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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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做足你自己(3)

假克拉运足了气,轻轻一吹,好像吹蒲公英似的,就把真克拉吹得飘了起来。

真克拉变得那么轻盈,那么空灵,慢慢飘去,像一朵飘走的蒲公英。

假克拉斜倚在真克拉的沙发上,接受各种媒体的釆访。

王丰来了,他指着真克拉问假克拉:怎么样?盗版的技术怎么样?

王丰自己把真、假克拉弄错了。克拉自然不悦:你把我当成冒牌货了?汪姑说:克拉小姐,我是有偿服务的替身,不是冒牌货。王丰,你怎么连自己的新娘都不认得?

王丰和克拉订婚舞会上,王丰挽着盛装的克拉,向宾朋招手。

王丰臂膀里的克拉,摇身一变成了另类百分百的色彩总汇“克拉”。

宾朋大惊。

汪姑和王丰腾越到大厅空中过招。汪姑出手:“彩票在你那儿!”王丰出手:“身份证在你那儿!”’“合起来才是一对儿!”“我们是一对儿?”“一千万嫁妆还不够?”

王丰换起汪姑的手向宾朋介络我的新娘正在拍摄一部魔幻电影,完全进入了魔幻情景,把今天的订婚舞会也魔幻了。

宾朋狂喜,全都戴起了各种假面舞会的面具大喊:“订婚也魔幻!”“魇幻也时尚!”“时尚也觀狂!”

这些魔幻宾朋又站成一对一对的,学王丰和汪姑的过招。“我是新娘!”“我是新郎!”“你要我不要?”“你嫁我不嫁?”

汪姑笑对王丰:你才是非常魔幻。王丰:多谢前辈指教!

汪姑笑:克拉小姐,我跟王丰都是哈利,波特那魔幻学校毕业的。你忙不过来的事情,尽管让我魔幻着来。克拉故意摆谱:听王丰说你叫汪什么来着?

王丰说:汪姑。

克拉还是拿腔拿调,否则,她已经不知道拿什么来座过这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了:汪姑小姐,我的档期排得太满,所以,有些不重要的场合,想请你代我去一下。最近的一个活动,是拍卖会。拍卖我用过的物品。这种太商业的活动,我不想去。你去一下。具体事项,王丰会跟你谈。

五五开

任何一间屋子,都是物化的主人。同样的房子给不同的人住,一定住成和主人同样的性格。

时下那些很白领的白领,很重品位独独不重家具。因为觉得今天在这家独资公司,明天或许会去另一家合资公司;今天做产品开发,明天或许去做资本运作;今天在上海,明天或许在巴黎;今天月收入八千,明天或许月收入一万。上班的公司、上班的地址,今天不知道明天,永远要谋求更髙的月薪和更好的发展空间。所以家的概念很淡漠,家具的地位就更轮不上了。王丰住的房子,叫人想起很白领的白领,虽然他不是白领,更不是“很”,但是就觉得他这里好像只过今天,明天不过了似的。如果说克@把房子住成了时尚总汇,那么,她楼下的王丰,把同样的房子住成了汽车旅馆。

王丰是不会有优游之心来享用快乐的。对于他,不管已经有了多少钱,好像获取就是全部,享用是顾不上的。

膨胀的欲望激发运作的疯狂。他已经成竹在胸地要布置一个克拉生活用品馆。然后进行现场拍卖。现在他要把这一次的策划原原本本告诉汪姑。第一因为汪姑得作为克拉出场。第二因为汪姑是可以和他想到一起的人。第三是因为拍卖会后汪姑要和他分成,利益已经绑在一起了,汪姑自然得卖力气。

至于汪姑,只要有钱賺,什么都敢干。当然,最大的钱是那一千万。她才不告诉王丰,她已经把李中的身份证搞到了。那么早把身份证交给王丰干吗?让他独吞一千万?反正,王丰想着要在最后那一两天去兌奖,就到那时候再亮。

王丰和汪姑的对话,总是两点一线地简约化——

汪姑啊,这拍卖会,就是要赶着克拉人气最旺的时候,尽可能用克拉来回赚钱!

可是哪来那么多的克拉用过的物品?我上市场买上一批,一个个都贴上标签。譬如这个杯,是克拉喝过咖啡的杯。这把剪刀,是克拉剪过秀发的。买个床单先扔进洗衣机洗旧了——这是克拉睡过的。买一堆衣服都扔进洗衣机洗了,皱巴巴地晾干了——这是克拉穿过的衣服。

还有你这个人,是克拉爱过的。她从来没爱过我。那她怎么要跟你订婚?

那是利益共同体。

那我们俩算不算利益共同体?

当然。

那一千万的彩票兌现了怎么分?先兌现了,我们俩还不好说?那克拉物品拍卖会收入怎么分成?三七开。五五开。

那克拉呢?克拉知道了怎么办?她要是跟你吹了怎么办?我还能让她吹了?这么美艳,这么生钱、这么灵巧,还这么头脑简单!

私生女

麦子在办公室给李中拨电话。一边拨,一边已经后悔了,但是电话通了。李中!麦子!

我不该在工作时间给你打电话的。不,听到你的声音我真高兴!

我也是。因为,我这就知道你身体还好。还好。就是惦记那只洋娃娃。我猜到了。你现在是有女儿的人了!女儿?哦!

那个背着书包的洋娃娃,站在季中的肩头,一手抱着季中的后脑勺。李中高举着双手,扶住站在他肩上的“女儿”。“女儿”拍拍她那大书包,又拍李中的后脑勺。李中笑了。一派父女情深。

李中,你笑什么?一说女儿就乐了?哦,不是。

你怎么了?好像让我发现了私生女似的。我当然怕你发现我的私生女。为什么?

因为,私生女让别人发现还不要紧,就怕让夫人知道。你给我好好干活去!

爱德华宁可不要王位

没有两个人是长得完全一样的,是不是?所以没有两个爱情故事是完全一样的。没有两个爱情故事是完全一样的,是不是?所以没有两个思维是完全一样的。

多少爱情在局外人看来是不聪明、不理性、不值得,是不明事理不可思议。爱德华居然为爱情放弃王位!查尔斯怎么就没爱上英格兰的玫瑰?英俊潇洒的罗密欧为什么非仇家的女儿不娶?快乐良善的穷学生为什么被一个捧出来的大明星搅了局?

东东知道自己迄今只是一个穷学生。他喜欢学一切东西,他也希望自己永远是个学生。不过当然,学生前边那个“穷”字得去掉。他得有钱,他才能把各种时尚的知识变成时尚的实践。时尚的爱情需要时尚的力量。对对,爱情是一种力量。没有钱,别谈时尚,对不对?所以,没有钱,就别谈爱情?不对!

不能把爱情直接跟钱连接。东东这样的人,一直认为爱情是没有任何附加因素的。看看爱德华!不当英王的爱德华,比起当了英王的爱德华,要伟大一万倍!百姓讲放弃,其实,也许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放弃;皇帝要放弃,他放弃的是整个王国!

东东也在放弃一个王国。

这个王国是纯真、上进、美好、快乐。可是他正在陷进的克拉世界,是虚荣、吹捧、贪婪、甚至欺骗!

东东原先那个王国里,将要集一切美好于一身的,是那尚未开出的爱情之花。

但是,这朵花竟然开在另一个世界里。东东爱上了一个跟他原有的理念很不一样的人。都说爱情是最说不清楚的。爱情如果能说得清楚,那就已经埋下了非爱情的因素。

所以,也许,东东真是产生了爱情?可是,爱德华是为一个值得爱的人放弃王位,东东呢?克拉这样的女孩,好像生来是为了爱一好男人坏男人都会爱上她。男人和女人真是不一样。男人要是大腕、大官,多丑也不影响女人的喜欢;女人不管多有才多有财,要是回头率几近负数,她丈夫尽可以享受稳定的幸福。

不过,这也不能为爱上克拉自圆其说。克拉虚荣无极限,不过也简单得可爱。克拉顶级开放顶级时尚,但是还真不胡来。街头什么了恤衫还是工艺品还是汽车上,看到过一句英语:追我,但是不要吻我。这种感觉,让克拉自己着魔。也让东东着魔?

什么呀!东东不满意自己了。他从来不喜欢太多的思考,今天假装深沉地想剖析自己了。什么呀!越想越糊涂!

东东一人在院子里眺起了街舞。他什么时候都可能唱,只是不同的时候唱出不同的感觉。这一次,是排解心中的纷乱。有支歌,員到“我的爱情鸟,也飞走了”。待东东唱一个够,他的爱情鸟已经吓走了。

现在,他可以满不在乎地走到克拉门口,又满不在乎地按响门铃了。

克拉打开了门。爱德华宁可不要王位了。

刚才的满不在乎好像一下飞走了。那爱情鸟又飞回了。不不,只是,东东不可能不在乎不关切眼前这个女孩,保护这个女孩是东东的职责所在。

在克拉眼里,东东只是个阳光男孩,他比克拉也就小两三岁,可是感觉上,东东真是小阳光小男孩。她一见他就随口乱叫他小狗狗、小乖乖、小青蛙、小可爱的。东东如何反抗也没用。

小青蛙,刚才你在电话里急急地说有事找我,什么事那么着急?

我听说王丰要开一个克拉用品拍卖会?是——啊!怎么了?我感觉这样做是不是太夸张了?怎么夸张?

我觉得,虽然,你现在是偶像,是明星。可是,毕竟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有人发财太快,叫:暴富。你这样一夜之间大红,我觉得好像暴红。

你这小东西,怎么——不会说话啊?什么“暴红”?这词儿你可别乱说去!

我哪能呢?我只跟你说,你别跟人说——我干吗说去?我拆自己的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