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淡淡地说道:“董兄,你这是心胸狭窄了!”
“你可以这样说,但是他的那种无礼,我相信你们也是无法忍受的。他说要做这,做那……完全是疯狂的!太疯狂!”
文姑娘说道:“那么请问村长对豢龙荒的解决方案和态度是什么呢?不知道可不可以拿出来大家学习学习呢?!”
董村长微微地笑了一下,看着文姑娘说道:“经过这十几二十年的发展,这里的确是焕然一新,有了改头换面的地步,当然这不是外观上的,它是一种本质上的改变。这里开放了。我承认这一点,但是你知道吗?所有的村民现在知道了外界的很多很多的可能性,也知道了币虫的重要性。他们已经不是像以前那样子,父亲教儿子豢龙,所以儿子就要豢龙,只有豢龙才能够生活,只有把家中的龙种养大,才能够在董村里面有一点地位,那也叫赚点小钱。但是现在豢龙荒,我们可以看到,村民已经不是这种淳朴的村民!我没有半点贬低自己村民的意思,我只是说出一个些实事。这是事实,就是他们知道了有其他的生活方式,不一定按照上一辈的意思去豢龙。他们知道了豢龙的最后结果,也只是得到一笔相对不错的小钱,而如果从事别人的事业,币虫可能是每天都能够爬进他们的口袋里面。那么为什么要豢龙?豢龙有什么意义?如果豢龙不能够让村民生活过得富裕,过得幸福,那么豢龙有什么意思呢?!我作为一个村长,这个目标不是很简单吗?!如果是在这个趋势之下,那么豢龙氏消失,也就是必然的话,那么就让它消失好了!”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听见董村长这番言论都表示的异常惊讶,而最为惊讶的应该就是隆一正,只见他一拍桌子,整个人弹跳起来,双唇震动,惊讶得说不出话。
突然间,这里鸦雀无声。
张研纪奇怪,为什么董村长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这种话难道在这里不算是没有责任感没有义气的言论吗?如果是一个普通村民,大概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些话出于一个村长的口,这不得不是一种奇怪。
隆一正重重地坐到位置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居然……居然……放弃你们村的祖业?!”
董村长笑着说:“这是断了你的财路?!这是村民的自由选择,跟我没有关系!”
“不!有关系的!难道你就没有出台一些优惠政策,扶持这种祖祖辈辈的事业吗?”张研纪说道。
“你?!哈哈……”董村长笑个不停,说道:“我凭什么优惠?凭什么扶持?送我的木雕刻吗?!”
张研纪看着旁边的雕刻,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村长会喜欢上这个东西,其实董村长就是在逃避现实。
但是如果说董村长这样子就有杀害董欢的动机和意图,这样子仿佛是合情合理的,董村长就是要挽回他的村长地位。他一直掩饰着对董欢的仇恨和嫉妒。
张研纪问道:“你就这样杀死了董欢?”
“难道你觉得这样子就有足够的杀死他的理由吗?无论怎么样,他还是我的得力助手!没有了他,我就没有了一只得力的右手!”
文姑娘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是你的妒忌心已经变成了仇恨!你恨董欢做的一切事情,就算他是你的得力助手也不例外!你要清除掉他。就在那个晚上你到了董欢的家里面,因为你到他家里面,他是最没有防备的,他乖乖地坐在屋子中央的桌子旁,就是跟你举杯畅谈的姿势。董欢一点防备都没有,他对你很有信心,很信任。他对你掏心置腹,可惜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对他起了杀机!你就当场把他杀死!你随手就在桌面上拿起水壶往董欢的背门敲过去。你把凶器带走了,所以我们在现场的时候,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就是桌上面有两个杯子,但是却没有盛水的东西。因为水壶就是你的作案武器,你必须带走水壶,你没有把它留在现场。但是此时董大婶就开门看见你的逃跑背影,因为你的身形实在是特别,所以你深怕董大婶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所以痛下毒手把董大婶也杀了。你就是这样做的!”
董夫人在旁边大怒,喊道:“你别含血喷人!”
董村长给夫人做了一手势,让她别激动,自己说道:“作为一个村长,我也是了解这个案子的。那么在董欢屋子后巷找到的特殊布块,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解释呢?”
文姑娘看了张研纪一眼,说道:“那块布不一定是董欢被害的晚上留下的,那可能是在之前留下的,那块布并不能告诉大家它的停留时间。张研纪在之前去过那里,把布碎留在那里了,这样子不足为奇。”
董村长哈哈大笑,感觉文姑娘的事情是一些小孩子的话似的,他笑了很久,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董村长说道:“你别忘了,那个时间段我是在这里做木雕刻的,我夫人可以作证!我们怎么能够一次过做那么多的事情呢?难道我会飞?!”
张研纪看了一眼董夫人,她一直面无表情,没有对董村长的话做出肯定或者否定的反应。但是谁都感觉到如果有什么不利于董村长的时候,这位夫人必然会出手。她的角色仿佛就是董村长一个佣人加上保镖。她的眼睛一直在戒备着大家的动作。
张研纪脑海中,只有眼前的这三个人的容貌,究竟谁在挖一个陷阱呢?周号外说过这三人的共同特点就是拥有反手鸟刺,而这个武器在祠堂文侍神的住处被贼盗入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但是在那边的小偷跟杀害董欢的凶手有什么联系呢?如果说眼前的这三个人都跟董欢有着过节,他们都跟死者有挣扎过,但是在张研纪的思维里面却无法解释这三人是为什么要去偷文侍神的账卷,当然听谢白说过,那个东西人域上谁都想要,那东西对他们现在的行业事业来说,都是可以起重要作用,那么两个动机都齐全了?!这样就奇怪了,弄了半天,居然没有半点头绪?
在嫌疑性上来看,董村长的嫌疑性相对是比较小的,他是三个人之中能够马上拿出不在场证据,同时他的手指上的残疾,已经不能够使用反手鸟刺,而且他也说了那个武器已经赠予了武侍神。但是现场文姑娘拿到的小木偶是怎么回事?
张研纪问道:“你怎么解释我们手上拿着你的木偶?!”
“我只能说这的确是我做的!我不否认这是我的东西,因为这是一个系列的,你们也看到。我无法推卸这个责任,但是在前两天盒子中的这个木偶就已经不见了!”
“为什么不见的?你的盒子曾经给别人看过吗?”
“有的,很多人都看过。就在董欢被杀的那天早上,我做我的展览布置场地,也是做了一个预览,希望朋友们能够给我意见,哪一样是重点的放在一个好的位置,哪一些比较次品,甚至可以不拿出展览的。也在这个预览中,我强烈地感觉到必须要一个撑得住整个场面的,我一定要做一个大型的!这当然就是我这两晚都没有去什么地方的那个作品啦!”
张研纪问道:“谁到场了?那个预览展?”
董村长扫视了一下众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家都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这村长怎么那么莫名其妙?为什么这样的呢?张研纪看他振抖着的赘肉,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张研纪追问道:“村长,你笑什么?到底谁来看过那个木偶盒!”
村长没有回答,却是隆一正说话道:“你说的是村长的木雕刻展?那天我有来!叶荣应该也在吧?”
“是的,村长就请了我们这几个感情特别好的。”
“还有其他人吗?除了在座两位?!”张研纪在讽刺着,他们说的感情特别好,就这么好?这三个人不是感情好,而是利益关系把他们牢牢地套在一起,不得不装得特别好的感觉。这就是这个人域的状态吗?张研纪困惑,这到底算是什么啊?!最原始的人类社会?
叶荣好想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啊!我想起来了,本来预览展是很神秘的,村长不希望能够给别人有看过的感觉,所以基本上就是请了我们俩,应该是这么说,除了我们应该没有请其他人了,但是中途有一个出现过!”
“啊?谁?”
“董欢!他好像走进了预览展。”叶荣看着隆一正说道。
隆一正点点头,好像也想起来了,补充说道:“是的,没错。我们在浏览着作品的时候,是有一个人闯进来了,是董欢,他好像是找村长说点什么事情,他就赞赏了一番,村长也礼貌地让他在各个展品前面逗留了一下,接着村长在他耳边说上什么,然后他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