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边!”侍卫赶紧的扶着他,“这边呢……”
“小兔崽子的,你家王爷我不知道!”庄闲王笑,“要你多事,那皇兄,我就走了……”
“好!”
“臣给皇上……”
“十三弟,请起,你我兄弟,不见礼……”往上扶起了庄闲王,“朕在京城等你。”
“是!皇上,臣弟将不负所托!”
“起驾!”庄闲王上了马,竟是没有了玩笑,一脸威严,队伍浩浩汤汤的往前而去……
一侧的新兵问“庄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侧的人听着大笑,“老顽童一个,王爷是个慈爱的人。”
满天的雪,四处一片白,队伍往前而行,旌旗开道,好不气派,队伍走过了小镇,有人发现雪地里躺了一个人,全身都冻僵,只差着最后一口气了……
京城的刑部,周家灭门惨案,成为了刑部年底最头疼的一件事,景逸一生灰,看着已经成了灰烬的屋子,眼泪就留下来,一瞬间的觉得自己长大了。
他转身往前,他半夜起来如厕,见着人影躲在后院的树洞才逃过一劫,只是看着满园的尸体,他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说的对,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有些事情我们根本无法想象,他不知道,他的父亲入了右丞相府,他不想去找他,只想一个人这么的往下走……
之秀在别院大哭,为什么会是这样,“二哥,为什么会这样?是谁那么狠毒血洗周家?”周泽延坐在一侧端了酒。
“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之秀,你该嫁人了,过年了,我给你找户好人家……”
“我不嫁,我不嫁?我要回家!”
“回不去了……”周泽延伸手倒酒,他将杯子举到老高,酒从高处落下,带着芳醇,从酒杯中溢出来,沾了他的手,流往地上……
“二哥?”之秀看着周泽延,红了眼,周泽延看着她的眸子,笑。
“之秀,你为什么也姓周!”周泽延抬起自己的手,只觉得满手的血腥……
“二哥?”周之秀心酸的很,“你一定要报仇……”
周泽延就笑了起来,哈哈哈的笑,笑的眼泪都落下来,他扬起酒杯一口灌下酒,只是觉得自己的人生瞬间变得苍白……
“之秀,我知道,我真的是爱上她了……”周泽延站起来,“周家的罪孽从此结束……”
旷野风嘶鸣,带着一支队伍在浩浩荡荡的前行,大雪掩埋了这个城市的一切奢望……
岁月如梭,五年的光阴一晃而过,周泽延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雪发呆……
“主子?”周易进来。
“右相那边怎么样?”周泽延回神过来。
“主子,锦州那边状况不太好,右相借口今天的雪灾严重,正在极力征缴,我们的铺子已经清理一遍,暂时算是过去了……”
周泽延笑,“这么容易过关,周之林怎么会安心,让了他慢慢查,慢慢的抓我们的把柄!”周泽延回头过来,“周易,今儿是初几了……”
“少爷!你又想了夫人了?”周易看着日渐沉稳的少爷,心里免不得伤心。“夫人一定会没事的额……”
周泽延挥挥手,“我乏了……”转身过去,心口满是伤痕,当初怎么就跟她怄气了,明知道她小心眼。
她在的时候,他就没有好好的疼她,如今想着疼着她了,让着她了,却是找不见了……
“主子!”一身雪的周兰从外闯进来,“主子,我有事禀告!”
“明儿说,我乏了……”周泽延道,转身入了屋。
“周兰!”周易拦住,摇头。
“不是,周大哥,是我见着夫人了……”周兰迟疑一下!
“什么?”周泽延一听,只觉得浑身一惊,慌忙出来,“是你说什么?哪儿见着的,人在哪呢?”周泽延抓着周兰的手使劲的摇晃了起来,“真得是夫人,你带我去找……”
往日的沉稳,瞬间崩溃,周泽延看着面前的人,“你莫不是哄我,我找她这么久,怎么你就见着她了,一定只是相似的人儿吧。”
周兰心里顿了顿,“我也说不清楚……我渡暮云河的时候,瞧着了岸边的马车中有根夫人一样的人,等我追过去,没有见着人,问了门口的侍卫,侍卫只说,那事庄闲王的郡主。”
“庄闲王?”周泽延一愣,心里甚是不安?“庄闲王只有一子,哪儿来的郡主?”
“我也是问了,侍卫跟我说,这是了庄闲王的义女,前年在塞北城破了南家十八口灭门案的郡主!”周兰道。“我晚上要进了驿站瞧,可是刚到了门口,就被人发现拦下。还说,他们郡主早知道我跟踪她,只是希望我不要打什么坏主意?”
周泽延一惊,“敏儿怎么会在塞北城?你可是看的真切。”
周兰顿了顿,“我也瞧得不是真切,可是样儿却是还记得,主子,我还打听到了消息!”
“什么消息?”周泽延心惊,只怕这郡主就是卓敏雅,他的心都变得异常的活络起来。
“听说这位郡主有孩子?”周兰觉得浑身的细胞都要凝结,瞧着周泽延的表情,却是满眼的惊慌。
“孩子?”
“听说是一子一女!”
“还一子一女?”周泽延只是觉得浑身的血液到冲古来,堵塞了他的心脏,他的心似乎要炸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