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上穷碧落下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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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女帝

第60章 女帝

燕亦辰缓缓看向她,不假思索道:“可是我看见你就烦!”

白静贤一愣,眼里有些失落。却又笑嘻嘻地道:“那可能是我做得不够好了,无论小辰对我怎么样,我照旧还是喜欢,喜欢就是喜欢。其实我也不笨,从你看琼玉的眼神里我就知道,你很喜欢她。你总是目光随着她转动,看她受伤你恨不得把那些伤移到你自己的身上,替她承受着一切。可是我对你的心情也是一样的,你若难受,我心里也会跟着难受。假如有一天你受伤,我也会痛彻心扉的想着“那伤口伤在我身上多好!”那样你就不会痛了。以前,我喜欢什么东西就算我得不到皇姐也会不择手段的帮我得到。可是,我见了你,我不想去那么做,不想去在你身上用不择手段这个词。你若心中放不下琼玉,你也可以时时刻刻想着她,念着她,只是不要讨厌我,我只想有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也许,这个机会本来就很渺茫,可是我还想试一试。”

燕亦辰身形一震,有些惊异这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女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叹了一口气,又躺倒在屋檐上,双手交叠放在后脑勺看着蓝天上的流云道:“十年前,我功夫不精,可是又爱出风头,无意之间抢了别人的东西毒了那家的庄主被人家追杀。第一次见她,她还是个爱吃爱笑的女娃娃。她竟然嘲笑我,说我对别人使的是下三滥的手段。我年轻气盛,最讨厌别人说我功夫不好。一气之下,随手将怀里恶毒的药丸喂给她吃。我告诉她,要想活命三日后就到后山的破庙等我。可是她没去,我内心内疚了好些日子,一度厌恶了那些毒药。后来再见面,是她跳崖寻死恰好砸到了我。我在床上躺了个把个月,心中暗暗把她当成了命定的瘟神……”

白静贤也学着燕亦辰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躺到屋檐上,安静的听他和琼玉之间的过往。

“我以为我真的要讨厌她一辈子了,可是她好像并不在乎我从前是怎么对她。依旧每日为我端茶送饭,丝毫没有任何恨意。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她,有时候我甚至感觉她傻乎乎的,谁的话都信,又那么爱记住一些过去了好长时间的事情。只有快乐,很少悲伤。我甚至会想,她上辈子是不是一个很孤独的人?让我总想给她更多快乐的记忆……有时候我在想,上辈子是不是欠她什么东西,这辈子注定要让我为她有流不完的泪水。这几****总是若有似无的跌进梦里,看着一个男人模模糊糊的背影,孤孤单单的坐在一个到处是红纱飘飞的房间里,抚着一件东西在叹息。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才会有这奇怪的梦境……”

白静贤忽然直起身子愣愣的看着他,良久才道:“小辰,其实我也有相似的梦境,我总看到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两人嘴角都挂着鲜血。好几次我都在梦里哭,一直醒不来,好在瑾华一直守在我身边把我从梦里叫醒。那梦有什么道理吗?”

燕亦辰也回眸对上她的眼睛,梦,都是那个梦,寓意到底是什么?琼玉也做过类似的梦吗?

两人正各自沉醉在心事当中,忽听下面瑾华高声叫道:“王爷,皇上来看你了!”

白静贤一听马上一骨碌爬起来,可她却忘了她站的地方时在屋檐上,脚步一个不稳便要滑下去。

“啊,救命……”凄凄惨惨的惨嚎出声,身后有一双手及时抓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下一刻便稳稳的跳到了地上。

白静贤吓得面色苍白,一回头便见燕亦辰跟没事人一般抱臂站在她身后。

“幸好,幸好有小辰在……”心头涌出一阵甜蜜,双颊瞬间便泛了桃色。

一听尖叫声,琼玉便冲出门外,看到白静贤被燕亦辰揪住衣服从天而降,微微一愣道:“师兄,你又欺负王爷了吗?”

燕亦辰撇撇嘴道:“没听说过一般都是恶人先告状的吗?你这样说,下次就算我欺负她我也先尖叫一声。”

白静贤忙接道:“琼玉,别怪小辰,方才多亏了小辰救我,要不然我现在保准躺在床上呢!”

“皇上驾到!”声音此起彼伏的传了过来,众人对视一眼忙跪了下来。

片刻香风袭来,远远地一位面貌娇丽,头上插着凤尾金步摇,明黄的衣摆上绣着龙凤双舞图案贵气逼人的女子袅袅而来。

“都起来吧!”女声音色略显低沉,更显得肃穆庄重。

琼玉跟着众人站起来,好奇的瞧着那女帝。头上除了凤尾金步摇没有多余的装饰,芙蓉面上严肃地紧绷着,不过看白静贤的眼神倒是格外的温柔。

“贤儿,什么时候你府上多了这么多人?”那女帝目光凌厉的扫过陌生的琼玉和燕亦辰,柔声的问道。

白静贤亲热的上前揽着女帝的手道:“皇姐,我忘了跟你说一件事情了!这位是琼玉,这位是燕亦辰。静贤外出回来又遇见了那帮坏蛋,多亏了他俩才得以保命……”

女帝又看了琼玉一眼,问道:“贤儿有没有受伤?”

白静贤摇摇头,放开揽着女帝的手,跑到琼玉和白裕宁面前,左右手各拉一个,将他俩拽到女帝面前,高兴地道:“皇姐,还有一个天大的好事要告诉你呢!白裕宁和琼玉都是二皇叔的子息呢,我说以前我瞧着裕宁越瞧越觉得在哪里见过,没想到裕宁真的是皇族中人呢。还有琼玉,皇姐你不知道她实在是厉害的人,不愧是我弥罗国的好儿女,她一次救了我,另一次救了墨香。皇姐,你要好好赏赐她才是!”

琼玉暗自苦笑一声,这个白静贤,直接将她划到了弥罗国国籍。

女帝有些怀疑,上下打量着琼玉,沉声道:“你是二皇叔的女儿?贤儿,白裕宁不是当年你捡来的么?当时怎么没听他提过二皇叔呢?”

白静贤接道:“裕宁来我府上时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家住何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爹是二皇叔呢。”

女帝点点头,又打量起琼玉。“你叫白琼玉?你可知二皇叔姓甚名谁?二皇叔可曾给你说些什么?”

琼玉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我爹姓白字载之,我娘姓廖,名慧儿。八岁之前,每当新年总有一个叫秦轩轾的伯伯来看我们。裕宁是爹娘唯一的儿子,而我只是娘在北乾国天宁寺后山捡来的孩子。爹,不曾对我和裕宁表明自己的身份。我记得十年前那一夜,本来爹娘是要跟着秦伯伯带着我和裕宁第二天离开北乾国,回弥罗国的。不曾想一场大火将白府烧了个干净……”

女帝垂着凤眸,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半天才缓缓道:“十年前的事,朕是知情的……”

琼玉一惊,不知不觉走到她面前问道:“皇上知道?那皇上可知道害白家烧成一片灰烬的人是谁?”双拳紧握,爹娘和彤儿的笑脸历历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