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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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鼠爱大米(3)

模特架们一无表情,上身笔梃地跳起了踢踏舞。

她们从店堂里里贯而出跳到大街上。

她们在大街上一字排开跳成一行。

汪姑一看李中来了,脸上又多了儿份花哨。

李大老板,今儿买几注?号码写好了?给,就在这纸条上。嗳,你别瞎喊什么老板老板的。我一个销售员……

得了。在我眼里,你就是大老板。要不我托你的事儿,你怎么老不在心上呢?

你干吗非要进贝尔公司呢?

在贝老板手下挣得多,机会也多。指不定碰上个买房的大款就改变命运了呢。

你没看我都快累坏了吗?我还有事,再见!我一定会打进你们那儿!你等着李中开车走了。

王丰驾着车到了。

汪姑,刚才那人是不是李中?你认识还问我干吗?他也在这儿买彩票?

你才来这儿买了几次?人家李中一直在我这儿买。他中过奖吗?

没戏!中奖跟把握自己的命运一样难!你什么时候也哲理起来了?

你别看我太不淑女,我成天交往彩民,那彩票里的道理多了去了。

嗬,来劲了啊!我可悟出一个真理百分百。什么是真理百分百?钱。

真假克拉

搬家的汽车一路驰去。纸袋里的洋娃娃们用小手抓住纸袋口,把脑袋尽可能探出来,好奇地看着銜道两旁。前方红灯亮起,车停住。旁边銜口的模特架店前,王丰和汪姑还在说叨。

纸袋里的洋娃娃们又七嘴八舌了。“我怎么看着这两个人不像好人?”“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像’好人?”“就是觉得呗!”“我也觉得他们好像和夏娃姐姐不一样。”“为什么?”“不知道。”“有人说过,其实儿童最能看到事情的本质。”“什么叫本质?”“本质就是——本质。”

王丰看着汪姑突然心生一计:也许,你赚钱的时机到了?

汪姑不明白地看着他。

王丰在想像中给汪姑来个脱胎换骨的包装。汪姑褪去了颜色堆砌的衣饰,褪去了很不得体的彩妆,又打开那怪怪的染发,换上克拉爱穿的名牌,梳成克拉的发型,克拉!简直就是克拉!

彩票汪姑和变成克拉的汪姑,两个气质完全不同的汪姑,叠印着,交替着,直看得王丰快把自己弄傻了。

王丰对汪姑:如果我让你赚大钱,我分成多少?汪姑:三七开呗,我拿七,你拿三。王丰:五五开。

王丰笑。他看到真假两个克拉从左右走向贝尔。

先发一个丽人档案

据说成功的要素之一,是:如果发现自己的抉择是错误的,立即掉头。

据说成功的要素之又一,是:坚持,把坚持进行到底。克拉是记者,在报上读过太多的成功秘诀之类,最后发现很多完全不同的说法。克拉是时尚中人。如今是简约时代,是创造简约的时代。一堆一堆的要素啊、秘诀啊,绝对不简约。克拉得出一个最简约的成功必备,那就是,要有成功基因。

这个成功基因,就是大胆地决定和尽快地经营。对,快速经营自己的决定。只有在运作、在经营的过程中,机会才会出现。

现在她要经营自己,让贝尔发现自己的美丽。她一定要参加贝尔策划的房模秀。她相信自己从身材到经验,都富富有余。

克拉在“纯真年代”的新家,布置得都是金属加玻璃,一如克拉本人的后现代。连写字桌上的电话和电脑也时尚而小资。

克拉坐在写字桌旁,用她的成功基因运了运气,这才拿起电话。

麦子正在办公室忙乎。中性和忠心在她身上浑然一体,焕发出独有的神韵。电话铃响。麦子拿起电话:喂,这里是贝尔公司。

不知道是成功基因退化了,还是成功基因更机灵了,克拉突然放下了电话。电话筒没放回到座机上,只是搁在一旁,里边传出麦子“喂!喂!”的声音。

麦子一身英国皇家卫队的制服,戴着卫兵高高的黑皮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站在贝尔的皇宮门前。

贝尔是克拉心中的国王,然而她即使变成劳拉,变成女007,也难越过麦子这位皇家卫队。

她要越过皇家卫队。

对了,贝尔公司的网站上,有贝总的信箱,她完全可以直接给贝尔发电子邮件!

电话筒叫了半天以后,累得无生无息地懶在桌子上。

克拉打开电脑。自言自语地念叨:确定,拨号,连接,狱如,冒号,杠,杠,讽,讽,双,点,163,点,唉,怎么点击163?越急越错,点击贝尔公司。怎么回事?脱机操作?非法操作?没有联网?程序没错呀!哦,是不是那个接口松了?没有啊!插得好好的。关机重来!

确定。拨号。连接。

脱机操作。

克拉气得在键盘上乱敲打一气。

键盘上的英文字母气得全蹦了起来,他们全长着细细的长腿,穿着夸张的踢踏舞鞋。他们踏踏几下飞快地由拚音变成卡通大字:为什么不看看电话挂好了没有?

克拉转身去看电话。话筒怎么搁在桌上?话筒没放在电话机座上,电脑当然不能联网。

克拉气得望着电脑键盘发呆。

键盘上的英文字母幸灾乐祸地弹跳起来眺起踢踏舞,又飞快地由汉语拚音变成卡通大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克拉气得敲击回车键,字母们吓得全缩了回去。克拉打开了贝尔公司的网址,给贝尔发邮件。她边打边念:贝总!我志愿加入“纯真年代”房模秀……什么呀!怎么写得跟宣誓似的!我要告诉他,如果放弃了我,就是放弃了最佳房模!对,先给他发一个丽人档案。

姓名:克拉星座:双鱼座血型:A型 身高:172 体重:52 三围……

克拉站起来,走到穿衣镜前,端详自己。

镜子里的克拉,穿着比基尼计三围。

美丽是绩优股

给贝尔发出电子邮件以后,克拉倒是冷静了。继而低调了。

当时当记者当得轻车熟路的,为仆么一定要去当房模?如果用足力气打造美丽,还是不成功呢?现在一米七几的女孩谁不想上丁台?自己这二十五岁年龄,已经太老了。可是,这是人生的第一次主动出击。不作这一次尝试不甘心!二十五岁,失败得起!从此美丽就是我的事业。

电铃响。一定是王丰。初入秀场,不能不借力。“进来!”克拉冲房门喊。

王丰推门而人:你好!我的美人!

克拉:我就烦你们这一套!

王丰的没皮没脸,早就升到刀枪不入级了。他照样笑逐颜开:我跟你在一起立刻想起一部迪士尼名片,叫做《美女和野兽》。

克拉不由乐了:少废话!我们能不能傲搭档,我得先听听你的说法。

王丰怪怪地望着克拉4克拉梳起汪姑的头,抹上汪姑的妆,穿上汪姑的服装,一个镜头变成汪姑。

汪姑褪去了颜色堆砌的衣饰,打开怪怪的染发,梳成克拉的发型,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变成克拉。

王丰心想,你以为我只对你有兴趣啊?你以为我们星探是混混啊?如今这个世界是个角斗场。没点真本事,干哪行也混不下去!就是去骗去蒙,也得有骗术有点子,有聪明才智!现在让你这小妞听听我的就职演说!

克拉小姐!我很高兴你作出一个聪明而勇敢的选择!在当今世界,美丽的资质,是一笔巨大的无形资产。美丽是有价的,美丽是升值的,美丽是绩优股!

美丽的人展示美丽,喜欢美丽的人消费美丽。美人在7台上,用曼妙的肢体,用肢体的诗意,把常人带进一个在凡常生活里不可企及的绝妙境地。

高科技带来的,是节奏越来越快,竟争越来越激烈,欲望越来越大,压迫感越来越重。但是,美丽给人带来的惊窖,可以让人在瞬间忘乎所以。如果说好莱坞电影的秘诀是造梦,那么模特表演更是造梦。这个梦美丽到令人目不暇接、令人窒息。

所以.克拉小姐与其当美女记者,不如彻底革命当美女,把美女进行到底!我会对你进行全方位的包装,我会找著名的时尚摄彩师给你拍定型照,我会让你接拍一个又一个的广告。克拉小姐当上房模,有一天房模就能叫板车模。你一夜成名后,立即包装出书,叫做:美女是怎样炼成的。

我说过,我就是美女加工厂,明星打造所。今后这一切,都由我来运作!我从你收入里抽佣金,你呢,只负责出彩,放电,养眼,要兼备小可爱那样的亲和力和魔女那样的杀伤力。谢谢!

克拉鼓起掌来:一级棒|王丰:我会让你秀个一级棒1克拉:来吧!

粉红的感动

“纯真年代”的售楼处,总是像集市那样热气腾腾。销售人员进入角色,也如演员登上舞台。观众越多,演员越来劲;买房的越多,卖房的越来灵性。李中正在跟买主们说:现房销售,现在享受;今天投资,今天拥有。

东东挤进人群,悄悄问李中:李中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贝总办公室往哪里走?

李中:你要找贝总?那得通过麦子小姐。

东东:行,我知道。我有重要的事得告诉以总。

李中:你从售楼处那个门门出去,走过人工湖、运动场,就是。

“纯真年代”的楼盘,带着新生儿的光鲜,欣喜地看着他的老笆。老笆叫贝尔。公司开发的每一个楼盘都是他的儿子。他用父爱的眼光打量着“纯真年代”,喃喃着:我的孩子。

任何一份爱的沟通,都是这样叫人感动。

天上投下一派阳光,像新生儿的皮肤那样粉红。阳光包裹起老笆和他的儿子,烘托出一曲欢乐颂。此时此刻,这世界上的一‘切都隐去了,只剩下这一派欢乐的粉红。

东东远远站着。他在视像里把此情此景装进一个大大的镜框,要留住这份粉红的感动。他喃喃着:点击全选,复制,点击另存为,点击3.5寸软盘,点击保存。

东东不由向贝尔走去,可又匆忙退了回来,不忍惊扰父子间的无言的对话。他又犹犹豫豫地向贝总走去。他的眼睛里只有贝总,完全没看见脚下有台阶。东东一脚睬空,摔向贝总。

个子高的人赚钱多?

贝尔从父子情里惊醒过来。

又是人前、镜头前那个帅气、正气、大气、霸气还带一点稚气的贝总。

东东狼狈地一跃而起,倒挂眉下那对圆眼睛不好意思地笑着。

贝尔笑了。他好像看到一个卡通片里的镜头一一美丽的草地上,蹿出一个可笑的卡通男孩。

贝总!你是?

拫告贝总I我叫东东!我看了“纯真年代”的沙盘和样板房、听了李中先生的介绍,我觉得我和“纯真年代”的气韵相合。在这里我好像到处都能感觉到生活新主张。而且,您就是潮流,您就是时尚。我虽然什么时尚的东西都买不起,但是我差不多什么时尚都熟悉。

你都知道些什么时尚?

你想知道哪方面?咖啡?时装?动漫?家居?汽车?先说时装。二战以后,说我们从战争中走出来了,要让妇女从军装和制服里走出来。也从法国时尚界走了出来,一直走到《时代》杂志的封面。

他的第一个时尚系列,大家称为他欢100、迪奥这个品牌一直到二零零三年的时装发布会上,依然令人惊叹。我的衣服都是比较便宜的,不过我自以为带有一点今日迪奥的游侠风釆。

如今的贴:新风貌太多了,连时尚杂志都翻不过来,《世界时装之苑乩让》、《时尚伊人》……

再说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