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副院长,梁医生,梁律师,你可以轻轻松松拿到美国top10的文凭,想做医生做医生,想做律师做律师,我没你聪明,我还要拼死拼活的让期末考试过关!把书还给我!”
这一连串冷冰冰的称呼无疑火上浇油。
他一步步逼近她:“你再说一遍。”
“你根本不理解我,你根本……”
一直以为她只是拒绝不懂她的人的关心,现在却发现,他也不是那个人。
他转身,踉跄着走出了门,坐在长凳上,将头埋在双手之间。闻讯赶来的千惠被他的失魂落魄吓到了。“以铮,以铮,怎么回事?”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病房里的女孩紧闭双眼,套着氧气面罩,容颜上失却了血色,不住的颤抖抽搐。
梁以铮,你这个混蛋。
千惠半蹲下身体,想去握住他的手,却是硬扳也扳不动。还记得他将庄柔拒之门外时,她就觉得,更伤心的那一个是门里的他。
现在,病房里的人是冰做的,病房外的人是石头做的。他的手,却一定比她的还要冰凉。没有一个男人在拥抱自己爱的女人之后手是冰凉的,但他的手如此冰凉,简直像尸体。
被Jackson扯开的一刻,他清醒的一刻,是骤然心跳停止一般的悔恨吧。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从夜到昼,东方吐白时,Jackson出来时是一脸憔悴,幸而,还有宽慰。
千惠抢先一步问:“她怎么样?”
“感谢万能的主和万能的我,迷途的羔羊暂时不用去极乐世界。”
千惠几乎跳了起来,回身去握以铮的手,拼命微笑。“听到了吗?小萝莉没事了!”忽然想流泪,她不知自己在这儿瞎激动什么,可是,以铮你的手不要这么冷好不好……
以铮想推门进去,被Jackson威胁的拦住:“你最好别去,她现在经不起折磨。”他没有理会,仍然进来。