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自告奋勇地要去帮哥俩排队,这怎么好意思呢,有着排队恐惧症的哥俩长长透了口气,两人这阵子可给排队整怕了……不过,看着被压得有点变形的身子,倒是有些过意不去。终于,在等得快要令人窒息的时候,林力把手术给办齐了。
“给——”递过来一个蓝本本和一张卡片,“这是建行的存折和信用卡。”
“信作卡……用来干什么的?”两兄弟齐声问道。
看着眼前的俩怪物,心想可能是在山中待得久了,“地球人都知道”的问题居然也不晓得,阿力只得耐心地讲解了好久,并逐一解答了各种疑问。
廖成接过本子和卡,只见存折本子上注明存入金额29500,其中五百他留着,“走!小吃街,咱又请客!”
小吃街,又是原来那个小摊,哥仨刚坐下不久,把菜点好,正在等着美味降临。
“嗨!在这吃东西呀。”林力感觉受伤的头部不知被谁给“轻轻”拍了一下,他马上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他狠狠地转过头,准备臭骂一顿,却顿时呆住了。冬天夜来得很早,在霓虹灯下,身着纯白衣裙的姑娘,分外美丽可爱,那天使一般的脸上挂着让人目眩神迷的淘气笑容,却不正是刚转来在班上坐在他邻桌的同学李纱吗?
“你……你好,请……请坐。”刚才的恼火已经付诸云霄,即使能说会道的林力,此刻在女孩子面前也突然变得结巴。
因为同学和教室座位靠得较近的缘故,三人倒是熟络起来,更主要的原因则是这女孩性格开朗,自来熟。只是,每次当林力和李纱搭上话头,舌头就会产生结巴的状况,还真是搞不懂他。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拍去凳子上那些灰尘,李纱脆声笑着坐下了。“伙计,再来两份烧烤。”
廖成突然有一种预感,眼前这个姑娘是个能吃的主。
在主人的示意下和李纱一声我就不客气了后,各人怀着不同的心情开始了这顿丰盛的晚餐,虽然吃东西的时候都不说话,但是感觉上吃得还是很愉快。只是——李纱吃东西的时候真不淑女,她那难看的吃相把各人的良好印象冲淡了不少。
只见她蹲坐在凳子上头,双手就往盘子里抓,呼哧呼哧……就撕掉一块鸡腿,然后呼哧呼哧一下子又干掉一块牛排,盘子一下子空了不少,让人惊叹她的肚量。
看这架势,倒与“维多利亚星系798486公主”有得一拼,林力想成了他的那部《僵尸探长之盘古传说》的片子,里面那位可爱的女孩子也是吃相恐怖。真是佩服!
廖成英明决断,如果不多叫来两份东西的话估计大家都吃不饱,其实廖成与弟弟何尝不是能吃的主,而阿力也在拼命地往嘴里塞,纵使这样,这桌子上的食物也是大半都进了美丽公主的肚子。
“哎,还不错。”
公主用手摸摸肚皮,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廖成惊叹同时感觉时间不早,于是说:“我们——还是散了吧?!”倒不是怕他们把自己给吃穷了,而是“寄人篱下”总得看人脸色……回去晚了估计姨父又有得唠叨。再说,今天还有些功课等待完成,再拖的话估计明天上课又得瞌睡了。
于是廖成叫过老板结了账,一共是四十二块五角。
“好、好。”弟弟也想按时休息了,“唔……”阿力心也不甘,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呃”地打起了饱嗝,心有余而力不足哇。恋恋不舍地看着桌子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啦,饱了。”将桌子上最后一条鸡翅嚼得只剩骨头时,公主吐出话来;“散了吧,明儿见。”满意地用满是油的小手随手在白净的衣服上抹了抹,留下一个脏兮兮的油印,顿时有人的眼睛瞪了起来。
真不淑女呀——二兄弟心道。
真可爱呀——林力想的相反。
酒不醉人人自醉,没有喝酒也有人醉,漫漫长夜,悄悄地溜。望着伊人芳踪已去,林力只是眼里有些模糊。
“可能跟头部的伤有关”——他想。
这几天睡得特别好,每天早上起来都神清气爽,在学校早上爱打瞌睡的毛病竟然不治而愈了,变得精力充沛上认真好学起来,上课端端正正地坐着听讲不开小差,课外也把过去落下的功课也扎扎实实给重头补起,不知是心结放下了心绪平和了还是因为神奇玄珠的作用,反正他带着没取下过。
这种学习态度上的大变化老师注意到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原本懒散的家伙好学起来,不知不觉留上了心。可是,似乎没什么奇怪的,廖成每天的作息情况是这样的:早上七点三十分来到学校自习,一个人默默地预习功课;上课仔细听课做着笔记;下课了,别人去玩,他还在看书……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唯一特别的是廖成似乎已经变成了好学生,比别人更加用功些,还有就是好像有着使不完的精力让他更像拧上了发条的机器。
阿力也瞧出了端倪,一天他问道:“哥们怎么一改以前颓废作风,突然用功起来,是否现在加足马力想准备将来捞顶博士帽子来戴戴呀?”
“呵呵,不是不是,倒是最近精力特好,再也睡不着了,学校也没啥可玩的,于是就看书听讲喽。”他倒解释得挺简单的。
“哦——是这样吗?”阿力想这个理由倒是奇怪。
很快,一年的操练就快有了结果,高二第二学期期末考试逐渐逼近,同学们的心情那是一份紧张一份兴奋一份激动,紧张的是检验一年成果的阅兵仪式就要举行;兴奋的是只要一考完就是长长的一个多月假期,可以舒舒服服地好好玩一场了;激动的是少年期盼的心里,过了一年自己又长大了一岁,意味着自己向成熟稳稳地又大大地跨了一步。带着这份心情,同学们都开始变得忙碌,夜间宿舍里的灯也更亮了,带着大家进行最后的冲刺。
相比之下,特别是最后几天里,原本比较好学的廖成反而显得没有那么刻苦了,他只和原来一样照常听听课,看看书,还时不时下课休息一下,在教室外的栏杆边看看树、看看天、望望远,有时还到弟弟班级那儿去走一走,看一看。
大考大玩,小考小玩。
是不是真像他表现的那样,已经胸有成竹了?就看这一场吧。
很快大家伙儿一同步入考场。
事前,不管是平时成绩好的还是表现差的,在考前各自使尽了手段:学习认真的还是看了又看记了又记;而那些鲍鱼之刺们,夹带、凳雕、纹身、暗号……手段无不用极,其中某些手段高明得让人叹而观止,令人疑心有这聪明劲儿怎么不用在学习上——那绝对是芝麻开花节节高。看,坐在前面的这位,现在正偷偷地给旁边的同伴打着暗号,看他着急的模样,分明是催促那个同学快点给他来答案,而同伴正在咬着笔尖思索着,真不知道他平时怎么不用心学一点;而旁边右首是李纱,看她埋头苦练的样子,别人定以为她学习不错,可自己分明可以看到她的眼睛是斜着的,那是在偷看旁边一位同学的试卷,但是这是按正式考试的考场布置,两张桌子之间相隔一米多,真奇怪她的眼力怎么这样的好;而左首的同学频频示意自己,还丢过来一个纸团,上书:帮帮忙大哥,给点答案,感激不尽!还有一些同学在桌子下摆弄先进武器——手机……对于这类案例,监考老师是抓不胜抓,防不胜防,开始还认真了一把,后来看大家都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只要不闹出大动静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算了。(这也恐怕是应试教育的阴暗一角吧,太过于重视卷面分数而忽略品德与实际能力的培养)。终于,考完啦啦啦……
又挨过一关,至于后天的成绩,没看到同学们发泄似的那种尖叫吗?让它见鬼去吧!
过了一劫,不值得如此吗?
廖成考得很轻松,试卷刷刷几笔很快完成,也就一忽儿的事,并不是不想早点交卷,只是考虑到周边同学的心情,他下学期还想和他们更进一步,把关系搞得融洽一些,不像初来时一样,好多人那时可都是用有色眼镜来看他、排挤他。呵呵……现在嘛,情况已经大为改观,当成绩单出来的时候,他们可能要唤我做“成哥”了吧?他想。
接下来,休息两天,等着领完成绩单,大家可以舒服地“蛙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