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公版明伦汇编官常典翰林院部
25448700000017

第17章 艺文(1)

博士箴          汉扬雄

洋洋三代典礼是修画为辟雍国有学校侯有泮宫

各有攸教德用不陵昔在文王经启其轨勖于德音

而思皇多士多士作桢惟周以宁国人兴让虞芮质

成公刘挹行潦而浊乱斯清官操其业士执其经昔

圣人之绥俗莫美于施化故孔子观夫大学而知为

王之易易大舜南面无为而囗席平还师阶级之间

三苗以怀秦作无道斩决天纪漫彼王迹而坑夫术

士诗书是泯家言是守俎豆不陈而颠其社稷故仲

尼不对问陈而胡簋是遵原伯非学而闵子知周之

不振儒臣司典敢告在宾

移太常博士书        刘歆

昔唐虞既衰而三代迭兴圣帝明王累起相袭其道

甚着周室既微而礼乐不正道之难全也如此是故

孔子忧道之不行历国应聘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

颂乃得其所修易序书制作春秋以纪帝王之道及

夫子没而微言绝七十子终而大义乖重遭战国弃

笾豆之礼理军旅之陈孔氏之道抑而孙吴之术兴

陵夷至于暴秦燔经书杀儒士设挟书之法行是古

之罪道术由是遂灭汉兴去圣帝明王遐远仲尼之

道又绝法度无所因袭时独有一叔孙通略定礼仪

天下唯有易卜未有他书至孝惠之世乃除挟书之

律然公卿大臣绛灌之属咸介冑武夫莫以为意至

孝文皇帝始使掌故错从伏生受尚书尚书初出

于屋壁朽折散绝今其书见在时师传读而已诗始

萌芽天下众书往往颇出皆诸子传说犹广立于学

宫为置博士在汉朝之儒惟贾生而已至孝武皇帝

然后邹鲁梁赵颇有诗礼春秋先师皆起于建元之

间当此之时一人不能独尽其经或为雅或为颂相

合而成泰誓后得博士集而读之故诏书称曰礼坏

乐崩书缺简脱朕甚闵焉时汉兴已七八十年离于

全经固已远矣及鲁恭王坏孔子宅欲以为宫而得

古文于坏壁之中逸礼有三十九书十六篇天汉之

后孔安国献之遭巫蛊仓卒之难未及施行及春秋

左氏丘明所修皆古文旧书多者二十余通藏于秘

府伏而未发孝成皇帝闵学残文缺稍离其真乃陈

发秘藏校理旧文得此三事以考学官所传经或脱

简传或间编传问民间则有鲁国桓公赵国贯公胶

东庸生之遗学与此同抑而未施此乃有识者之所

惜闵士君子之所嗟痛也往者缀学之士不思绝废

之阙苟因陋就寡分文析字烦言碎词学者罢老且

不能究其一艺信口说而背传记是末师而非往古

至于国家将有大事若立辟雍封禅巡狩之仪则幽

冥而莫知其原犹欲保残守缺挟恐见破之私意而

无从善服义之公心或怀囗嫉不考情实雷同相从

随声是非抑此三学以尚书为备谓左氏为不传春

秋岂不哀哉今圣上德通神明继统扬业亦闵文学

错乱学士若兹虽昭其情犹依违谦让乐与士君子

同之故下明诏试左氏可立不遣近臣奉旨衔命将

以辅弱扶微与二三君子比意同力冀得废遗今则

不然深闭固距而不肯试猥以不诵绝之欲以杜塞

余道绝灭微学夫可与乐成难与虑始此乃众庶之

所为耳非所望士君子也且此数家之事皆先帝所

亲论今上所考视其古文旧书皆有征验外内相应

岂苟而已哉夫礼失求之于野古文不犹愈于野乎

往者博士书有欧阳春秋公羊易则施孟然孝宣皇

帝犹复广立囗梁春秋梁丘易大小夏侯尚书义虽

相反犹囗置之何则与其过而废之也宁过而立之

传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志其大者不贤

者志其小者今此数家之言所以兼包大小之义岂

可偏绝哉若必专已守残党同门囗道真违明诏失

圣意以陷于文吏之议甚为二三君子不取也

请专事东观收检遗文表  后汉张衡

臣仰干史职敢侥官守窃贪成训自忘顽愚愿得专

于东观毕力于纪记竭思于补阙俾有汉休烈比久

长于天地并光明于日月昭示万嗣永永不朽也

与特进书          前人

蓬莱太史之秘府道家所贵衡再得当之窃为幸矣

东观赋           李尤

敷华实于雍堂集干质于东观东观之艺孽孽洋洋

上承重阁下属周廊步西蕃以徙倚好绿树之成行

历东囗之敞坐庇蔽芾之甘棠前望云台后匝德阳

道无隐而不显书无阙而不陈览三代而采宜包郁

郁之周文

东观铭           前人

周氏旧区皇汉实循房闼内布绮疏外陈升降三除

贯启七门是谓东观书籍林林列侯弘雅治掌艺文

拜秘书丞谢表       齐王融

臣闻升离戒晨阴墙不照其景肤云停夕幽草或漏

其津至如明兼就日泽深行雨不有圣德谁或其然

所以钦至道而出青皋舍布衣而望朱阙怀禄仕在

代耕期荣不谋入用岂悟特擢之例事均延祖置左

之恩任光元干逾溢情涯普烛身表畏翘车而必让

诫濡翼之愿辞既圣主谓其可施故愚臣默思自勉

为萧太傅谢侍中敦劝表   梁江淹

臣公言即日侍中臣惠基给事黄门侍郎臣僧珍至

朱盖乘云元轩肃雾坠高天之旨集微臣之躯神爽

矍然敛影无地臣初长血心未启素概辞从意空言

随事尽不能降陛下一时之恩借俄顷之照遂枉近

侍貂簪轼庭臣自亮无庸何以集此退咎慊诚悲枉

垂光进戒朝训亏兹盛序感虑踯躅荣结梦寐臣检

古少例巡令逾疑岂有妄叨天功虚窃上赏近谬国

华坐取隆贵人见其过外惜皇猷内畏私眚昔西京

鼎秩汉世权家丹墀网户击钟连骑何尝不以骄满

贻戾谦冲要福者哉臣不能遵烟洲而谢支伯迎云

山而揖许由激昂荣华之间沈潜珪组之内光饰既

超宠灵亦远江左以来罕见其伦今位冠朝端通侯

万户结象弭于前衡奏金管于后阵都野宗其荣盛

视听惊其炎贵臣一旦居之谁以为不忝者乎而陛

下犹崇以异礼者是增臣之戾也况复肃延华劝实

深窘迫伏愿俯矜单志赐遂前请则世寝横议臣蒙

缓责

沈文季加侍中诏       沈约

门下散骑常侍尚书左仆射西丰县开国侯新除镇

军将军沈文季业宇流正鉴识超凡秉兹恭恪诚着

匪躬难起非虑密迩墉圻

罄力尽勤万雉增固宠

服攸加实为朝典可侍中仆射新除侯如故主者速

施行

崔慧景加侍中诏       前人

门下护军将军乐安县开国子慧景志气淹通识履

详正诚烈款尽义简朕心加荣近侍抑惟朝序可加

侍中子如故主者速施行

到著作省谢表        前人

臣约言即日被召以本官兼今职臣艺不博古学谢

专家乏怀铅之志惭梦肠之术联事乖善握兰惭良

谬勒断蛇之符预囗冰河之业路遥难骋才弱未胜

而神工曲造雕绚弥迭珥笔史观记言文府趋奉载

扬腆懵交颜

奏弹秘书郎萧遥昌      前人

谨按兼秘书郎臣萧遥昌盛戚茂年升华秘馆淑慎

之迹未彰违惰之容已及宜置徽网以肃朝风请以

见事免遥昌所居官

为王博士谢表        丘迟

臣闻抚臆可以言心量能则知所止是故矫亲鲁门

简业事亡杂吹齐雅分声遽逝臣才行过污文质无

廉疏达谢于谷杜浃洽乖夫刘杨非除部养之勤岂

通掌故之业

为王思远让侍中表      任昉

行则六尺之内陪接天光语则亲玺申命诚信区宇

献可替否出纳惟几敷奏于声华之上退让于玉堂

之下金迁七贵之茂王粲二公之孙虽复仲尉孤绪

元卿末裔未有不阶民誉妄承

私者也

为张侍中谢启        陆倕

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实欲强饭据鞍自穷心力濡足

摩顶少报洪私徒课虚无空延钟箭不悟爰降曲慈

复叨清显职司近切任掌总纶魏选异才汉求高德

官次恪居鲜非民誉仰瞻内省无一可阶

为从兄让侍中表       王筠

至如元勋旧儒之冑积德累仁之基九世七叶之华

相韩事汉之资不然则子骏之学洞古今平子之思

侔造化仲宣之辩识无滞次重之解经不穷然后可

以喻旨公卿问对帷扆陪六尺之舆通四方之意求

之微臣此涂顿隔

辞行李赋         陈江总

维大梁三十有六载神功懋乎开辟垂恩储祉压子

代之盘盂盛德形容陋周年之弇石月窟向风日域

仰泽要荒款塞诸戎重译輶轩巡履声芳亥步旌节

经过事高禹迹举皇华之尽美驰囗玉之多事或江

夏之无双匹洛阳之才子访羽仪于廊庙旌秀异于

杞梓引强学之三端赏雕文于四始顾囗侗于罕志

奉朝章于信次天凤举而张旃济龙沙而通赆敏异

季札之听歌誉乘属国之衔使怀苏子之扺掌忆千

秋之画地愿自励而饮冰揆无庸而按辔嗟负恩之

无力每若置于藂棘倏辞东平之乐善再践承明而

游息岂异千里之奔踶宁辞一钱之不直谅无期于

鸿渐念有似于蝉翼荷德泽之霈然鉴丹愚之匪饰

惭借誉于瑟柱免长徭于极聊暇日以须臾每长

吟以郁纡异金石之能固若草木之分区进学惭于

枝叶绵力谢于康衢构伯休之蓬户狎仲宪之桑枢

徒悦水而非智庶因谷以为愚耻矫名于周客宁滥

响于齐竽奉栖迟以偃仰愿太素之不污

让散骑常侍表        徐陵

臣闻五十知命宗师之格言九百辞满通贤之高概

昔墨子诸生褰裳救楚鲁连隐士高论却秦况乎谬

蒙知己宁无感激洪私过误置以通班司宪文昌遂

谐常伯今者昆吾小器谛视不见元黄钧天并奏静

听能闻钟鼓虽神农分药岐伯提针冥众因缘难可

匡救陛下嗣临宝历光阐大猷属意铨衡留情槱棫

燕台装玉傥不精真齐客吹竽谅宜澄简南郊奉乘

当求郑默之才西省文辞应用罗含之学

集贤殿书院奉敕送学士张说上赐宴序

唐张九龄

集贤殿者本集仙殿也上不以惟睿作圣而犹垂意

好学用相必本于经术图王亦始于师臣及乎鸿生

硕儒博闻多识之士自开元肇建以迄于今大用征

集焕乎广内而听政余暇式燕在兹忠臣嘉宾得尽

心之所聪明文思有光被之德故下以道亲上亦欢

甚即于御座爰发德音以为候彼神人事虽前载传

于方士言固不经遂改为集贤去华务实且有后命

增其学秩是以集贤之庭更为论思之室矣中书令

燕国公外弼庶绩以奉沃心之谋内讲六经以成润

色之业故得出入华殿师长翰林惟帝用臧固天所

赖拜命之日荷宠有加降圣酒之罍颁御厨之膳食

以乐侑人斯德饱时有侍中安阳公等承恩送焉学

士右散骑常侍东海公等摄职在焉或稷契大贤或

渊云诸彦文王多士周室以宁武帝得人汉家为盛

而高视前古独不在于今乎咸可赋诗以光鸿烈

登秘书省阁诗序       杨囗

若夫麒麟凤凰之署三台四部之经周王群玉之山

汉帝蓬莱之室观星文而考南北大象入于玑衡披

帝册而质龙神负图出于河洛司先王之载籍掌制

书之典谟刘向沈研扬雄寂寞之士于兹翰墨马融

该博傅毅文章之才此焉游处莫不出言斯善有道

则尊黼黻其德行珪璋其事业心同匪石达人千载

之交手握灵珠文士一都之会陶泓寡务绸素多闲

命兰芷之君子坐芸香之秘阁徒观其重栏四绝阁

道三休红梁紫柱金铺玉碣平看日月唐都之物候

可知坐望山川裴秀之舆图在即虹霓为之回带寒

暑由其隔阔岂直昆仑十二瀛海千寻西州有百尺

之楼东国有千秋之观于时五行金王八月秋分风

生阊阖之门日在中衡之道烟云凄惨白露下而西

郊空林野苍茫青天高而九州迥登山临水无非宋

玉之词高阁连云有似安仁之兴列芳馔命雕觞扼

腕抵掌剧谈戏笑假使神仙可得自茂松乔富贵在

天终轻许史间之以博奕申之以咏陶陶然乐在

其中矣登高而赋群公陈力于大夫闻善若惊下走

自强于元晏轻为序引缀在辞章

与吴兢书         宋之问

拙自谋卫降黜炎荒杳寻魑魅之途远在雕题之国

悲风摇木饥鼬宵鸣毒瘴横天悲鸢昼落心凭神理

实冀生还关号鬼门常忧死别事未瞑目岂在微身

先君业粹中和才兼文武志道游艺名动京师出谷

入朝事多弘益虽崇班去己而阴德被人清议所尊

何减骠骑恐耆旧咸谢竹帛傥遗使盛烈湮沈下情

感痛自昔逸群之器旷俗之才誉虽冠于人伦禄不

齐于卿士南史之笔漏美不书东岱之魂与名俱灭

故史迁述许由云不遇青云之士焉足道哉惟君侯

礼乐山高文华海阔古一千岁闻圣贤之书今五百

年知作者之运山甫拾遗于中路时谓得贤蔡邕挥

翰于词林谁其不许往送家状蒙启至公之恩希果

实言深抱自私之感下官久辞荣擢夙慎祸胎内无

负于明祇外冀申于知己岂谓一人相毁众口争喧

遂以虚声乃加真罪赖皇明昭宥腰领赐全空荷再

生无阶上答恃予以松竹之操期子以金石之坚幸

无雷同悬纳谤议见危不易是所望焉远识古人之

怀敢申穷鸟之情如季布之诺乃重于黄金延陵之

许竟悬于宝剑生负食花之惠死效结草之诚刺血

为书万不抒一往年恩贷许惠为看起居注实录江

融别录使不错漏国史及高明所撰唐史春秋等六

处并乞逸遗事迹不翳声尘代业有光实在吾子远

伫来札以当招魂秋冬凝寒惟动履休胜青简时至

愿想穷愁白云遥来希访生死珍重珍重

集贤院山池赋        杜顗

郁乎群贤之林有山其秀有池而深幽流淡泞苍翠

嵚崟千门下隔三殿旁临引肜庭之佳气涵碧树之

清阴连绵芳草游泳仙禽对石渠之铅粉会金马之

衣簪宛云霞而在目江海而为心何扁舟之独往

何倒影之远寻怀我魏阙浩尔长吟山池之阴可以

清吾襟山池之所可以狎吾侣凉风忽起白云时举

步苔岸之周流藉松溪之积阻邈矣幽兴飒然清暑

乃登玉峦抚金渚图书载暇缨弁以序此焉游处于

兹宴语发菱花而不能归攀桂枝而久延伫日落池

上云无处所尔其秋风既起秋兴爰至见藤莜之幽

娟弄石泉之明媚禁林余雨增曲溜之华清御苑清

烟借遥岩之积翠是以洗雪烦想优游雅思嗟乎山

中人兮犹未识池上蛟兮焉可得顾兰芳与菊滋从

此赏兮无极

授李毗集贤校理等制     崔嘏

敕秘书正字集贤校理李毗等披书殿雠校之文秉

东观铅黄之笔必选其雄词掷地敏学通天者而授

之尔等皆以后来之英前达所许人推领袖名于缙

绅或荆山蕴片玉之姿或桂树择一枝之秀五常师

于中道万里视其长途况我台臣监领二职以尔上

请是谓得人宜思结绶之荣各勉分飞之势推轮覆

篑其在兹乎毗可蓝田县尉充集贤校理澣可兴平

县尉直史馆

授沈询翰林学士制      前人

敕右拾遗集贤殿直士学沈询参宥密之命处侍从

之地居可以备选用于他年动可以承顾问于此日

不独取文翰遒丽之才亦必求孤贞雅厚之士惟乃

祖在建中初以懿文奥学司我元良乃父当元和中

以清规茂行典我文诰能流积善之风锺尔挺生之

秀是用思彼前德擢于后来置在禁闱光我词苑尔

宜勤其身以劳夙夜弘其用以新志业无俾枚皋严

助之流独承荣于汉帝况职当视草官列谏垣宜思

及溜之忠更润演纶之美可守本官充翰林学士

送郑十校理序        韩愈

秘书御府也天子犹以为外且远不得朝夕视始更

聚书集贤殿别置校雠官曰学士曰校理常以宠丞

相为大学士其他学士皆达官也校理则用天下之

名士能文学者苟在选不计其秩次惟所用之由是

集贤之书盛积尽秘书所有不能处其半书日益多

官日益重四年郑生涵始以长安尉选为校理人皆

曰是宰相子能恭俭守教训好古义施于文辞者如

是而在选公卿大夫家之子弟其劝耳矣愈为博士

也始事相公于祭酒分教东都生也事相公于东太

学今为郎于都官也又事相公于居守三为属吏经

时五年观道德于前后听教诲于左右可谓亲熏而

炙之矣其高大远密者不敢隐度论也其勤己而务

博施以己之有欲人之能不知古君子何如耳今生

始进仕获重语于天下而慊慊若不足真能守其家

法矣其在门者可进贺也求告来宁朝夕侍侧东都

士大夫不得见其面于其行日分司吏与留守之从

事窃载酒肴席定鼎门外盛宾客以饯之既醉各为

诗五韵且属愈为序

答元侍御书         前人

微之足下前岁辱书论甄逄父济识安禄山必反即

诈为喑弃去禄山反有名号又逼致之济死执不起

卒不污禄山父子事又论逢知读书刻身立行勤己

取足不干州县斥其余以救人之急足下繇是与之

交欲令逢父子名迹存诸史氏足下以抗直喜立事

斥不得立朝失所不自悔喜事益坚微之乎子真安

而乐之者谨详足下所论载校之史法若济者固当

得附书今逢又能行身幸于方州大臣以标白其先

人事载之天下耳目彻之天子追爵其父第四品赫

然惊人逢与其父俱当得书矣济逢父子目吾人发

春秋美君子乐道人之善夫苟能乐道人之善则天

下皆去恶为善善人得其所其功实大足下与济父

子俱宜牵连得书足下勉逢令终始其穷而足下年

尚强嗣德有继将大书特书屡书不一书而已也愈

既承命又执笔以囗

与韩愈论史官书      柳宗元

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囗私

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若书中言退

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

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已而冒

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

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且退之以为纪

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

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

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将扬扬入台府

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

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士其敌益众则又

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

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又言不

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

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

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

其时暗诸侯不能以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

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若周公

史佚虽纪言书事犹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

子累范悖乱虽不为史其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

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

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

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

无以他事自恐退之之恐惟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

非所恐也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诫如此者今退

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

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

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

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

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

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不沈没且乱杂无可考

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

后为官守耶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

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

好言论如退之慷慨自为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

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

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

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以云

行且谋也今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

此大惑已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翰林承旨学士厅壁记     元稹

旧制学士无得以承旨为名者应对顾问参会班第

旋次以官为上下宪宗章武孝皇帝以永贞元年即

大位始命郑公絪为承旨学士位在诸学士右居在

东第一合乘舆奉郊庙辄得乘厩马自浴殿由内朝

以从揭鸡竿而布大泽则升丹凤之西南隅外宾客

进见于麟德则直上禁中以俟大凡大诏令大废置

丞相之密画内外之密奏上之所甚注意莫不专受

专对他人无得而参非自异也法不当言用是十七

年间由郑至杜十一人而凡参大政其不至者卫公

诏及门而返事适然也至于张则弄相印以俟其病

间者久之卒不兴命也已若此则安可以昧陋不肖

之稹继居九丞相二名卿之后乎俯瞻仰睹如遭大

宾每自诲其心曰以若之不俊不明而又使欲恶欹

曲攻于内且决事于冥冥之中若之无暴扬报校之

虑遂忿行于私易易也然而阴潜之神必有记善恶

之余者以君父之遇若如是而犹举枉错直可乎哉

使若之心忽而为他人尽数若之所为而中不自愧

斯可矣昔鲁恭王余画先贤于壁以自警临我以十

一贤之名氏岂直自警哉由是谨述其迁授书于座

隅长庆元年八月十日记

授起居郎李昌远监察陆扆并守本官充翰林

学士制          薛廷珪

敕近侍宸严参予密命韬经济弥纶之望为言语侍

从之臣乃眷周行朕将注意询于卿士佥曰汝谐爰

膺并命之求允属当仁之选起居郎李昌远魁梧博

厚宽裕温良蕴是粹和发为符采监察陆扆珪璋缜

密咸頀琤摐蔼然休声砺乃佳器士林擢秀闻尔则

百尺无枝笔阵交锋闻尔则一战而霸皆伸于知己

副我旁求浚柱下之清源无忘启沃绍云间之华誉

勿鼓喧嚣慎继前修罔言温树吾有美实期尔为盐

梅吾有巨川伫尔为舟囗勉思称职无忝蜚声可守

本官充翰林学士

起居舍人直秘阁同修起居注司马光改天章

阁待制制        宋王安石

扬雄曰周之士也贵秦之士也贱周之士也肆秦之

士也拘盖言先王以礼让为国士之有为有守得伸

其志而在上不敢以势加焉朕率是道以君多士以

尔具官司马光文学行义有称于时故明试以言使

司告命而乃固执辞让至于八九改序厥职以伸而

志是亦高选往其懋哉

范镇加修撰制        前人

昔周人藏上古之书以为大训而孔子曰春秋天子

之事也盖夫讨论一代之善恶而撰次之以法度之

章非夫通儒达才有识足以知先王不欺足以信后

世则孰能托尚书春秋之义勒成大典而称吾属任

之指乎以尔具官范镇有该通之才有纯洁之操辩

论深博溢于文辞论思禁林时议惟允则夫按善恶

见闻之实断是非去取之疑人之所难宜以命尔尔

其精思熟考自勉以古之良史而毋袭近世比事属

辞之失使来者无所考稽焉

高旦可著作佐郎制      前人

唐虞以三考黜陟幽明而其所命或终身于一职然

则其所谓陟者盖爵服之加而已今之增位犹古之

加爵服也以尔久于职事而功用应于有司之法故

使增位以报焉虽所更之岁月与黜陟之法古今不

同而吾所以褒厉庶工非与唐虞异意尔其毋怠思

称厥官

谢翰林学士表        前人

臣闻人臣之事主患在不知学术而居宠有冒昧之

心人主之畜臣患在不察名实而听言无恻怛之意

此有天下国家者所以难于任使而有道德者亦所

以难于进取也学士职清地要而以讨论讽议为官

非夫远足以知先王近足以见当世忠厚笃实廉耻

之操足以咨诹而不疑草创润色文章之才足以付

托而无负则在此位为无以称如臣不肖涉道未优

初无荦荦过人之才徒有区区自守之善以至将顺

建明之大体则或疏阔浅陋而不知加以忧伤疾病

久弃里闾辞命之习芜废积年黾勉一州已为忝冒

禁林之选岂所堪任伏惟皇帝陛下躬圣德承圣绪

于群臣贤否已知考慎而于其言也又能虚己以听

之故聪明睿智神武之实已见于行事日月未久而

天下翘首企踵以望唐虞成周之太平臣于此时实

被收召所以许国义当如何敢不磨砺淬濯已衰之

心绸绎温寻久废之学上以备顾问之所及下以供

职司之所守

论馆职札子         前人

臣伏见今馆职一除乃至十人此本所以储公卿之

材也然陛下试求以为讲官则必不知其谁可试求

以为谏官则必不知其谁可试求以为监司则必不

知其谁可此患在于不亲考试以实故也孟子曰国

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今所除馆职

特一二大臣以为贤而已非国人皆曰贤国人皆曰

贤尚未可信用必躬察见其可贤而后用况于一二

大臣以为贤而已何可遽信而用也臣愿陛下察举

众人所谓材良而行美可以为公卿者召令为三馆

祗候虽已带馆职亦可令兼祗候事有当论议者召

至中书或召至禁中令具条奏是非利害及所当设

施之方及察其才可以备任使者有四方之事则令

往相视问察而又或令参覆其所言是非利害其所

言是非利害虽不尽中义理可施用然其于相视问

察能详尽不为蔽欺者即皆可以备任使之才也其

有经术者又令讲说如此至于数四则材否略见然

后罢其否者而召其材者更亲访问以事访问以事

非一事而后可以知其人之实也必至于期年所访

一二十事则其人之贤不肖审矣然后随其材之所

宜任使其尤材良行美可与谋者虽常令备访问可

也此与用一二大臣荐举不考试以实而加以职固

万万不侔然此说在他时或难行今陛下有尧舜之

明洞见天下之理臣度无实之人不能蔽也则推行

此事甚易既因考试可以出材实又因访问可以知

事情所谓敷纳以言明试以功用人惟己辟四门明

四目达四聪者盖如此而已以今在位乏人上下壅

隔之时恐行此不宜在众事之后也然巧言令色孔

壬之人能伺人主意所在而为倾邪者此尧舜之所

畏而孔子之所欲远也如此人当知而远之使不得

亲近然如此人亦有数陛下博访于忠臣良士知其

人如此则远而弗见误而见之以陛下之仁圣以道

揆之以人参之亦必知其如此知其如此则宜有所

惩如此则巧言令色孔壬之徒消而正论不蔽于上

今欲广闻见而使巧言令色孔壬之徒得志乃所以

自蔽畏巧言令色孔壬之徒为害而一切疏远群臣

亦所以自蔽盖人主之患在不穷理不穷理则不足

以知言不知言则不足以知人不知人则不能官人

不能官人则治道何从而兴乎陛下尧舜之主也其

所明见秦汉以来欲治之主未有能仿佛者固非群

臣所能窥望然自尧舜文武皆好问以穷理择人而

官之以自助其意以为王者之职在于论道而不在

于任事在于择人而官之而不在于自用愿陛下以

尧舜文武为法则圣人之功必见于天下至于有司

丛脞之务恐不足以弃日力劳圣虑也以方今所急

为在如此敢不尽愚臣愚才薄然蒙拔擢使预闻天

下之事圣旨宣谕富囗等欲于讲筵召对辅臣讨论

时事顾如臣者才薄不足以望陛下之清光然陛下

及此言也实天下幸甚自备位政府每得进见所论

皆有司丛脞之事至于大体粗有所及则迫于日晷

已复旅退而方今之事非博论详说令所更改施设

本末先后大小详略之方已熟于圣心然后以次奉

行则治道终无由兴起然则如臣者非蒙陛下赐之

从容则所怀何能自竭盖自古大有为之君未有不

始于忧勤而终于逸乐今陛下仁圣之质秦汉以来

人主未有企及者也于天下事又非不忧勤然所操

或非其要所施或未得其方则恐末能终于逸乐无

为而治也则于博论详说岂宜缓然陛下欲赐之从

容使两府并进则论议者众而不一有所怀者或不

得自竭谓宜使中书密院迭进则人各得尽其所怀

而陛下听览亦不至于烦陛下即以臣言为可乞明

喻大臣使各举所知无限人数皆实封以闻然后陛

下推择召置以为三馆祗候其不足取者旋即罢去

则所置虽多亦无所害也

谢馆职启          苏轼

轼言无取锡命过优进贻朋友之讥退有简书之畏

腼颜就列抚己若惊国家取士之门至多而制举号

为首冠育才之地非一而册府处其最高观其所以

待之盖亦可谓至矣知宝玉玙璠难得而易毁故箧

椟以养其全知楩楠豫章积岁而后成故封殖以待

其长施等天地恩均父师恭惟先帝临御以来四十

二载所擢贤良方正之士十有五人其志莫不欲举

明主于三代之隆其言莫不欲措天下于泰山之固

大则欲兴礼乐以范来世小则欲操数术以驭四夷

然而进有后先名有隐显命有穷达时有重轻或已

践庙堂之崇或已登侍从之列或反流落于远郡或

尚滞留于小官或死生之乖暌已为陈迹或摈斥于

罪戾仅齿平民虽曰功名富贵所由之途亦为毁誉

得丧必争之地名重则于实难副论高则与世常疏

故虽绝异之资犹有不任之惧轼之内顾岂不自知

性任己以直前学师心而无法自始操笔知不适时

会宗伯之选抡疾时文之靡弊擢居异等以风四方

不知满溢之忧复玷良能之举负贤者所难之任争

四海欲得之求其为惷愚可为危懔是以一参宾幕

辄蹈危机已尝名挂于深文不意自全于今日而况

大明继照百度惟新理财训兵有鞭笞戎狄之志信

赏必罚有追述祖宗之风凡用人历试其能苟败事

必诛无赦此太平可待之日岂不肖兼容之时而乃

度越贤豪曲收微贱纵不能力辞而就下亦当知非

分以自惭此盖伏遇某官志在斯民仁为己任欲办

大事务兼尺寸之长将求多闻故引涓埃之助致此

忝冒有逾等伦欲报无缘将何望于顽鄙遇宠知惧

庶不至于惰偷

答试馆职人启        前人

伏承射策玉堂方观笔阵校文天禄逐秀儒林党友

增华缙绅共庆国家求贤之道必于闲暇无事之时

贤者报国之功乃在缓急有为之际养之无素则一

旦欲用而何由待以非常则临事欲辞而不可故纳

之于英俊相从之地观之以世俗不见之书非独使

之业广而材成抑将待其资深而望重某官学优而

仕行浮于名词令从容议论慷慨追还正始文章为

之一新传写都城纸墨几于骤贵得士之喜非我敢

私轼衰病侵寻文思荒落职在翰苑当发策而莫辞

识匪通儒惧品藻之不称过烦临贶宠以书辞永为

巾笥之珍愧乏琼瑶之报

史官助赏罚论        前人

域中有三权曰天曰君曰史官圣人以此三权者制

天下之是非而使之更相助夫惟天之权而后能寿

夭祸福天下之人而使贤者无夭横穷困之灾不贤

者无以享其富贵寿考之福然而季路原宪古所谓

贤人者也伏于穷阎之下布衣饘粥之不给盗跖庄

跷横行于天下食人之肝以为粮而老死于牖下不

见兵革之祸如是则天之权有时而有所不及也故

人君用其赏罚之权于天道所不及之间以助天为

治然而赏罚者又岂能尽天下之是非而赏罚之于

一时犹惧其不能明着暴见于万世之下故君举而

属之于其臣而名之曰史官盖史官之权与天与君

之权均大扺三者更相助以无遗天下之是非故荀

悦曰每于岁尽举之尚书以助赏罚夫史臣之兴其

来尚矣其最著者在周曰佚在鲁曰克在齐曰南氏

在晋曰董狐在楚曰倚相观其为人以度其当时之

所书必有以助赏罚者然而不获见其笔墨之所存

以不能尽其助治之意独仲尼因鲁之史官左丘明

而得其载籍以作为春秋是非二百四十二年虽其

名为经而其实史之尤大彰明者也故齐威晋文有

功于王室王赏之以侯伯之爵征伐四国之权而春

秋又从而屡进之此所以助乎赏之当于其功也吴

楚齐越之僭皆得罪于其君者也而春秋又从而加

之以斥绝摈弃不齿之辞此所以助乎罚之当于其

罪也若夫当时赏罚之所不能及则又为之明言其

状而使后世嗟叹痛惜之不已呜呼贤人君子之功

烈与夫乱臣贼子罪恶之状于此皆可以无忧其无

闻焉是故古者圣人重史官当汉之时号曰太史令

而其权在丞相之上郡国计吏上计于太史然后以

其副上于丞相御史大夫惟知其权之可以助赏罚

也故从而尊显之然则后之史官其可以忽哉

馆职谢启          秦观

法同博士阅五载而迁官例比编书通三年而改秩

宠灵既逮愧惧实深伏念观族系单微器能浅陋少

时好赋仅成童子之雕虫中岁穷经未究古人之糟

粕始荣名于进士俄充职于直言滥居方物之前叨

被传车之召文章末技固非道义之尊箕斗虚名祇

取谤伤之速亟从引避几至颠跻褒未就于华恶

已成于疮痏三囗之内王尊乍佞而乍贤七年之中

鲁田一与而一夺但以偏亲垂老生计屡空聊复腼

颜以居未能投劾而去日期沙汰分绝进升岂期积

日以累劳辄亦逢年而遇合束缊归妇虽蒙假借之

私惩羹吹虀尚虑谴诃之及窃观前史具见鄙悰西

蜀中郎孔明呼为学士东海钓客建封任以校书虽

为将相之品题实匪朝廷之选用夫何寡陋遽有遭

逢此盖伏遇某官道欲济时仁能锡类始怜贫女稍

分秦璧之光终念****为激越江之水矧兹奇蹇亦

与甄收敢不以古人行己之方为国士报君之义千

金弊帚聊依翰墨以自娱一割铅刀或冀事功之可

授刘攽秘书少监制      钱勰

学者以东观为老氏藏室道家蓬莱山而国家所以

涵养令器待材用者之宅也以尔攽词艺之富回翔

之久擢贰厥官益将试用掌故攸司其任重矣往服

朕命副兹眷待

赠谥翰林学士承旨姚枢制  元王构

昔有先正蚤事圣皇惟夙夜单厥心而终始典于学

如伯益之赞夏禹暨尹躬之佐成汤行乎仁义之涂

任其社稷之重计于庙堂之上明夫事几之先盖精

神志意之相孚故启沃都俞之靡间制难拘于一例

恩特侈于屡书故翰林学士承旨中奉大夫详定礼

仪使赠荣禄大夫少师文献公姚枢以渊识弘谟为

国蓍蔡以清彝素检为时楷仪晓万事安异同式群

工一统略周旋必礼温温维德之恭敷纳以言蹇蹇

匪躬之故止杀允符于宸虑宣泽丕应于天功以故

终和且平近者亲远者附不赏而劝大臣法小臣廉

国家之表里可观风俗之枢机随转绩已成而弗有

身愈退而弥尊顾当时耆寿其谁欤致今日隆平者

公也正事正言正道亲传文祖之燕谋有德有功有

能首被先朝之鸿训肆朕缵承之始于公简注之深

槐序延登衣仍黼棠阴未徙胙乃龟蒙因谥以正

其名崇章以介其祉于戏得天下贤材斯足矣方图

政化之新有朝廷大议则就之慨想仪型之旧往钦

兹命以永其传可加赠嘉猷程世旧学功臣太师开

府仪同三司追封鲁国公仍谥文献

翰林院箴         明宣宗

廷有司言自周则然后世袭用愈密而重策命所书

讲学所资几务之严于度于咨代有贤哲博闻明识

克励翼之用光厥职咨尔儒臣朝夕左右必端乃志

必慎乃守启沃之言惟义与仁尧舜之道邹孟以陈

词尚典实浮薄是戒谋义所属出毖乎外必存大公

罔役于私昔人四禁汝惟励之献纳论思以匡以益

以匹前休钦哉无斁

褒崇罗伦敕         孝宗

士之立身行道必取法于圣贤国之励俗作人必首

崇乎忠孝眷我先朝之遗彦未沾没世之休光风化

是关褒崇可后尔翰林院修撰罗伦志慕孤忠心潜

正学状元及第曾无温饱之图法从登庸早着刚方

之誉凛危言之劘上事切纲常宁守道以忤时分甘

贬谪留署有赐环之命达人以拂袖为高累抗封章

竟归旧隐急流勇退振廉顽立懦之风苦节清修以

授徒着书为业乡邦化服士论推尊正气浩然犹充

塞乎天地英声伟甚实增重夫朝廷兹特赠为奉训

大夫左春坊左谕德谥文毅呜呼心不虑乎功名尔

故遗荣于当世事有裨于名教朕将示劝于将来惟

灵爽之如存庶恩纶之歆服

荐黄道周疏        倪元璐

奏为学行第一词臣宜留史局微臣自揣不如恳恩

换职以全器使事臣闻常才易得奇士难求故席前

宣室有吾久不见之言赋奏上林兴安得同时之叹

彼皆中主有此勤拳况以陛下理学文明首出千古

龙云道合适有其人而坐使淹沈实可惋惜伏见原

任右春坊右中允今听降黄道周学行双至今代所

稀观其嫉俗多忤至清绝尘禁近十年日益贫寂瓶

鲜储粟厨或无烟此皆中朝所共知信执母之丧庐

墓摧毁里众见者并云曾闵复生其学原本六经博

极群史旁串百氏泽于仁义所为文词宏深奇典上

凌数代西汉而后莫有其俦然又精洞时宜务为经

世有用之才自天文历算礼乐名法边筹财赋往代

今朝典常兴革出其胸手悉有成谋陛下试以清燕

之暇召见文华或给笔札使条所蓄自可倚马万言

坐剂董贾如道周者诚天下奇才天为陛下生此一

人使之仰佐天章黼黻一代不可谓之偶然也在今

一时闻臣此说者或以为疑所为世人贵耳贱目若

道周死后数十年天下之推之必有甚于臣言者虽

愚悖岂敢以身触雷霆过情奖物即陛下释之不诛

臣亦惧为后世所非笑所以推举本由至诚且道周

前因疏救旧辅钱龙锡忤旨降调未几而其言卒行

是则陛下之知道周久矣当道周抗疏之时同辈闻

之并为危栗而道周以为惟圣主可与忠言侃然进

说此诚至难臣谓陛下今日用人惟当取其伉直有

气者今人多畏祸重其身家又间者中使衔宪四出

动以威倨上官之体加于庶司臣惧海内士大夫之

气必化为绕柔陛下又可不式怒蛙重摧折之乎然

自道周既获罪而一时论者遂有摘其试录议及科

场以其经史为子书以其详精为孟浪此可叹也又

臣仰窥陛下劳于求贤睿怀孜急曰安得不贪财不

爱官不徇情面实心任事之臣而用之然以臣所知

道周而外又有如原任顺天府尹刘宗周清恬鲠介

正类道周而宗周居尹厘之职尽力尹厘道周守文

史之官致精文史以此二臣仰符侧席犹圭璋之合

而今宗周既骯脏投闲道周亦以謇谔承贬天下本

无人得其人又不能用如此安望天下有为陛下奋

其忠能者乎此皆诸臣之过非昧则忮不以告陛下

耳臣闻制世之道非有他端其上用必当材使必称

器其下愚者逊智拙者推能则天下自治臣自量庸

劣远逊道周从道周蒙谴以来臣内愧气失因其有

科场事未结缩默至今须经部覆奉旨是臣披胸见

心之日矣诚以臣在词垣有如凫雁若道周者使之

大承顾问小效编摩必有补益度越时贤陛下幸听

臣言还道周原官而出臣于外承道周所降官级此

犹弃囗囗得良玉也昔孔璋为李邕代死柳宗元以

刘禹锡母老愿以柳易播今道周所遭不死徙而其

才又远过李刘即臣自处亦羞出孔璋宗元之下且

臣自为圣朝用人及史局需才之计非为道周惟圣

明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