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诡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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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116章

“你表姐现在生了吗?她肚子里长的那个东西是个什么?”牟燕子听得出神,脱口而出,“是息肉吗?还是肿瘤?”

息肉?肿瘤?也可能是……萧飒沓顿时联想到“鬼婴”两个毛骨悚然的字眼。

“现在不能知道,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袁小雅极不自然地瞪了提问者一眼,不满意对方无意间说了自己家里人坏话,在仓促中结束了她的演讲。不过这女大学生的这则匪夷所思的故事,同样给众人留下了极深的悬念:小表姐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究竟又会生出怎样的“怪胎”呢?一切都是未知数。

第四个诉说心声的是公务员张善鸣。

“一年前办公室来了新成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女研究生,长得很漂亮,文文静静,老实巴交的。后来听别的同事说,别看这女人波澜不惊的,背地里可会来事了。自打上大学以来,她往上爬的每一步都是踩着别人的头过来的,这次能够进我们单位也不例外。你们想想看,现在想要端个政府公务员的金饭碗有多困难,没点真才实学能行吗?这女人倒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上学期间在学校跟院长和老师有不正当关系,如今来机关又跟我们的领导勾搭上了,估计很快就会有调动和升迁,挺可怕的吧?”

张善鸣自我感觉良好地瞎说了一通,然后用手指扶了扶眼镜架,定定地观望着大家听完后的不同反应。

在座的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或许并不认为张善鸣讲的故事跟今天的主题有关,反倒像是在借机宣扬单位厚黑学有多么管用,他的小道消息有多么灵通。幸而碍于情面,没有人戳穿这层窗户纸,也没有必要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唯有道貌岸然的哲学教授高金杜说了句“听来的东西未必就是事实吧,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正确的调查同样没有发言权!”,估计是感觉张善鸣的这番话有点故意影射正在跟学生传绯闻的自己,为了洗脱这种若有所指的嫌疑,便附带当着众人的面驳斥了起来。

“都是人家说的,借花献佛,应景之作,不代表本人观点,不代表本人观点!高教授千万别多心才是!”张善鸣欲盖弥彰地辩解起来,还皮笑肉不笑地冲高金杜摆了摆手,示意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或许是因为高金杜才高八斗,学识渊博,气量过人的缘故,总之对于张善鸣似有似无的嘲讽和挑衅,也无意继续分庭抗礼,心想就随他去好了,免得一不留神,反而越描越黑,凭空坏了自己多年来为人表率的清誉。

第五个讲故事的是穿着浅绿色长袍的无业游民,雷克。

“身为一个快乐的单身汉,无事可做的时候总爱光顾酒吧和夜总会,结识不同的朋友,寻找独特的刺激。我最爱去的一家酒吧名字叫做Seasoned Spring,别告诉我,你们之中也有人常去那个地方!我留意到,晚上十点来钟的时候,总有一个高贵美艳的女人坐在西北角最不显眼的地方,孤单地品味着五颜六色的鸡尾酒。经常会有好的赖的男人,别有用心地往她跟前一坐,嬉皮笑脸地闲聊起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但那女人既不随声附和,也不苟言笑,更不会跟着他们走。碰壁的人一多,跟她搭讪的人也就渐渐少了。不过最近好几次去那里的时候,她的老座位总空着。亏得我跟调酒师关系不错,私下一打听,乖乖,前一阵这女人失踪过一回,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冰块之上,腰间隐隐作痛,未及缝合的伤口豁然印入眼帘,原来是在昏迷期间一只肾脏被人偷偷取走了……现在警方正在全城搜捕这个专门找酒吧里的单身人士下手,用药物将其迷倒后取走身体器官的犯罪团伙……”

“真吓人!都不敢一个人去酒吧里high了!这女人要不是睡在冰块上,恐怕早就流血不止死掉了!”在座的女孩子很有些震惊,暗自庆幸这种倒霉事暂时没有落到自己头上,不过今后可得当心些,不如结伴同去吧。

司徒青洛和身旁的孔飞飞面面相觑:Seasoned Spring是孔飞飞时常光顾的高档酒吧,可别忘了,过去还在那里跟司徒碰过面,被无聊的小报记者给拍摄下来了呢,亏得机构邢英华方面及时阻止了那篇叫做“当红小生玩断背,携壮男酒店开房实录”的不实图文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轮到萧某人吐露心声了,按照幕后操纵者定下的规矩,不乖乖讲故事的人没准会受到不利对待,思索再三,只好像个平凡人那样述说起他曾经的真实经历来。

“算起来应该是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了。我念大学时有个交情不错的女同学,家庭条件并不是很优越,但本人生得一副天使般的容貌,所以从踏入校门的第一天起就非常得人缘。不过,几乎鲜有人了解她家的秘密,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就是她还有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不幸的是,这男孩脑子天生有点问题,属于我们平时说的智障人士。终于有一天,我同学那智障的兄弟突然失了踪,据说是一个人坐公交车,下错了站,遍寻不着,从此再没有出现过。紧接着的一年时间里,那条公交沿线不断有人离奇不见,上至六十岁的老人,下至七八岁的孩子,甚至包括一位公交车驾驶员。冥冥之中仿佛特定的人汇集到一处,共同践行着一个匪夷所思的诅咒的连环……眼看着一切演变得人心惶惶,随着警方的介入,事实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当“诅咒的连环”五个字借萧飒沓的嘴里吐露出来时,在场的所有人忽然感觉身子发冷,从玫瑰花餐厅窗外薄雾笼罩的境界里飘来一阵诡异的寒风,吹得大家或精壮或精致或单薄的身体在阴冷潮湿的空气里瑟瑟发抖。

“最后一名失踪者是我那美女同学。当警方沿着线索一步一步靠近她的时候,她却果断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话说回来,那条公交沿线会经过一个非常美丽的湖泊,有一天,多亏两个前来看风景的外地人发现湖面上飘着一具完全没有腐败迹象的女人躯体,身穿枣红色的高贵连衣裙。等到警方赶到并封锁整个湖面水域后,之前失踪的老老少少共计十二人陆续从湖底缓缓浮了上来,死者个个神情恐怖,身材因充水而臃肿溃败不堪,像是活见鬼一般,除了枣红色的女人之外。我的这位已经毫无生命体征的女同学,静静地平躺在冰冷的水面,神色安详,仿佛完成了全部使命般轻松愉快,脸上的表情浑然不带半点纠结和不甘。是的,作为一个弱女子,竟犹如一头巨大凶残的恶魔凶兽般,把她兄弟失踪前乘坐的那辆公交车上的人都给无情地弄死,然后抛尸湖中。这样做的原因是,这些受害者们故意给她智障的兄弟指错了应该下车的站点,拿无辜的人取乐,直接导致了对方的失踪和失足跌入湖中溺亡。说来也巧,当时车上还有位摄像师把男女老少拿可怜的男孩子取乐的过程给忠实记录下来,后来光盘辗转落到我同学手上,剩下的工作就是把参与过这场残酷游戏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处决掉,毫无怜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