下来,周之林看着她,“今日我本该杀你免留后患,可是我终究还是了舍不得,你对我儿有恩,今日饶你一命!”
周之林让人抱着她下车,远处有辆马车等候,马车上的人一见,顿时喜欢起来。周之林让人把马车赶过去,对着里边的人道。
“她终究是个心性高傲的人,还望你好生待她……”周之林说完,竟是觉得心里窒闷的算,好似再也见不得了,分别难以不安。
里边的人走下来,拱手道歉,“一定一定,初九,拿了银子过来……”一张银票递了过来,周之林伸手接下。
“往后不要在出现在这里!”
递银票过来的人,接过来,“你放心,我这就带她去塞北,不会有人能发现的。”
周之林往回走,手指黏着一丝的香,“卓敏雅,你自求多福,原本打算卖你入青楼,可是是你平日对我儿的好,救了你……”
周之林在城门被人赶上,红玉过来,“你家夫人呢?”
周之林冷笑,“哪儿来的贱丫头,敢我敬!”伸手拍出一掌,红玉伸手挡开,可是却是被震飞,倒在了不愿的地上。
周之林大步走过来,踩在红玉的胸口,“贱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自不量力的家伙,周泽延也不是我的对手!”一脚踢飞了红玉,红玉飞行半空,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满口血污。
周之林弹弹腿上的灰尘,看着红玉,“我已经把她安排在了一个秘密地方,我让周泽延这辈子都见不到她的人,生不相见,死不相闻……”
周之林大袖一挥,从没有觉得如此痛快,大步的往回走,却是觉得多年的压抑得到释放!
红玉让人往前追,可是哪儿还有影子。回来见了周泽延,周泽延却是满脸的恨意,红玉心惊,胸口疼得厉害,没有止住,却是涌出来。周泽延过去,伸手拂掉她嘴角的血,“红玉,我很心痛!”
“主子,一定是周泽延用了什么手段!”红玉心里担忧,“我不该让她带夫人走的……”
周泽延只是坐下来,看这间屋子,一边的架子上,秀出的冤枉只有一只。周泽延伸手抚着他,恍然那个熟悉的影子就在身侧。
“主子!”红玉叫了一声,“你无论如何要把夫人找回来?”
“她不会回来了!”周泽延说着这话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个心崩塌而开,鲜红的血流流出来,管进他的胸膛,他胸膛一热,口中竟是满嘴血腥。
“不会的,不会的,夫人说,等年节了帮你做衣裳的……”红玉真的慌了。
“真的?”周泽延眼中几分的惊喜,薄亮的眼中竟是带着一抹精光。
“是的,她还说这料子好,她闲着也是闲着!”红玉过来,身后抚摸那一只鸳鸯,“夫人的绣活做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