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爱莫能弃
“那么做好准备。可能你会觉得还是那时候死了的好。”魔皇司擎苍张狂的笑。
秦乐天合上了眼睛，或许吧。
可是，至少这个男人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拯救了她。
魔皇司擎苍终究是不善于忍耐更不愿委屈了自己的人，宣布了秦乐天的所有权之后，也不等秦乐天的身体恢复，他便又将秦乐天带回寝殿里肆无忌惮地彻彻底底地享用了她。
本身恢复力不错，又得到了不错的照料，秦乐天也足足花了一个多月才恢复过来。
恢复过来的时候，秦乐天居然不知道是不是应当感谢司擎苍。
那个在绝望之中突然出现救了她的人，同时也带给她无尽的苦痛与折磨的人。
一个自尊自爱的女儿家，终究是要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用自己的臂膀保护自己的。
“姑姑，你怎么这般看着我？”秦乐天被秦燕茹的目光瞧的有些窘。
秦燕茹盯着秦乐天耳垂上的狮首饰物，眼神有些复杂。那天的议事会后，她攀附的那位魔王脾气暴躁地折腾了她一顿，她也是从那个男人不甘愤恨的口吻中，拼凑出来尊上给了秦乐天专属标记的消息。
“乐天，姑姑没用，帮不了你什么。你却是个争气的……好好侍奉尊上，有尊上的庇佑，你也能活的好些。”秦燕茹有些微的欣慰。尊上虽然没给秦乐天什么名分，但是专属的名头，也足够让那些觊觎秦乐天的人望而却步了，秦乐天总是多了份保障的。
秦乐天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夜魔界是真正的等级社会，人分三六九等。
尊者为贵，卑者为贱，强者为上，弱者为下，绝对不容许丝毫的逾越。
在这样的环境中出生并长大的秦燕茹，流着人类血统被认定出生微贱的秦燕茹，对于依附强者的生活是习以为常的，在她的观念里，有强者可供自己依附，甚至是值得骄傲和自豪的。
秦乐天，骨子里骄傲自强的秦乐天，却是无法认同这般的观念的。逼不得已无可奈何的时候，恭顺臣服是求生之道，然而，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终究是要靠自己的。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哪怕目前不得不依附尊上，做尊上的陪侍，秦乐天也从不认为自己一辈子就该做男人的附庸。
苦一点累一点穷一点都没关系，在秦乐天看来，一个自尊自爱的女儿家，终究是要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用自己的臂膀保护自己的。
根深蒂固的观念不同，秦乐天并不打算辩驳些什么，她也只是拥住了秦燕茹，给这个关心自己的女子一份温暖一份贴心罢了。
“乐乐，这个你收好。”秦燕茹递给秦乐天一个小瓶子。
秦乐天打开闻了闻，就知道那是上好的伤药，搁金庸大神的世界里那就是九华玉露丸或者少林大还丹。
“姑姑，这个，我……”秦乐天有些犹豫，眼下的她当然不是那个祭司院里任人欺侮什么东西都保不住的小娃娃了，然而，眼下的她，有了尊上宠爱的她，其实对这些东西也不再需要了，光是那个千澜池的水，就比这药更奇特。
秦燕茹却不听秦乐天的说话，她只是拍拍秦乐天的手，很快扭头走了。
秦乐天望着秦燕茹的背影，愣了半天。
在夜魔界也是有纯粹的人类的，然而，人类在这里不过是最卑贱的下奴。秦燕茹、秦燕飞他们同父异母，却都是被那位伯爵临幸的人类女子所生。或许是因为命运相似，这对姐弟的感情很好，称得上相依为命，情深意重。
秦燕茹的资质算不上好，不可能像秦燕飞那样靠自己的能力硬生生地闯出一番天地成了侯爵。不过，她有一副不错的皮相，而她逆来顺受谨小慎微的性格也讨了某位魔王的好，因此，靠着那位魔王，她也勉强混个闲散的爵士。然而，那位魔王……
秦乐天皱皱眉，还没等她理出个思绪，就见到窗户上飞进来一只火焰鸟，而那鸟儿一张嘴，就是那样霸烈倨傲的声音：“秦乐天，到演武场！”
把所有繁杂的思绪抛开，秦乐天想：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去演武场，好好地加强自己的本领。只有自身强大了，她才会有主宰自己命运更眷顾身边人的本钱！
“今天再教你个理儿：生死场上训练出来的本领，才是真正的本领。能最有效地打倒对手保护自身的招式，就是最好的招式！”司擎苍望着浴血奋战的秦乐天，蘸了冷酷的温柔。
“能把兵法战计融入到招式里，能用阴谋阳谋来算计对手也算计自己……看来，胤辰把你教的不错。”司擎苍想到那个蓝紫色眸子的大祭司胤辰。
秦乐天因为听到那人的名字也微微失了一下神。
从前，秦乐天很奇怪，为什么大祭司坚决不肯教她魔灵力的运用法门，当她清楚自己居然是天脉者的时候，却明白，术法之类，司擎苍才是她最好的老师。或许，就因为此，所以，那位大祭司教她一切文字的东西，却独独不教她战斗，也不许她学任何乱七八糟的战斗方法吧。
“尊上，您最近对秦乐天有些过于宠爱了。她的伤势稍微多些重些，您就将她带到千澜池去。虽然那里的池水，无论是碧凝水、白阑水、蓝觞水，都有上好的疗伤功效，但是，过于积极的疗伤，那对逼出她的潜力挖掘她的潜能并不利，对于她更深一步的觉醒身上的夜魔族的血脉也没用好处。”无聊来看秦乐天训练的烨川大魔王，纯粹从一个战斗狂训练狂的角度说话。
司擎苍闻言，微微愣神。
这些日子，他真的是对秦乐天越来越怜惜了，看到她受伤，他竟会觉得心痛。若不是秦乐天本身就是坚韧坚持的，或许，他更愿意抓些猎物让秦乐天用吞噬的法子增长力量，而不是这般艰苦艰难。
“尊上，那个，秦乐天的年龄毕竟还是有些小，她还不到二十四岁，还没有成年。如果可以的话，请尊上节制一些，您可以另找人侍寝，少折腾些她，这样对她的成长才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想到将来多一个好的对手苗子，武痴般的烨川大魔王也不管他该不该管地劝说了。
司擎苍皱了皱眉。这话，他倒不是第一次听。那位大祭司胤辰离开前，也这么说过。
说那话的时候烨川还理直气壮的，话出口后，理智后一步跟上的大魔王讪讪一笑，赶紧走开了。
要知道，魔皇大人可从来不喜欢别人对他的私生活指手划脚，他烨川，身为大魔王，虽然有些个地位和身份，却还没人家大祭司那么大的面子和威风。
挑眉瞧着烨川小心翼翼溜了，司擎苍腹内纠结半晌，终究觉得，烨川的话可以不理，那位大祭司的话却是不可忽略的。
于是，从那天开始，秦乐天发现，尊上似乎对她的兴趣一下子减了很多。尊上非但开始大量地传召各种身份的人侍寝，更会在传召了她令她进了夜熙殿之后，却只是摸摸她亲亲她考验下她的“手工”却放她完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