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千洵回到家的时候刚过十一点,而水笏褶已经睡下了。
在客房洗了澡,邵千洵才轻手轻脚地进了主卧室。
房里只留了盏壁灯,淡粉的晕辉让室内罩上朦胧的暧昧之美。
悄无声息地爬上床侧躺在水笏褶的身边,但就在他轻柔地把睡美人拥进怀里时,美人睁开了眼。
“……邵千洵?”睡欲迷朦的双眼,温醇低哑的嗓音,这对邵千洵是种难耐的诱惑!
低首吮住那邀请的半启红唇,霸道地索取那隐在其中的香甜蜜汁。
他怎会忘记那一段有她陪伴的让他如痴如狂的日日夜夜里,她在自己怀里雍懒苏醒和满足沉睡的诱人姿容最是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水儿,我的水儿!”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一样深受蛊惑于这样半睡半醒的水笏褶是甘心情愿!
“唔……嗯……邵……千洵……"被吻得完全清醒过来的水笏褶轻扭着被邵千洵压住的身躯,等意识到紧密顶着自己私密处的硬物是何物时,才停止,因为同时想到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借口来阻止邵千洵的求欢!
虽然是有准备接受这种事的发生,但也太突然点了啊!邵千洵就不能打个预告么?!
而且,而且!可靠消息说李青芸今天回来了啊!
晚餐时候他接了通电话就出去了,她猜是李青芸的吧!那他怎么不去和她过夜偏要对她……
“水儿,别怕。”邵千洵嘴里吐着轻柔的话语,眼里装的却是怒烧着两把欲火!
“呃……我,没在怕啊!”只是……呃……有点点紧张!第一次呀,情有可源对吧!
邵千洵低沉笑出声,没开口揭穿她眼中的防备和在身下僵直的娇躯。
这个女子呵!美好充足的前戏对她非常重要呢!
带火的大掌隔着薄纱轻轻爱抚着身下的娇柔,而赤热的唇扫过那温润的水眸滑向记忆中更温凉的柔软。
口唇含住小巧的耳垂,舌尖轻轻触弄,邵千洵满意地感到身下水笏褶娇躯的颤抖。
“嗯……邵……千……千洵……嗯!啊!——”
水笏褶双手抱住邵千洵的头,但却不知是把它推开还是更压向自己!
天啊!她从不知道她的耳垂是如此地敏感!
邵千洵松开唇间的耳肉,就在水笏褶因此轻吐梗在喉间的气时,他却对她轻邪一笑后转首含住她的另一边耳垂肉!
“呃——嗯……”
水笏褶只能呻吟出声。
从耳朵传来的已是让她娇软无力的美好,更别说邵千洵不知何时已经探入她睡裙中玩弄着她那两点嫣红的热掌更让她感到身体史前地空虚起来!
水笏褶明显感到下体私密出涌出一股热流,而同时渴望着被填满的念头让她只能重重地喘息和断续的呻吟着。
“嗯……啊……不……唔……嗯……千洵我……”想要!
“别急,水儿。”
邵千洵轻吻水笏褶已经爱欲朦胧的双眼,深吻住她诱人的红唇,抚摩的双手改而除去她的蕾丝底裤,粗长的中指刺入柔嫩的花径里,但试到的温暖湿滑还没能令他满意。
粗砺的中指在紧小的花径里抽捣了几十回后邵千洵又挤入了食指更快速地抽弄起来。
当花径中涌出大量的蜜露,而壁肉略微的颤动收缩时,邵千洵才满意地抽出手指,而唇放开水笏褶的,转而向下隔着薄纱轮流****着柔软胸房的中央突起。
“啊——千——千洵!呜!”水笏褶轻泣起来,未能得到满足而仅被给予一半的美好让她难耐地扭动娇躯。
邵千洵解掉自己的睡袍,除下底裤,置身水笏褶被他曲起的两腿间,豪不犹豫地把胀得疼痛的粗大奋力刺入水笏褶蜜汁丰沛的花穴中
“啊——唔!”下体撕裂的痛楚让水笏褶喊出声,但又被她咬唇忍住。
相较于噬人心智的空虚感她情愿忍受这样被紧紧填满的疼痛。
从被潮湿的温暖紧紧缠裹的分身传来的销魂美好让邵千洵疯狂地想放纵自己,但身下又僵直的娇躯让他以非人毅力暂停了动作。
邵千洵俯首吻上水笏褶的唇,轻柔抚弄,直到感觉水笏褶完全放软了身体后他才快速地放肆抽动起来。
“嗯……啊……啊啊……”
“水儿,水儿,你是我的!”
配着水笏褶销魂的呻吟声和邵千洵的独占爱语,两人一起冲向欢爱的颠峰!
激情过后拥着怀中深沉甜睡的水笏褶,在那红艳的唇上印下温存的细吻,邵千洵轻轻低喃。
“水儿,你只能是我的!”
沁凉的风从未关的窗口侵入,掀开轻薄的纱帘让阒黑的天幕记下了天下间又一个痴心的誓言
一大清早就被邵父邵母电话轮番轰炸的邵千洵,只能不情不愿地唤醒还睡得一脸迷糊的水笏褶。
梳洗过后,邵千洵载着水笏褶驶往城北的香士林大街,邵家祖宅所在地。
香士林大街,全市各界名流豪宅聚集之地。
虽然生长乡村,但十二岁就到市里念书并结识了上官君尤与展弄阁之后,水笏褶遇到的人事物都非同凡响,因此如今对于香士林大街的人事物她都没能象一般市民执着或羡慕妒忌或景仰之类的感觉。
为了跻身于这块盛名之地,很多男人女人都竭尽阴谋,费尽诡计地张显着自己的野心。
展弄阁说最是让人趋之若骛的所谓宝地,最是肮脏污秽之所!
所以上官君尤与展弄阁坚决地把她们共同的小巢“尤水阁居”建在了城东马头山下的平民房之中,水笏褶也没意见。因为在“尤水阁居”里,在夜深人静之时,从山上传来的松香和松涛声让她喜爱非常。
当邵千洵和水笏褶抵达邵家大宅时,邵母早已迫不及待地在大厅口张望了。
“喂!儿子,你动作真慢耶!送个人也能乌龟那么久!”嘴里抱怨着邵千洵,但却扯着和蔼可亲的招牌笑容拉过水笏褶的手:“来来,小褶,我们进屋去,这大清早,天还有些寒凉哩。”
而拎下机车后架上的两个果箱的邵千洵跟着进屋,边道:“妈,既然知道是大清早的还骚扰人!”
象这种清晨,就应该拥着心爱的人在被窝中幸福沉睡嘛!
“不骚扰你会带咱们的新婚妇回来吗?!昨天就应该过来给祖宗们上香的。”是体谅他们洞房花烛夜有可能消耗太多体力,她才不催的呢!她这个做母亲的可够体贴的了。
“这事,今天来刚刚好!”因为水笏褶现在才算是真真正正邵家媳妇呢!
邵千洵露出欢愉的笑容。
三人转入客厅时,邵父也放下手中的晨报从沙发上起身。
水笏褶微微低首,轻喊了声“公公好!”
原本她是想说“老爷子好”的,因为听说有钱人家都这么叫的,尤其是有点历史的有钱人家。但最后还是选了中间的喊法,希望不要太超过才好,刚才应该先向邵千洵请教才对!失策!
水笏褶的喊声让邵母掩着嘴咯咯笑起来,邵千洵也满眼笑意地看着她。
被喊的邵父不自在地咳了几声,才道:“跟千洵一起喊爸就行了。”
公公!
喊得都象他是老太监来着!
“是的,爸。”水笏褶又低喊了声,其实心里特别扭啊,喊别人的爸爸叫爸爸总像占了莫名的便宜!
一旁的邵母一脸笑眯眯:“呵,我跟你说啊,小褶,你可别也“婆婆”地喊我哦,我是老了可是还不想再被叫得更老呢!叫声“妈”就行了,我们邵家没那么多规矩。”
“是的,妈。”水笏褶又轻应了声。
“好!好!哎!半个女儿也是女儿啊。听着女儿喊总是比儿子喊着让人心里甜蜜。”邵母拉着水笏褶的手,欢喜非常。
听了邵母的话邵千洵只是微挑眉,无语。心里却想着都听两个儿子喊了二十几年了现在才来嫌弃!
“好了,该去上香了。”邵父提醒忘形的邵母。
“对对!去上香,快走。”
邵母拉着水笏褶转身,瞄到邵千洵放在一旁地上的两个小箱子:“喂,家里水果已经够多了,你添什么乱啊!”而且这儿子什么时候转性会买水果回来了?!
邵千洵无奈摊摊手:“问你儿媳妇。”
邵母转向水笏褶:“呐,小褶啊,水果这种小事情啊,你别操心,一大清早的又费神跑去买,没有下次了知道么!你人到来就是最好的啦!”
“不是买的,是在来的路上有人——呃——送的!”水笏褶回到。
正确地说是被硬塞的!
但没办法,这大清晨的正是运送水果来批货的时候啊,她就正好赶上了啊!就算不巧遇,这些水果还是回展转到她手中的。
“咦?!真的假的!”邵母不信到,严重怀疑的神色。
“真的,妈。是草莓和小金橘,荷心村出产的!”邵千洵接话。
在市中心交叉路口遇上的小货车,货车副手的年轻小子探出车窗狂喊着水笏褶的名字,下了车就拎着两个果箱直塞到水笏褶的怀中,笑着说‘今天刚上市的水果,给你尝鲜的’,就又上车急速呼啸而去了,邵千洵还清楚记得当时水笏褶苦恼的小脸多有趣!
“啊!草莓和小金橘!啊,我们家的最爱耶!荷心村出产的最正派了!”邵母乐得眉开眼笑:“快快,先去上香,晚点叫冯嫂洗了端上,我都等不及了!”
一行四人进了祖祠堂,邵千洵和水笏褶净手后分别接过邵氏夫妇递来的香柱,跪拜后恭敬地插上香炉。费时并不久,十分钟后四人就回到小餐厅用早点。而邵母只是简单吃了点烤面包和小半杯牛奶就兴冲冲拉着水笏褶上楼去看她为水笏褶定制的服饰,顺便联络感情,当然不忘了让冯嫂端盘水果上去。
小餐厅只剩下慢慢进食的父子俩。
“大清早,你李伯父就来电话,说青芸昨天被人害到住院,又是脱水又是失语的。她被人欺负时你也在场却袖手旁观,而且昨天晚上楚靳他们要去教训罪魁祸首你更是极力阻止了!怎么回事?”
他自信自己这个儿子做事向来有分寸,李青芸是他们几个世交之家极尽疼宠的娇娇公主,自家儿子怎么样都不会坐视她被外人欺负而不管的吧?!除非当时有了什么比李青芸更重要的事!
邵千洵听了邵父的话,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自顾喝着碗中的玉米粥,冷淡道:“我昨晚有去医院看过,只是有点轻微的脱水,王医生也保证到了今晨她就能讲话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只是小小的恶作剧而已,楚靳他们太过小题大做了而已。”
“哦?!”邵父眯眯锐利的眼:“不管怎么样,青芸可是个千金小姐,总不能平白让人戏弄了去却让他们安然无恙吧?!这让我们四大世家的脸面往哪搁!”
“爸,如果有人对你儿媳妇出言不逊,你会怎么做?”邵千洵抬眼直视父亲。
“十倍奉还!”邵父毫不犹豫回答。
“青芸说了你儿媳妇一些难听的话,而当时店里的两个小女生听见了,不巧的是她们和水笏褶非常之熟悉,所以出手整弄了青芸。我事先并不知道也来不及阻止。”如果当时事先知晓了或许他也不会阻止那两个小丫头吧!
“爸,你说的十倍奉还,像青芸这样的下场你觉得如何?!”
“呃——这个,”邵父借低头喝粥的动作避开儿子比他寒冷的双目。
他是觉得还行了吧,但对他那老婆子来说可能还嫌轻微了呢!因为现在在邵老夫人心里新儿媳妇可是比“外人”的李青芸重要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