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买了房子,卖了婚姻:假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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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假离婚将成真,谁是违约的幕后推手

蔡雅健这些天,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不知为何,那次探亲假回来之后,曹靖明跟她说话的语气总是怪怪的,电话里只是嗯啊嗯啊的,从来不主动聊起什么话题。蔡雅健百思不得其解,休假之时,两人可还水乳交融,无限美好,怎么一回去,曹靖明的态度就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呀?纵然冷战、赌气之时也不是这般光景。

转眼又到了周五,快下班时,蔡雅健拨打曹靖明的电话,问他几时到家,但曹靖明在电话里对他说但曹靖明在电话里对她说,单位临时有事,这个周末就不回来了。

蔡雅健听了直埋怨,说不回来,也不早说,要不然今天下午自己可搭乘别人的车子到高河市来。蔡雅健在电话里告诉曹靖明,既然他回不来,那她明天就来广平市“慰问”他。曹靖明原本想阻止蔡雅健过来,但转念一想也许有些事情还是面对面说更好,省得电话里总是欲言又止。

第二天一大清晨,蔡雅健就坐上了开往广平市的火车。

正值深冬,无风、,无日,天色暗沉,车窗外一派萧瑟苍凉。远处的白桦树早已被寒风洗涤完了最后一片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枯枝轻轻摇曳。荒陌郊野之处再也看不到鸟儿纵情欢舞,只闻得火车压着铁轨只闻得火车轧着铁轨,轰隆隆的声响。

列车内的空气透着一种阴冷的感觉。蔡雅健站起身,裹紧身上这件紫色风衣。风衣色彩略显几分陈旧,但样式极为别致,把她衬托得高雅而美丽。瞧着身上这件风衣,蔡雅健脸上掠过一丝笑意。这风衣是蔡雅健六年前购买的,那时正值蔡雅健与曹靖明网恋到了如火如荼的时候,在曹靖明的一再邀请下,蔡雅健终于答应前往广平市与他相见。

寒冬腊月,蔡雅健一直苦恼着不知穿什么衣服去会见才好。因为是第一次相见,蔡雅健格外重视,她希望给曹靖明带来全新的视觉震撼,当然除了本身要拥有俏丽容颜外,还需要一件为她增色添彩的漂亮外衣。为了那一次美丽的寒冬约会,蔡雅健肉痛地花了八百元钱买下了这件风衣,相当于她当时一个月的工资。蔡雅健永远也不会忘记,下火车站时,那百分百的回头率,。披肩黑发,风衣飘飘,绝对是人潮涌动中一道靓丽的风景。蔡雅健清楚记得曹靖明看见她时,那种无法隐藏的惊喜和悸动。

六年了,蔡雅健处理过许多旧衣服,但就是一直没舍得扔掉这件风衣,她一直觉得这件风衣是她人生中一道最美丽的标记。一大早,蔡雅健就接到天气预报信息,提示气温要突降四度,蔡雅健于是打开壁橱,想找一件更为保暖的外衣,伸手在衣橱中触碰到这件紫色风衣时,心中莫名地荡起一种温暖的感觉,于是决定穿上这件温暖如春的紫色风衣。

火车于十点到达广平市。蔡雅健一出火车站,就远远地看到曹靖明倚靠在小车边。曹靖明看到蔡雅健时,心里莫名地感伤,尤其是看到她穿上这件衣服时,多年前那悸动一幕又浮现在脑海中……

“曹靖明,你发什么呆呀,想什么事情这么出神呀?”蔡雅健走到曹靖明跟前,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春风满面地问道。

“哦,没什么。”曹靖明回过神,并问道:“,“怎么想起穿这件衣服呀?记得你很多年没穿了。”

“那是我舍不得穿,这件风衣可有六年了,象征着我们六年的感情,今天穿来怀念一下。”蔡雅健调皮的眨着眼蔡雅健调皮地眨着眼。

曹靖明听了这话,很难受,但却不敢表露出来,来火车站的一路上,他都在想:该怎样开口向蔡雅健说分手之事呢?。此时的她,像一只快乐欢腾的小鸟,让他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最后他决定,让她度过一个快乐的周末再说。

曹靖明带蔡雅健一起玩漂流、蹦极、冲浪等游戏,这是蔡雅健平日里总嚷嚷着想去玩耍的地方。从白天一直玩到晚上,不时的听到蔡雅健开怀爽朗大笑声不时地听到蔡雅健开怀爽朗的大笑声。当天夜里,两人没有回宿舍楼,而在山头搭建的游客帐篷里过夜,直到第二天中午俩人才相拥返回宿舍楼。

曹靖明和蔡雅健有说有笑地朝着宿舍楼走近时,曹靖明突然惊呆了,他看到秦楚红惨白着一张脸,站在他的宿舍门口。

“楚红,你怎么来了呀?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呀?”曹靖明惊恐地问道。

“她是谁呀?”蔡雅健好奇地问道。

“她是我的同事秦楚红。”

秦楚红没有理会曹靖明与蔡雅健的对话,只是木呆呆地望着曹靖明,说:“我打你电话,你手机一直关机,你答应过我,今天陪我去登记结婚,你怎么忘记了呢?原来你跟她一在起,还手挽手,这么幸福开心,你怎么可以这么骗我,你怎么可以这么骗我——-”秦楚红说到最后两字“骗我”时,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并伤心的扭头跑了并伤心地扭头跑了。

曹靖明看到秦楚红哭天抹泪地跑了,连忙丢下蔡雅健,追赶过去。

曹靖明追出去后,蔡雅健立在原处发懵,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说曹靖明答应跟她登记结婚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曹靖明与那个女人已跑得无影无踪。蔡雅健独自一人拎着包回到宿舍里,她在房间里左等右等,总不见曹靖明的身影,而他的手机又一直没开机,她感到莫名的心烦意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曹靖明与那女人是什么关系呀,?凭自己这么多年对曹靖明的了解,她相信曹靖明不是那种花花肠子的人,但今天这个女人所说的话和脸上的神情,傻瓜都明白他们会是什么关系?。蔡雅健极想知道答案,但曹靖明却迟迟不见回来。蔡雅健就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又不时的走到门外去观望又不时地走到门外去观望,但就是没见曹靖明人影。

直到晚上九点,曹靖明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来了,神情十分憔悴。

“靖明,她是谁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现在才回来?她说你答应跟她去登记结婚,这是怎么一回事呀?”一看到曹靖明回来,蔡雅健一连串地发问。

曹靖明垂头丧气地走进卧室,并倒在沙发靠背椅里,沉思了片刻,才下定决心似的说道:“雅健,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

“什么事情?”蔡雅健恐惧地问道,曹靖明凝重痛苦的神情,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我可能得违约,不能与你办复婚手续。”曹靖明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蔡雅健的眼睛。

“为什么?是那省里调整政策的原因吗?”蔡雅健听了,很吃惊。

曹靖明没有言语,只是摇了摇头,继续耷拉着脑袋。

“那是为什么?你得告诉我,让我明白!”蔡雅健开始有点激动了。

“因为刚才那女孩。”曹靖明猛地抬起头,用痛楚的眼神望着她。

“刚才那女孩?你不是说她是你同事吗?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得明明白白告诉我。”蔡雅健的心情开始一步一步的往下沉蔡雅健的心情开始一步一步地往下沉,。毫无预兆的背叛,让她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

“她怀了我的孩子了。”

“她怀了你的孩子?”蔡雅健睁大一双眼睛,仿佛看到了外星人。

“是的。”曹靖明又把头垂了下去,不敢直视蔡雅健。

“你告诉我,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蔡雅健听了异常激动,声调都变了。

“你不要那样好吗?冷静点,听我把事情说完。”曹靖明小心翼翼地劝解道。

蔡雅健极力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终于颓败地坐在沙发椅上,按捺下心,静候曹靖明的解释。

看到蔡雅健情绪稍稍稳定下来,曹靖明痛楚地把双手叉在头发里。沉默了几秒钟后,他才终于开腔,把自己那次和蔡雅健吵架之后,喝醉酒上错床之事一一道来。

“那你爱她吗?”蔡雅健听了后,万箭穿心,但她还是强忍着剧痛,伤心地问,这是她最后想抓住的王牌。

“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责任和道义的问题。”

“责任?道义?你怎么不对我讲责任和道义呢?”

“我怎么不讲责任道义,?我说过我们不要去办理离婚?,你偏要,为了一套房子,我们现在搞得不可收拾。”

“办离婚跟你和她上床有关系吗?这也是你们混在一起的理由吗?”

“但秦楚红是在误以为我已离婚的状况下,才把一个女儿身交付于我的。如果我们不办离婚手续,她也不会窥探到我们的离婚证,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蔡雅健听到曹靖明这话,心中甚为恼火,出轨就出轨,还要千方百计给自己找理由,于是生气得站起来怒斥道于是生气地站起来怒斥道:“好了,曹靖明,你不要把你背叛的事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做都做了,又何必给自己找理由呢?我只问你,她跟你发生了关系你就要娶她,难道你跟我发生的关系还少吗?你怎么不跟我讲责任和道义呀?”

“雅健,你比她坚强。”

“我比她坚强?”蔡雅健听了这话,又开始激动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坚强,我凭什么就要比她坚强?”

曹靖明说着也激动起来,跟着也站起身来,说:“你离开了我照样可以活下去,可她离开了我就活不了,她为我已经自杀两次了。”

“自杀两次?自杀是吧?自杀,谁不会呀?我蔡雅健也会自杀,你不信吗?那我就自杀给你看。”蔡雅健越说越激动,双眼喷着火,这是什么逻辑呀!,因为她会自杀,所以就选择她。蔡雅健像一只发怒的母狮,飞奔跑到桌子边,拉开抽屉,拿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对准了自己手腕,用狠狠地眼神注视着曹靖明,悲愤地说:“要自杀,我也会,我也可以这样一刀划下去。”

“雅健,你不要胡闹好不好?”曹靖明痛楚地哀求。

“我自杀就是胡闹,她就不是胡闹?”蔡雅健听到曹靖明那话,心碎了一地。

“楚红人家是黄花闺女,我能不对她负责吗?”

“黄花女?”蔡雅健喃喃自语,曹靖明的这句话如一记闷棍,击得她目瞪口呆,她手一松,水果刀就从手心里滑落,“咚”得一声掉在楼板上的一声掉在楼板上。

看到蔡雅健那神情,曹靖明突然很后悔,自己怎么脱口而出冒出这句话呢,这不是直戳她伤疤吗?

蔡雅健一步步逼近曹靖明,不可置信地说:“曹靖明,你不是说,你不在乎这个吗?”

“我可以不在乎你这个,可我不能不在乎她呀!”

“你,你——个伪君子,原来你在乎!你一直在乎!”蔡雅健气得扬起手、扇了曹靖明一个耳光。

“叭”的一声脆响,把两人都给怔住了。蔡雅健与曹靖明就这样一动不动失神对望,彼此没有再说一句话,空气顿时凝固。

良久,蔡雅健突然用双手捂着嘴巴,“哇”得哭出声来地哭出声来,眼泪夺眶而出……她猛然拎起自己的手提包,泪流满面地冲出屋子。

曹靖明没有追出去,他知道既然已做出选择,那就必须决然。

蔡雅健奔跑着冲下楼梯,冲出老校,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孤雁,。她就这样边哭边跑。,心里喊道:曹靖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和你六年了,整整六年,你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心,不要我呢?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落起细雨,那满天的细雨与蔡雅健汹涌而下的眼泪汇聚在一起,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刺骨的寒风凛冽地吹着,吹乱了滴着雨珠的头发,狂风夹着细雨迎面扑来,蔡雅健此时的样子就好像浸泡在水里刚刚仰起,雨水顺着额前的头发滴落在她泪眼模糊的脸庞。

此时,音响店里传来悲伤的歌曲音像店里传来悲伤的歌曲《怎么会狠心地伤害我》:

每个孤独的晚上

就像电影的散场

身边的人都离开

不知何时有泪光

每个相爱的地方

都像回忆织的网

多少痛苦关在胸膛

谁能看出我的伤

当我松开你的手

眼泪离开眼眶后

喝下沉溺的烈酒

醒来最终要接受

当爱散落的时候

何谓天长和地久

痛苦了一生的时间

是否明白是否足够

怎么会狠心离开我

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分不清一切都是谁的错

付出换来这种结果

怎么会狠心伤害我

可怜我爱你那么多

失去了快乐幻灭了承诺……

大街上车来车往,蔡雅健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没有方向的发狂奔跑没有方向地发狂奔跑。头发和衣服全部淋湿了,她也浑然不觉,脑海里总是回荡着曹靖明的话,。曹靖明最后一句话击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原本她还以为曹靖明是爱她的,而事实上他的爱一直都是打折后的大甩卖,她爱的还是黄花闺女。想起那句话,蔡雅健感到心脏抽搐般地隐隐作痛。原来这么多年来,曹靖明一直介意这事,爱她宠她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假象。

蔡雅健脑海里不由得闪现出十二年前的那一幕,那时她正在读中学。

一天晚上,上完晚自习课后,蔡雅健与同学们说说笑笑走出校门,直至十字路口才分手,。由于那天蔡雅健特想早点回家睡觉,所以就抄近路,走近了一条弯曲的小巷走进了一条弯曲的小巷,。快走出巷子时,蔡雅健突然被人用手帕从背后蒙住嘴巴,当时她闻到一阵香气扑鼻香气,随后就失去了知觉。蔡雅健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无人居住的烂尾楼里,裙子被撩起,底裤也被脱至地上,下身灼痛并渗着血迹。蔡雅健立即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痛苦万分,但硬是控制着没有哭出声来,任由眼泪翻滚,强忍着下身的疼痛,拣起地上的内裤。

这件事情发生后,蔡雅健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她的父母也没有告诉,她只告诉了曹靖明。曹靖明听了,并不见怪,只是把蔡雅健揽进怀里,万分心疼,并佩服她的勇敢和坚强。一般来说,女人被强暴之后,不是一辈子活在阴霾中,就是从此一蹶不振。而蔡雅健既没有活在阴霾中,更没有一蹶不振,相反她活得依然是那么阳光灿烂。

与曹靖明享受了第一次鱼水之欢后,蔡雅健问他,会不会在乎她不是处子之身?曹靖明轻捏着她的脸蛋,深情地说:“小傻瓜,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有这种老掉牙的思想。”?”

蔡雅健听了,赤身裸体在床上蹦了三尺高,最后又扑倒在曹靖明身上,感激涕零地说:“曹靖明,我真是太爱你了,我要化作牛马一生一世地爱你!”

如今往事已成烟云,曹靖明的一句话,让曾经的美好一瞬间变为泡影。

蔡雅健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才因呼吸极度缺氧而不得不停下脚步,扶着街道旁边的栅栏弯腰蹲下。

深夜,细雨蒙蒙,天寒地冻,大街上已没有几个行人,只有川流不息的车辆不断地从身旁飞逝,留下一串串刺耳的汽笛声。

蔡雅健扶着栅栏,哽咽了好久,才缓缓地抬起头,无力地看着前方。,她看到了几个霓虹闪烁的大字——“长运汽车站”。她支撑起万分疲惫的身子,走向汽车站,她决定乘坐深夜十二点的班车返回高河市。

蔡雅健刚走到汽运车站大门口时,突然身后钻出一个衣衫褴褛之人。他撞到蔡雅健身上时,还迅速夺下了她挎在肩上的手提包,并飞奔逃窜。

“抓小偷啊——”蔡雅健吓得本能地大叫起来,待她反应过来,想追赶上去时,那人早已跑得不见踪影。伤心不已之余,手提包又被人抢了,蔡雅健感觉今夜简直是掉进了看不见底的深井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和绝望。追赶了一段距离,蔡雅健才彻底失望,她跌跌撞撞返回到车站,并走进了候车亭。

蔡雅健失魂落魄的样子出现在候车亭时,里面的人都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位头发蓬乱、全身湿漉漉的女子。

蔡雅健走到一位衣着讲究,、面容精神的三十多岁的男子面前,用落寞、诚恳的眼神乞求道。“:“可以借你手机我用一下吗?”

那名男子抬头,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狼狈不堪的年轻女子。

蔡雅健知道对方肯定是在判断、分析自己是不是骗子,但她已别无办法,只能委屈承受他人异样的眼神。那位男子观望了蔡雅健足足三秒钟,然后才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她。

蔡雅健感激涕零地接过手机,不敢移步,就立于那拨打董卓桐的电话。

“卓桐,你睡了吗?”一听到董卓桐的声音,蔡雅健又泣不成声。

“雅健,你怎么了?”董卓桐睡得正酣时,突然听到手机铃响,她拿起手机一看,却是陌生的号码。董卓桐狐疑地按下接听键后,却听到手机里传来蔡雅健的哭泣声:“我,我现在广平市长运汽车站,我的包刚刚被人抢了,身上没有一分钱,手机也没了,你能来广平市接我吗?”

“曹靖明呢?”董卓桐惊讶万分的问道董卓桐惊讶万分地问道。

“他,他——”蔡雅健停顿了万分,才困难地说:“,“我们分手了。”

“什么?分手?什么意思?”

“现在一时说不清楚,回来再说,你快来接我吧,我全身都淋湿了,现在还是借着别人的手机给你打电话。”

“好,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开车来接你。”

“我在长途汽车站。”

“好,我马上过来,你就在那里等我。”

挂断电话,蔡雅健就把手机双手奉还给那名男子,并万分感激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落寞地退回到不远处的一处空位置上坐下。

两个小时后,董卓桐赶到了高河市长途汽车站,当她心急如焚地找到蔡雅健时,心痛不已。一向阳光灿烂的蔡雅健,几时变成了这般光景,?头发湿漉蓬乱,像个孩子似的倒在她怀里哭得昏天黑地。

候车亭里的人听到蔡雅健的哭声,都纷纷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好了,不哭了,我们回去吧。”说完,董卓桐扶起泪眼婆娑的蔡雅健,走向泊车场。

蔡雅健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两点,她感觉头痛欲裂,但还是强力支撑起自己身子。这是董卓桐的卧房。蔡雅健望着厚厚的窗帘,她知道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但她就是不愿起身,起身要去做什么,她已毫无目标,感觉生活支撑点一下子轰然倒塌,活着不过是有机体地新陈代谢活着不过是有机体的新陈代谢,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空洞。

她就这样木然呆望,直到董卓桐推门而入,她的眼珠才稍稍转动了一下。

“怎样?好点吗?”董卓桐伸手摸着蔡雅健的额头,关心地问道。

蔡雅健摇了摇头,两眼仰望着天花板,感觉全身心都被抽空。

“你昨晚发烧,烧得好厉害,竟说胡话净说胡话。一大早,我叫楼下那诊所的医生给你打了退烧针。”董卓桐心痛地说道。

“谢谢你,卓桐。”

“说什么话呢,我们之间需要说这个吗?今天上午打了电话到你单位,跟你请了一天假给你请了一天假,你就在我这里好好休息。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我一大早拨打了曹靖明的电话,臭骂了他一顿,他在电话里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味地沉默,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昨天晚上,董卓桐不放心蔡雅健一个人,就把她带到了自己家里,扶她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看到蔡雅健脸面模糊,董卓桐就到浴室间装了一盆热水,想给她擦擦脸,但当她端着一盆水返回大厅时,却发现蔡雅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董卓桐只好拧干脸盆里的毛巾,为蔡雅健擦拭脸庞,并帮她脱下湿淋淋的风衣和外裤,把她背到卧室里。

半夜里,董卓桐听到蔡雅健大叫:“靖明,不要,不要,我们不要离婚,我们不买房了,不买。”董卓桐以为蔡雅健醒来,慌忙打开壁灯,才发现蔡雅健是在梦里说胡话,脸部表情是那么痛苦。

董卓桐摸了摸蔡雅健的额头,发现很烫,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退热贴,贴在了蔡雅健的肚脐眼上。蔡雅健胡乱地了说了一阵梦话后,遂又安静下来,眼角有泪水溢出……这让董卓桐甚感怜痛,她多么想知道在蔡雅健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到了第二天早上,蔡雅健还是昏睡不已。董卓桐只好叫来楼下的医生为她注射了一剂退烧针。医生走后,董卓桐就拨打曹靖明的电话。

电话里,董卓桐先是劈里啪啦说了一阵蔡雅健的情况,然后就痛斥曹靖明的无情无义。而曹靖明却一直在另一头一直默不作声,半天才丢下一句话“你好好照顾她吧”就挂断了电话。

董卓桐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心里一直满腹狐疑,她在等蔡雅健醒来,等她开腔说话。

“他跟别的女人好上了,那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要我了。”蔡雅健沙哑地说道。

“什么?他曹靖明怎么这样?不会吧?我感觉曹靖明不是这样的男人呀?”

蔡雅健摇了摇头,眼泪又一次止不住地往下流。

见此景,董卓桐气得跺了一脚,说:“我们俩咋都这么倒霉,?不好的事情竟让咱给摊上了不好的事情净让咱给摊上了。雅健,你不要难过好吗?也许曹靖明只是一时昏头,过不了多久,他还是会回来找你的。”

蔡雅健哭着说:“那女人都怀了他的孩子,还怎么找呀?我们已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看到蔡雅健又哭得泣不成声,董卓桐慌了神,她发现越劝,蔡雅健反而越伤心。董卓桐索性不再相劝,就让她痛痛快快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